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9.23/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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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颜帛夕呛声的男生自然也认识他，见有人帮忙，他没再在颜帛夕面前堵那么严实，语气不怎么好地又通知了一遍颜帛夕后天晚上联谊，跟宋之霖点了下头，撤身走人。</p>

颜帛夕没看他，但也听到他回到那堆人中，刚那个语音语调都很明艳的女生问他：“后天薄彦来吗？”</p>

“来吧，”他答，后调侃，“你那没送出去的花还想再送一次？”</p>

再之后的话颜帛夕没再听到，那几人走远了。</p>

但从刚刚的只言片语能听出来明闻婧是先前在休息室给薄彦送花的女生。</p>

排队结账的队伍一直在往前，颜帛夕是队尾，宋之霖很自然地站在了她的身后。</p>

两天前在架子鼓室，宋之霖跟她和李清清都加了微信。</p>

那个练习室的钥匙在他这里，平时的课程安排和教室借用都要从他这里走。</p>

颜帛夕想上课，这两天跟他聊了几次，有关学校设施和音乐社的免费课程宋之霖都跟她讲得很清楚。</p>

看到颜帛夕筐里的猫罐头，宋之霖跟她聊天：“养了猫？”</p>

颜帛夕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的筐里看，找了个合适的词解释：“认识的人的猫。”</p>

宋之霖点头，表示了解，又道：“你们学院班委组织风气不好，学校不好处理，你自己多注意。”</p>

出于礼貌，颜帛夕一直半侧身跟他说话，闻言说谢谢。</p>

宋之霖笑：“你一直这么客气吗？”</p>

颜帛夕也笑：“还好。”</p>

“对了，后天的联谊很多人都会去，院里拨了钱，还有乐队演出，可以来看看。”</p>

颜帛夕犹豫：“但是”</p>

宋之霖：“场地很大，不想跟刚刚几个人说话可以坐得远点。”</p>

颜帛夕弯唇：“那谢谢了，我和清清考虑考虑。”</p>

时间还早，两人结完帐一起往音乐社走。</p>

今天晚上有一场架子鼓的课，她想去听一下试试。</p>

路过一片篮球场地时，宋之霖手机响了下，跟她示意，走到一旁接电话。</p>

颜帛夕原地站了半分钟，环视周围，往斜前方几步，拎着袋子走到树荫下接着等人。</p>

刚九月，阳光还很毒。</p>

薄彦是在颜帛夕在树影下站定时看到她的，白裙子，在浓密树影里格外显眼。</p>

“你听我说话了吗？”坐在篮球上的吴文宇抬胳膊撞了他一下。</p>

薄彦收回视线，右手空掉的易拉罐捏扁，丢进不远处的垃圾箱，十分坦白：“没。”</p>

吴文宇从初中搬到他家隔壁住，刨除两家生意上的往来不说，到现在跟他玩儿了十年。</p>

“你他大爷”吴文宇不禁开口骂，“你什么时候能对我认真点？？”</p>

薄彦看他一眼，眼神像看傻蛋。</p>

吴文宇看到他这眼神就烦，莫名收到一万点攻击，他扬手：“得得得，我再跟你说一遍后天晚上联谊去不去？”</p>

他手舞足蹈，扬起的手差点打到薄彦的鼻子：“跟中文系，全是大美女”</p>

薄彦蹙眉，往远离他的方向避了避，很冷淡：“不去。”</p>

“你能不能别上来就拒绝，你这个狗性格也就我跟你玩儿，你换个人试试，奶奶的你陪我去又怎么了，算我求你了不行”</p>

吴文宇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注意听话的人视线又落回了刚刚的地方。</p>

薄彦轻轻眯眼，拿起身边的另一罐可乐，几分钟吴文宇渴得受不了跑去买的，现在还冰着。</p>

连着两天没见，他并没有好多少。</p>

因为少时比赛焦虑，他心理有点毛病他知道。</p>

但从来没想过这毛病会在刚来几天的女孩儿身上出现。</p>

不熟，上一次见面印象里还是三年前对方一家来香港的饭局，他露面十分钟，就吃了两口，被叫回去训练。</p>

颜帛夕当时坐离他很远，他走的时候她刚从洗手间回来，几乎没机会看清对方的脸。</p>

所以现在是</p>

吴文宇这次真急了，勾着脑袋往远处瞅：“你是不是又没听我说话，到底看什么呢？！”</p>

颜帛夕站得远，隔了一层篮球场的护网还有段距离。</p>

“那不是宋之霖吗？”吴文宇看到接完电话往树荫下走的宋之霖，目光落到他旁边，“那谁？白裙子的，他女朋友？”</p>

薄彦没出声，吴文宇叽叽喳喳，一个人能说十个人的话。</p>

“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p>

“他谈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p>

“不是说他只知道学习不搞感情吗，隔壁班有人追他我知道。”</p>

遥远，女孩儿没站稳，宋之霖握住她的手臂扶住她。</p>

薄彦扫了眼握在她胳膊的手，半秒后，右手喝了一半的可乐放在地面，拇指反反复复蹭过冰凉的易拉罐外壁。</p>

有点不爽。</p>

前天晚上听她跟赵姨聊天，说准备学架子鼓。</p>

所以是教架子鼓就能摸到？</p>

他轻啧一声，有些无语自己这想法。</p>

吴文宇望着远处的两人，胳膊肘又开始杵薄彦：“后天你到底去不去，跟中文系啊”</p>

“跟谁？”薄彦问。</p>

“中文系，你聋了？？”</p>

“去。”男生漫不经心的口吻。</p>

正欲再劝的吴文宇闻言一顿：“刚不是还说不去？”?</p>

“嗯，”远处两人身影消失，薄彦转头，看球场上的人投球，懒声，“改想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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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