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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锤定音,谢铭诚的离婚诉讼案也在有关方面的直接干预下,适用了民事诉讼中的简易程序,很快就拿到了判决书。事发后的第三天,因为难以接受的谢父谢母不想再看到这个孙儿,谢小时被军方派人送往了他乡下外婆家,当然,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谢铭诚给了他一笔数目可观的抚养费。

此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

媒体这个风向标,来得快去得快,风往哪边儿吹,就往哪边儿倒。

事情一经主流媒体的宣扬和报道,公众哗然。

老百姓总是善良的,这么一来,再结合刑小久召开记者招待会发布的新闻,不管是对帝豪集团的信心,还是对邢小久本人的同情和怜惜,舆论立马一边倒,纷纷同情起她的遭遇来,义愤填膺地指责那个不要脸的王素花,对她的人品进行了口诛笔伐的声讨。

而此时,来自从四面八方的祝福多如牛毛,完全呈一边儿倒的趋势,什么祝福楼,什么祝福贴弄得到处都是。

公信力增强,谣言化解后,帝豪集团又迅速在邢烈火的操作下出台了一系列优惠政策,促进和刺激了公众的消费以及和各大商家企业之间的共同利益和良性协作,力挽狂澜。

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原因,帝豪集团的股票在第二天开盘就飘红,跟紧着连续三天的涨停板让那些没有来得及出手的股民们笑开了花,低价清仓的股民们泪流成行,还有一些逢低满仓买入的‘老白金’们,笑得快咧了嘴。

不过,这‘老白金’里面不包括重仓购进帝豪股票的邢子阳。

这场仗打下来,他当然没有亏损,反过来说,其实他是狠狠地赚了一大笔钱,然而手里的帝豪股票的快速增值并没有让他有半点儿笑容。

对敌估算不足,让他在与邢烈火的对决中,又输了一局!

第一,他不知道邢小久是个处女,而且还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

第二,他不知道王素花是个欲女,结果连儿子都不是跟谢铭城的。

第三,他不知道邢烈火这么迅速,身在外地竟然也能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谢铭诚的老家将人给揪到了京都,并且掌握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悔之晚矣!

恨之入骨!

他恨老天不公,恨自己倒霉,出生时就因为比邢烈火晚了五天,失去了邢家长孙的地位,也失去了得到家族企业掌权的资格,而这次大好的机会又坐失而去,他恨恨地想,只要再给他一周的时间,帝豪就完全撑不住了,而他就有机会夺过这一切。

老天!玩他吧!

然而,越战越勇或许是邢家人与生俱来的特性,通过这事儿,他不仅没有气馁,反而更加斗志昂扬。

都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而与自己的堂兄斗,更是乐中之乐……

而且他深深相信,在这世上,除了邢烈火,没有人值得他斗。

尘埃落定。

可是,有些事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圆满……

——★——

夏日的黄昏,空气热沉烦闷,像极了雷雨的前奏。

这会儿,在景里的主别墅楼里,却上演着一场搞笑的家庭大战,为翘妹儿一家三口沉寂了好些天的生活增添了几分温馨。

家庭大战的战士当然是爸爸和女儿。

而游离在战争状态之外的连翘同志则拉了个躺椅坐在外面屋子里吹着冷气,闭着眼睛想着事情儿,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可是却有着居家女人特有的温柔与娴静。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长发。

飞舞间,荡漾着不一样的风情与飘逸。

她的耳边,传来火哥和三七在厨房里争论不休的声音,不太真切,又隐隐约约,有火哥被女儿惹得想炸毛又无奈的低吼声,还有三七奶声奶气的斗嘴和指责不满,嘲笑以及各种的尖声大叫。

心里,被这一切填得满满的。

“老爹,加油,加油!这个是我爱吃的,这个是我妈爱吃的……”

可爱的连三七女士毕竟还是太矮了,抬了根儿小凳儿才够得着流理台的高度,现在正踮着脚尖儿在那儿指挥她老爹做晚餐。

“没良心的小丫头,怎么没想想你老爹喜欢吃啥?”横眉绿眼地瞪了女儿一眼,邢爷挥舞着菜刀。

当然,是在切菜。

三七笑嘻嘻地安慰着老爸,小手在他后背上轻拍着,“绅士要有风度,我跟老妈是女士,你是男士!”

“男士就不用吃饭啊?”整天被女儿欺负的老实人邢烈火先生颇为微词。

撇了撇嘴,三七很神秘的吐舌头,“老爹,你还要不要做七好男人了……”

“……还七好!”

“唉,邢烈火先生,你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带着我妈投奔我爱叔去……”

“艾叔?!”

邢烈火挑了挑眉。

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三七大眼睛里满是无辜,“好爸爸,当我没有说过,老妈交待我不能说爱叔的。”

再聪明到底也是个孩子,不仅说了,还把老妈交待的都说了。

心里闷笑。

邢爷完全没有料想中的激动与强烈反应。

虽然他从来没问过连翘这件事情,但是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然而nua已经在国内消声匿迹了是实事,而艾擎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救了他的女人才有了今天的相聚也是事实。

所以,只要他不乱来,他可以不追究。

不过么,他这段日子没有少被这小恶魔给折腾和蹂躏,好不容易今儿逮到她的小把柄,他不大加利用还是威武老爹么?

