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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本书是苏旭本尊开蒙时用的,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不曾被人再次翻开阅读。</p>

柳溶月心道:二十多年了……苏旭念这本书的时候,我妈才刚成亲。挺好,论辈分我得管它叫姨儿!</p>

苏旭端坐一旁,虎着面孔指点着柳溶月她“姨儿”,先将上面的文字带着柳溶月高声诵读了一遍。要说做应声虫,柳溶月可是行家里手,不动脑子地跟着苏旭哼哼,她自问还做得到。</p>

她是这么想的:还有十来天上任,我就是什么都不会!你能把我如何?反正我现在是苏旭,你不怕我丢人你就让我去当官!</p>

堪堪念完三遍,苏旭拿过厚厚一沓雪白宣纸递给柳溶月,他冷声交代:“你将这本《三字经》上每个字抄写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睡觉!你要认读书写,直到全文背诵、字字会写,句句都能与我讲说明白为止!”</p>

柳溶月闻言大惊,她翻了翻这本薄薄的书册,骇然抬头:“敢问您老,这本《三字经》有多少字?”</p>

苏旭满脸理所当然:“一千一百四十五个字!有了这一千多字打底,你勉强不算睁眼瞎。晚饭我看你是赶不上了,不过我让厨房给你炖宵夜去了,你慢慢写吧,别怕厨子赶不上。”</p>

柳溶月急得红头胀脸:“是我不识字,还是你不识数?一千一百四十五个字,每个字抄一百遍,便是十一万四千五百个字!等我写完,别说宵夜做得慢,拆灶重垒都来得及!”</p>

苏旭闻言点头:“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来人啊!”</p>

柳溶月不敢相信苏旭竟然如此慈悲:“你是说我不用写了?”</p>

苏旭吩咐诗素:“去告诉厨房,宵夜不用做了。”</p>

柳溶月气得发疯:“敢情你这两天在屋躺着吃饱了!”</p>

诗素十分同情地瞧了小姐一眼,还是决定听少奶奶的话,出去叫人让把宵夜停了。</p>

那日,诗素研磨铺纸挑灯花儿;柳溶月如丧考妣地抓着笔涂鸦。</p>

她已打定主意想糊弄过去就完了。谁知她刚抄了个“人”字,冷不防手中毛笔就被苏旭从身后抽走了。</p>

苏旭手中戒尺“啪”地一声砸到桌子上,吓得柳溶月差点儿蹦起来。她只听苏旭在耳边厉声呵斥:“好好写!一个字我看不过眼,这一篇都不算!交不上来这些功课,你就别想吃饭了!”</p>

柳溶月伏案哀嚎、以手捶桌:“你把我活活饿死算了!”</p>

许是大少爷哭得太惨,许是少奶奶戒尺太响。蹲在门口儿偷听的东苑的丫头们面面相觑:自少奶奶揪着耳朵将少爷从外院拽回来,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啊!少奶奶也不哼哼了,也不躺着了,也不混吃等死了,也不万念俱灰了。远看阎罗王,近看恶婆娘!这是彻底想开了吗?打我们家大少爷这么过瘾么?再说大少爷也是,论念书你还含糊少奶奶么?念呗!您不是最会念书了吗?</p>

然而……大少爷的离魂症大概真得挺重,看来是真忘了如何读书。</p>

堪堪写了三大页大字,苏旭就见柳溶月在椅子上频频扭动,如同屁股上长疔。</p>

写了半晌,她还没抄出来一百遍“人之初”。照这个速度,到她上任也写不完这一本《三字经》。苏旭气到极处,打定主意:耗着是吧?我陪你!反正我是吃饱了!</p>

如是写了好久,柳溶月自己都磨蹭累了,做人做事即是如此:装一时容易、装久了好难。柳溶月从小写字、拿笔顺手,写着写着身疲力累便渐渐露出马脚,字迹不觉就规矩了起来。</p>

