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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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瑾提点：“校友都是资源，打好交道很重要。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客户人脉。”</p>

沈清央说好。</p>

她一贯话不多，性格温和文静。邹瑾最满意就是她这点。</p>

一听说维斯的人要过来，手底下其他姑娘一个比一个激动，比维斯更大的集团她们也不是没接待过，区别不过是后者的老总们个个油腻谢顶，而维斯的团队极为年轻。</p>

更遑论其中还有徐行知这样的人物。</p>

邹瑾很能理解这些年轻姑娘们的激动，只是下来接人，她还是得带个稳重的。</p>

二人在楼下等了十来分钟，维斯一行人抵达，的确是国内最年轻的科技大厂，领头的两位看着都不过三十出头。</p>

“别来无恙啊褚总。”</p>

“邹律客气。”</p>

几人客气寒暄，维斯一行八人，褚少云蒋序各自带了一个秘书，剩下的是他们的法务团队。</p>

沈清央按了电梯，手在旁边挡着。</p>

“这位是？”褚少云先注意到她。</p>

“我姓沈。”沈清央弯唇微笑。</p>

“沈律。”男人客气地对她点点头，没多留注意力，迈入电梯。</p>

沈清央最后一个进去，按下32楼，站在最边上。</p>

邹瑾在电梯里与褚少云闲聊，言谈间问起徐总是还在国外吗？</p>

蒋序爽朗道：“他在家倒时差呢，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过来。”</p>

沈清央垂眼，没什么表情。</p>

猜到了徐行知不会来。</p>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昨晚到家时他就没什么精神，再加上零点时都还没睡。</p>

他最讨厌被人打扰休息，绝不会在精神不佳的时候委屈自己。</p>

到会议室，蒋姝和其他几个人已经准备好资料咖啡和投屏。</p>

目光扫过一众人，擦肩而过时，蒋姝碰了碰她肩膀：“哪个是徐行知？”</p>

“没来。”</p>

蒋姝大失所望。</p>

-</p>

会议开得简单，主要是向维斯介绍她们团队的业务和报价。</p>

褚少云心里早有评估意向，全程态度挺好，只是偶尔针对性提一两个问题。</p>

相比之下，蒋序就挑剔得多。</p>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啊这是。”蒋姝偷偷跟沈清央咬耳朵，“果然能创业成功的都是厉害角色。”</p>

沈清央点头表示肯定。</p>

“我更好奇徐行知了。”蒋姝有点儿兴奋，“晚上吃饭他会过来是不是？”</p>

“是。”</p>

她们三个人的群里早就聊嗨，林竹对自己不能参加晚上的招待宴表示遗憾，蒋姝表示自己会全程实时给她播报。</p>

行政订了律所附近的一个商务宴包厢。</p>

收到地址时徐行知刚醒，手机上一大堆信息和未接电话。</p>

他挑着重要的回了，驱车往餐厅去，路上边开车边回电处理工作上的事。</p>

六七点，华灯初上。</p>

北城三月天气雾蒙蒙的，cbd华丽的写字楼在夜色中星罗棋布，上班族们穿梭其中，人影如织。</p>

徐行知将车停在餐厅门口的停车位，进门在侍应的“欢迎光临”下，报出包厢号。</p>

“二楼，您这边请。”</p>

写字楼附近的餐厅，饭后需要加班熬夜的男男女女们借着这一点时间date调情，个个穿得衣冠楚楚，香水味甚至盖过食物的香气。</p>

推开包厢门，刚好听见褚少云和一个女人的笑声。</p>

徐行知站在门口，微微一笑：“抱歉，路上有点堵车。”</p>

菜还没端上来，大家原本在聊天，听见动静还以为是服务生，结果出现在门口的人叫人意外。</p>

年轻男人，白衬衣黑大衣，颀长清贵，邹瑾手下的律师们无论男女都安静了一瞬。</p>

得天独厚。</p>

脑子里只能冒出这样的念头。</p>

行业金字塔尖般的传奇人物，他们这群做公司业务的律师多多少少都听说过，没有交集之前最多感慨一句揭过，当真人出现在眼前，才知道那些传言都不算夸大。</p>

难怪a大年年出那么多牛逼的人物，唯独他一再被提及。</p>

蒋姝好几秒才回神，手肘碰沈清央，不甚确定的口吻：“徐行知？”</p>

“嗯。”</p>

“我草。”</p>

蒋姝难掩激动，打开群聊艾特林竹抒发：[竹姐，我以后再也不笑你了。]</p>

林竹秒回：[见到徐行知了？]</p>

蒋姝：[好有感觉啊tmd，帅根本不足以形容。]</p>

蒋姝：[那个那个，你之前那个形容很好，超级sexy。]</p>

蒋姝：[真的好勾人救命，他讲话那个语调，听得我浑身一震。]</p>

林竹像找到知音：[是不是！是不是！]</p>

手机频繁震动，沈清央开启静音，端起面前的水喝了一口。</p>

那边徐行知脱了大衣落座，邹瑾笑道：“北城晚高峰是堵，徐总在国外几年，很久没回来了吧。”</p>

“是挺久的了。”</p>

“那是不是感觉有点陌生？”</p>

徐行知笑笑：“刚回来是有点，下午精力不太好，没能来贵所参会，真是抱歉。”</p>

他声音清沉温和，又是这样笑着讲话，邹瑾一时招架不住，突然理解了手底下小姑娘们的心情。</p>

要再年轻十岁，在这样的人面前她也很难不紧张。</p>

“徐总客气。”</p>

寒暄完有服务生过来醒酒，酒是褚少云点的，干红，用以佐餐。</p>

“给女士们喝，”褚少云说，“白酒也上两瓶。”</p>

点完他低头问徐行知：“行知你喝什么？”</p>

徐行知敲了敲自己面前杯子里的白水。</p>

这两天雾霾重，他不是很舒服。</p>

蒋序凑过来调侃：“对面坐着一群美女，你精神还没好点吗？”</p>

徐行知瞥他。</p>

蒋序说：“瞧瞧多赏心悦目啊，比起咱们公司一群大男人，我这俗人就这点爱好……”</p>

他说得倒也没错，邹瑾手下的人姑娘多，男的少，且个个姿态容貌都不错。</p>

进门时也有挺多人看他的。</p>

徐行知食指扣着玻璃杯，神色清淡无波。</p>

一张圆桌，灯光明亮，他斜对面的人在漫漫谈话声中安静地吃着面前的果切，时不时抬头应和几句同事的话。</p>

包厢热，她脱了西装，身上只一件米色衬衫，偏修身的款式，薄肩细腰。</p>

讲话间，偶尔笑笑。</p>

她身边同事时不时朝这边看，唯独她一次都没看过。</p>

徐行知淡淡收回视线，手机在手上亮起来，他在微信通讯录中找到那只小羊头像，打开几年来一片空白的聊天框。</p>

蒋序余光里瞥到，哟了一声，好奇：“这谁啊，怎么备注还是个小羊emoji，看起来像姑娘啊。”</p>

“嗯。”</p>

“卧槽，真是姑娘？”</p>

“家里妹妹。”徐行知说。</p>

蒋序惊讶：“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妹妹，哪冒出来的？”</p>

“没血缘的。”他简短答。</p>

蒋序从这四个字里嗅出点异样来。</p>

徐行知抬手打字，发过去一条信息：</p>

[晚上等我，一起回去。]</p>

(/50292/50292800/10101008.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