咳,虽然这小鬼是他女儿,这么办有点儿不厚道。他还是敛紧了眉目,停下了手里的刀活,认真地瞧着撇着小嘴拉着小脸儿的连三七女士,小声儿地问,“三七,艾叔是谁?”

三七小美妞迅速摇着小脑袋,跟个拔浪鼓似的。

他挑眉,“不知道?!”

“不是……对,不知道。”小美妞儿装不懂。

“那我问你妈去!”

说完这话,邢爷神情严肃的就要往外走——

“老爸……”一把抱住老爹的手臂,三七委屈地直眨眼睛,拼着命地摇着头,想挤出几滴泪来,“不要问不要问,老妈她会揍我的……”

露出阴森森的牙齿了,邢爷扮大灰狼,“你就不怕我揍你?”

“你不会。”笑着讨好老爹,三七说得蛮认真。

“……那你以后乖乖听我的话。”

翻着白眼儿,三七很无辜,“我一直很听话。”

一个爆栗炸在她头顶,邢爷说得很严肃,“以后不许偷偷躲在我跟你妈卧室的床下,也不许藏在柜子里,更不许装生病不上幼儿园,还有不许……”

“好啦好啦!我同意啦,老爸真无耻!”捂着耳朵,三七可怜兮兮地点头。

这时候服软比什么都好使,至于以后么,得看她的心情了……

进行破坏活动,是她的喜好。

……

不得不说,火锅同志真的算得上新时代好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床上能战,床下能斗,绝对的优良品种。

一家三口玩玩闹闹地吃完了欢乐晚餐,三七就拉着连翘一溜烟儿地跑了,干嘛去?

自然是回房间里玩她刚上瘾的一款网页游戏,而可怜的火锅同志就得负责把碗给洗干净了,再收拾好厨房,这样的男人,真是忒难得了。

不过这都是他自个儿乐得享受这样温馨的家庭生活,赶走了勤务兵的结果,也怪不得别人。

以此,足以知道,他对家庭生活的喜欢程度,从老公到劳工,全都包揽完了。

等他做完这些再上楼时,母女二人已经在电脑跟前大战了四十分钟了,他走过去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冲连翘努了努嘴,“回房间去,我有事儿跟你说。”

“喂喂喂,你俩又抛弃我……”三七眼见老妈又要被老爹给弄走,高扬着嗓子,脆生生地抗议。

“连三七,你怎么跟我说的!”邢爷喊了她一声,待她转过小脸来时,挑着眉头暗示她,不听话就要将她告密的事儿给抖出来。

吐了吐舌头,三七对着这么个老奸巨滑的老爹很无奈,挥了挥小拳头。

“去吧去吧,哼!”

看着他们父女神神秘秘的挤眉弄眼,连翘有些奇怪,“你俩什么事儿瞒着我?”

“没有,哪敢啊!”威胁完女儿,邢爷笑着讨好老婆,一把抱起她来就回了卧室。

“喂,你干嘛啊?!”

连翘凭着长期培养的经验判断,这家伙又是想做禽兽之事了,却万万没有料到他只是将她放到床上坐好,自己坐到她旁边就没有下一步的举动,脸上的神色还蛮认真的,“明儿跟我去渭来苑!”

渭来苑!?

这三个字连翘熟悉得紧,六年前就曾经为了它梗过脖子红过脸,自然记忆犹新了。

可是他怎么突然想到要带自己去哪儿?一时兴起,还是其它的原因?

“渭来苑是哪儿啊?”

抿了抿唇角,邢烈火没有回答她,站起身来走过去将窗户打开,双眸望着窗外,被那暗沉天空中诡异的夕辉光线笼罩着,整个人披上了一层暖黄的霞光。

天儿,要下雨了。

过了好一会儿,在连翘看帅哥看得直发愣的时候,他才转过头来。

“渭来苑是我跟小久的秘密基地,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

迎着他的目光,连翘腹诽着这句里的意思,满眼是疑惑,“小久?!”

“嗯,明儿你见到小久,好好地安慰安慰她……”缓缓走近了床边儿,邢爷搂过她的身体靠在自己胸前,有些叹息,“不过,千万不要提谢铭诚。”

谢铭诚这件事儿都过去好些天了,可是小久似乎都没有开心起来,两个人之间也是丝毫都没有进展,看得连翘着急得不行。

她还真想着怎么继续做人间小媒婆呢,就被火哥给掐了路子。

不由得仰着头看他,目光里全是不懂的情绪,“喂,谢铭诚已经离婚了,咱们不应该撮合么?!他俩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到了今天还有什么落不下去的呢?”

女人对待情感就是简单,合适了,彼此又都有那层意思,在一起那就是理所当然的呗。

可是,火锅下一秒的话,差点儿没让她惊叫出声!

“谢铭诚,换防了,跟天狼大队的大队长互调,明儿就走!”