苏旭伸手止了柳溶月的笔墨:“我瞧这三个字你写得很顺啊,大约是以前认识的?”</p>

柳溶月艰难苦恨繁霜鬓,懒怠搭理眼前人,她随口哼哼:“倒有几分面熟……”</p>

苏旭深深点头:“我是要你学习认字。这几个字倘若你原本认得,那就不必写了。”</p>

柳溶月陡然挺直了腰杆,双目放光:“您是说认识就不必写了?”</p>

苏旭理所当然:“启蒙之书就在认字。字认识了还写什么?”</p>

柳溶月“哗哗”翻着整本《三字经》,如蒙特赦:“这本宝典原是我的二姨!里头每个大字都是我母家亲眷!我与它们自幼相识!”</p>

苏旭慢条斯理地“啊”了一声:“你不是不识字么?难道这半天都是在跟我客气?”</p>

柳溶月看着书堆、心胆俱裂,她干笑两声:“我……我客气么?”</p>

苏旭森然一笑:“您太客气了!既然识字,就来背诗!”</p>

柳溶月恨得都要趴桌上了,她闭目嚎啕:“我以为你要给我饭吃呢……”</p>

苏旭其实早知柳溶月识字,譬如翠书、丹画真不识字,她们对各式匾额楹联悉数视若无睹。柳溶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下意识地对这类装饰文字打量一番,她虽然不说,但是眼神停驻是瞒不了人的。且小丫鬟诗素都能磕磕巴巴地念出李夏朔门口的什么“下流处口”,大小姐柳溶月怎会目不识丁?他只是不知她学问深浅罢了。苏旭就不明白,柳溶月为什么要跟自己打埋伏?识文断字很丢人吗?</p>

想到这里,苏旭就心头冒火!上任在即,朝堂诡谲,自己没准儿还有六十年才能变回真身,顶着苏相公面孔的柳溶月居然还要跟他撒泼耍赖!苏旭是强压怒气,才能坐在这里跟她慢慢细磨。</p>

他不住安慰自己:识字就好,识字就好。要真赶上个同周姨娘那般只会唱曲儿的,这才是哭都来不及。</p>

苏旭信手捻起一本《诗经》问道:“人说诗书礼乐,这本《诗经》你可曾读过?”</p>

柳溶月吊儿郎当地摇头:“不曾读过!”</p>

苏旭忍气蹙眉:“你不用和我客气!”</p>

看看反正也没宵夜了,柳溶月豁出去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没客气!真没念过!”</p>

苏旭疾言厉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这样死赖活蛇样的!字也写不好!书也没读过!我看过几日你如何赴任?你要知道,到时候是你当县令不是我当县令!”说到这里,他猛拍桌子:“你书又不是给我念的!我说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p>

柳溶月低头咕哝:“那不上任不就完了吗……”</p>

瞧苏旭脸色大变,诗素连忙过来打个圆场:“别着急!别着急!小姐你再好好看看!好好看看!没准儿小时候念过呢?”说到这里,她觑胡着眼认了半天书皮儿,陡然眉开眼笑:“小姐!这本《寺轻》,我仿佛在咱家书架子上见过!”</p>

柳溶月强忍好笑:“我何尝念过《寺轻》?我只念过《庙重》!”</p>

诗素狠推了小姐一把儿,她回头再劝苏旭:“您这书也不怪我们小姐没念过。她当了那么多年女孩儿家,寺啊庙啊的自然看得少。您要有水月庵的事儿问问她,没准儿她还知道些。不过咱们是上任当知县,又不是出家做住持。这姑子、和尚的轻重,就非得今天弄明白吗?”</p>

苏旭那天是深深吸气半晌,才压下去对她们主仆的杀心!</p>

他不理诗素,强迫自己好声好气地对柳溶月说道:“没念过没关系,我捡要紧的教你就好。”说着,他翻到第一页:“譬如这首《关雎》,可算《周南》入门。我念一遍,你仔细听了,是否耳熟?”</p>

苏旭合上书页,缓缓背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念过之后,苏旭对柳溶月循循善诱:“只十六个字而已,容易得很,你且背一遍给我听听。”</p>

柳溶月噘嘴摇头:“我背不下。”</p>

苏旭忍无可忍地一拍桌子:“诗素!戒尺伺候!再不用心,看我不打死这个孽障!”</p>

这边儿诗素还没想好是否要伙同少奶奶拿戒尺去打小姐,那边儿大小姐已被吓得如让耗子咬了般直蹿起来,在少夫人面前站了个笔管条直。</p>

她那脸色煞白的小姐啊,嘴里如同爆豆一般,蹦出无比诡异的诗词:“关关雎鸠,蝈蝈喝粥。要挑熟曲,弹琴对牛。”</p>

那时那日,苏旭一度陷入了幻觉:他恍惚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自己,让人拎上法场去开刀问斩。</p>

凄风苦雨之中,他脖子后面白森森的亡命木牌上分明写着:谋杀亲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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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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