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要你做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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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爷的。</p>

刘大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p>

————</p>

“你要去官府？” 童姑娘面露诧异，“你不知道官府的人在通缉你吗？”</p>

刘子明抹抹嘴，笑道：“没吃饱，去官府吃顿好的。”</p>

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厮在搞什么鬼。</p>

只有南宫少卿眼神清澈，开口道：“我和你去。”</p>

“去什么去呀？你伤刚好，不想义妹担心，就好好养着……”</p>

刘子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要不打个赌？我这次去，不仅没人敢抓我，反而还会请我喝酒。”</p>

童芷白眼道：“吹牛！”</p>

刘子明乐呵两声，没有在意，径直大步走去。</p>

冷双儿有些担心，却被南宫牵住小手，只见他语气平淡道：“无妨，就让那康乐郡的天闹腾一会吧”</p>

公子仰天大笑出门去，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p>

……</p>

今日的风格外和煦，暑气稍退，平日里辛劳的耕夫老农都愿意在这样的时光里去喝一碗冷茶汤。</p>

在康乐这里，要数东柏的茶汤铺子生意最盛，各色人等挤满了小小的茶铺，晚来的只好拿张板凳坐到街上去。</p>

人群熙攘，今日铺子里意外来了一群衙役，这群平日里混迹在酒楼的大爷们不知怎得，想要与民同乐，换换口味。</p>

那领头的带人将铺子里的老客也赶到了街上去，众人敢怒不敢言，南陵坊间都畏官如虎，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就连那茶汤铺子的老板也是双手颤抖，大气都不敢出。</p>

“妈的，这王八蛋是在故意刁难我们！头，这你都忍得了？”</p>

开口文明用语的正是那日搜寻街道的那个拔刀跟班。</p>

坐在最后面的班头端起茶汤碗，摇摇头，猛饮了一口，旋即无奈道：“闭嘴！忍不了能怎么办？这厮没法和郑大人交差，只得拿我们下头的人出气！”</p>

其中一人眼前一亮，提议道：“要不把上次那伙人的地址报上去？反正也是上头派人来抓，说不定不仅能交差，还有赏钱……”</p>

拔刀小卒附和道：“好好好，这样好！”</p>

班头啪的一掌，击碎了瓷碗，吓得茶汤铺伙计瞬间蹲下身去。</p>

“好个屁！王朗你根本就不知道承天卫的可怕，这些家伙都是睚眦必报的混人，他们会查出是你上报，然后先抓你的家人，男的为奴，女的作倡，最后把你抓进诏狱大牢，百般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说得好！”</p>

不知哪里传来一阵突兀的掌声，一年轻公子掀起前襟，跨门而入，大喊：“老板，一碗茶汤！”</p>

众人哗然，齐刷刷得盯着一白净如玉的翩翩公子，只见其面色平静地于众衙役旁找了个空位置，安然坐了下来。</p>

那老板赶忙倒了一碗散茶，小声嘀咕道：“不用钱了，你快走吧……”</p>

公子哥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几文钱搁在桌上。</p>

拿起随身的纸扇，轻轻扇了扇，笑道：“涂安，你对承天卫的手段倒是如数家珍啊！”</p>

班头心头一凛，面露慌色。</p>

那公子缓缓转头，正是刘子明。</p>

班头涂安面色阴沉道：“大人，你的事我们未曾声张。”</p>

刘子明端起茶碗，咕噜咕噜牛饮入肚，抬手挥手，连忙道：“别慌张，我只是来喝茶的。”</p>

涂安班头猛然跪地，他身后的弟兄们也都齐齐跪地。</p>

这一幕引得门前喝茶看热闹的看客们目瞪口呆，纷纷猜测这名年轻公子的来历。</p>

“诸位，这是干嘛呀？”</p>

“大人我知道，承天卫办事，无事不上门，上门必见血。” 涂安咬牙道：“大人您是大人物，何苦为难我们这些小人物，您的事我们确实一个字都不曾透露。”</p>

底下人纷纷附和，低头求饶。</p>

刘子明笑了笑，说道：“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刚加入。”</p>

涂安抱拳道：“不管大人找我们何事，有用着我们的地方，我等为大人鞍前马后！”</p>

刘子明将茶汤一饮而尽，单手扶起涂安，满意道：“好，你是聪明人，本官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那我就直说了。”</p>