“啊……”连翘看着他冷峻的脸,愣了好几秒才问,“火哥,你怎么这样儿?故意的不是?到底是整你妹子,还是爱护你妹子啊,或者说,你压根儿就看不上谢队作你的妹夫是吧?”

“傻丫!”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脸,邢爷一脸平静,视线落在她满是震惊的小脸儿,“你啊,大错特错,谢铭诚是我特别看重的男人,他如果跟小久在一起我自然是高兴。”

“那你为什么?不让人家在一起……”

喟叹一声,邢爷唇角微抿,冷硬似旧,“他们两人心里的膈应太多了,勉强凑一块儿也不行,看造化吧。”

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连翘,听了他的话沉默不已,半眯着美眸观察他的表情,总觉得这厮越看越狡诈。

“火哥,我怎么看你不像个好东西呢?”

“小样儿,想挨揍了?”黑眸微转,邢爷的脸上带着故意敛起的怒意,半是威胁半是暖的逗她,“现在乖乖亲我一口,就饶你小命儿,要不然,今儿晚上你死定了。”

“残忍的家伙,不理你!”连翘恶狠狠地瞪着他,完全不受他的威胁。

玩味地勾起她的下巴来,邢爷倏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老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残忍。”

连翘错愕的脸色还没回神,人已经被男人给一把捞起就去浴室洗白白了。

心里哭啊,羊入狼口,免不了又得被他给吃干抹净了。

不甘心啊不甘心,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心里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呢,这臭男人忒无赖了,于是乎她举起拳头就往他身上砸,反正他皮糙肉厚扛打经揍,用来练拳头绝对比沙袋适合。

哪料,很快就被他将双手给钳制住了,还没有来得及剧烈挣扎已经被放到了洗浴台上,而正准备骂人的嘴就被男人火热的唇给堵上了。

唔唔着说不了话都还是小事儿,他心里那燎原的火儿很快就拔地而地,将她双脚往上一折,整个人直接就成了鱼肉,只能任由跟前儿的男人为所欲为,将他那专惹事的玩意儿贴上了她那一苗三分地儿。

“唔唔……唔……你……”

连翘毕竟还是连翘,一身儿功夫可不是白练的,气运丹田,脑袋一偏,右手迅速出击,稳准狠地抓住了他那个硬绷的玩意儿,手下使劲儿一扯。

“拔根儿萝卜!”

“操!坏心的小畜生,萝卜是用来吃的,不是拔的!”

倒抽一口凉气,邢爷立马展开了猛烈的反攻击,掰过她的脑袋来狠狠地吻住那张狡诈的小嘴儿,而萝卜和土壤也没有留半点儿缝隙,被他进行了全方位的封堵式政策。

咿咿呀呀唔唔说不明白后,半晌唇才离开……

“服不服气,嗯,小东西?”

“不服!”翘妹儿被折腾得软嘟嘟的小嘴儿倔强得不行。

“嘴硬!”又一次将嘴巴压了过去,逗着纠着缠着她诱人的双唇,野狼似的啃吻,不给她半丝儿的喘息机会。

上下夹击之下,女人手脚倏软,语不成语,句不成句,抗势减弱,男人攻势增强,狂野的雄性气息排山倒海般波波袭来,动作熟练而又标准地占领了基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垂直打击。狠揪着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不放,誓用自己精壮强悍的身体,将他的小女人训练成长为一个能挑战各种战场,各种体位,各种姿势的万能选手。

浴室里,潮声四起,嗯哈不断。

而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大雨磅礴,黑幕般的天际让人心里压抑不堪,倾盆的雨点儿击打的声音比室内的水声又大了不知多少倍。

……

在城市的另一端。

瓢泼般的倾盆的大雨里,一个男人笔挺的站得很直,浑身的军装早就湿透。

落汤鸡啊落汤鸡!

他微微仰着头望着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如同站军姿一般,整个人一动不动。

楼上。

窗户里,女人纤瘦窈窕的身影隐匿在窗户的旁边,视线却落在楼下的男人身上——

她亲眼看到这个男人是如何在倾盆般的大雨里,翻过了围墙来到她的小楼前的。

这一站,就是足足两个小时。

邢宅的外面,有层层的警戒线,她很诧异,他是怎么避过那些警卫跑了进来,而没有被人发现。

两个小时前,他曾经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很真诚,也符合谢铭诚的性格。

“小久,我知道这事儿是我错了,这些年是我负了你,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我说几句道歉的没有用。我谢铭诚什么都没有,如果你还愿意跟我,我保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你,要打,要骂,做牛,做马全都由着你使唤。”

邢小久面无表情的看了许久的短信,脸上没有笑也没有怒,当然也没有怨恨,可是,这几天她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也完全没有人知道,到底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安静的女人,心里琢磨不透,让人很担心,也让人很害怕。

许久,她还是回了一条短信。

“我不缺牛马。”

------题外话------

咳,今儿是世界末日了——

对于我心爱的谢队,这个男人是我很认真塑造的,真实靠谱儿,现在,可怜的男人就等在了这个世界末日的时候,如果明儿天还是亮着,就把小久许给他吧,不过还得吃点苦头,如果明儿天不亮了,地球都沉默了。你俩,就这么地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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