刘子明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p>

“我，要你们，成为我的人。”</p>

……</p>

茶汤巷子日暮时分归于平静，人们纷纷散去，谁也不知道那个锦服公子又去了哪里。</p>

只见一座华美马车自北门出城，趁着夜色入了岭南的另一大郡县，白象。</p>

这白象郡身为岭南两大郡县之一，又含七大县和三座军关，乃是整个岭南的屏障。</p>

郡守大人由岭南节度使何燕山何大人兼任，这位跟过先帝抵御蛮族的长弓将军，晚年到了地方也是治下严明。</p>

何使君今日迟迟未归府邸，下头人殷勤地在府衙给他做了一桌的可口饭菜，热气腾腾，他却一口未动。</p>

老大人面如枯槁，双目紧闭，安坐在太师椅上，静身入定。</p>

府院只有灯火，不见下人。</p>

灯火影影绰绰，风嘶入耳入心。</p>

老大人猛然睁眼，见一华服公子推开府门，负手走来，直接坐在桌上，伸手去扒那烧鸡鸡腿。</p>

他自顾自吃的开心，大口撕咬着鸡肉，大快朵颐一番，浑然无视了面前的府邸主人。</p>

何燕山微微眯眼，疑惑道：“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p>

那人背身坐着，大口扒菜送入嘴巴，像没吃过饭一般，压根没心作答。</p>

何燕君心头不善，拍弓而起，搭箭而立，眯眼望去。</p>

那人背手伸出，手拿紫银色令牌，缓缓转身，举起酒杯，亮明了身份道： “承天卫紫银副使刘子明，请老大人喝杯酒，给个面子？”</p>

何燕君将大弓搁置一旁，走上前扶膝坐下，“刘大人，这是我的酒吧？”</p>

刘子明拿起酒壶倒了一小杯，欣然道：“听闻老大人忧心忡忡，本官千里迢迢来为你解忧，不该和我喝一杯吗？”</p>

何燕君接过小杯，轻轻一饮，讥讽道：“刘大人不是入了内阁吗？怎么和承天卫这种走狗衙门扯上关系了？”</p>

刘子明淡然一笑，再添一杯美酒，答非所问道：“先前记得大人喝酒用得是碗，怎得如今用杯了？”</p>

“……”</p>

“大人，子明向来敬佩您，前几日的事我都听说了，这郑康胆大包天，竟然不顾您的反对，公然搜山毁林，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p>

“……”</p>

“也是，相党势大，您呢，毕竟年事已高，这人啊，年纪越大，胆小也越小……”</p>

刘子明自言自语不停，何燕君的脸色逐渐涨红。</p>

刘子明瞥了一眼何使君的脸色，添油加醋道：“我既然代表承天卫来，你便知我背后是皇座上那位，陛下一向视您如长辈，若是和陛下同谋，又何苦受郑康这等跳梁小丑的折辱……”</p>

此言一出，何燕君拿起酒杯，猛得一灌，抹了抹胡须上的冷渍，终于开口：“帝党势弱，斗不过相党，我，也不会和皇帝同谋。”</p>

刘子明并未意外，又倒了杯酒，起身敬道：“自然，我今日来不是为陛下做说客来的。”</p>

“那你来干嘛？”</p>

刘子明将酒杯递到老大人面前，侃侃道：“我为自己而来，老将军不愿陛下合作，可愿与我合作？”</p>

……</p>

……</p>

(未完待续，预知后事，敬请期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