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羌人之血，为己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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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原本一往无前的势头，也因此而停下了。</p>

经过这么一拖延，身后的大雪龙骑军接踵而至。</p>

吕布再次发起了冲锋。</p>

庞德再一挥手，身边所有的弓箭手全部上前，组成箭阵，张弓搭箭。</p>

数百人的弓箭手，同时松手。</p>

伴随着阵阵破空之声，箭矢飞在天空中，地面上都映上了一层阴影。</p>

“散！”</p>

吕布当即下令。</p>

原本紧密抱成一团的大雪龙骑瞬间溃散开来，以更大的范围来削弱弓箭的威慑力。</p>

目标却从未改变，仍然是前方庞德率领的羌人兵马。</p>

数百支箭顷刻落下。</p>

吕布和大雪龙骑被迫格挡。</p>

除了极少数兵卒不慎中招之外，剩余的兵卒在经历了短暂的延缓之后，继续向前疾驰而去，迅速拉进了距离。</p>

弓箭手再也没有发挥用场的余地。</p>

“退！”</p>

庞德沉声道。</p>

他的这个退，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撤退，而是且战且退。</p>

羌人是游牧民族，天生能骑善射。</p>

那些能成为羌人骑兵的兵卒说一句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都毫不为过。</p>

他们可以在一边撤退的时候出其不意，从中突施冷箭。</p>

这是羌人骑兵们常用的招数。</p>

可以有效地杀伤敌军。</p>

昔日，名震天下的西凉铁骑也曾在他们的这一手段下吃过苦头朱。</p>

庞德正是要用这种手段来继续延缓大雪龙骑军的冲击。</p>

他的想法就是，你吕布和大雪龙骑军不是正面拼杀无人能挡么？</p>

我就尽量避战。</p>

用其他的手段来消耗、延缓。</p>

虽然多少是有点不讲武德，但胜在好用。</p>

那就够了.</p>

“放箭！”</p>

砰！</p>

百余名羌人弓箭兵同时松弦，射出最后一箭，然后快速撤退。</p>

这时，吕布已经率领着大雪龙骑军杀到了近前。</p>

双方的距离极近.</p>

只需要再近一步，大雪龙骑就可以轻易斩杀掉这些弓箭手。</p>

可这也意味着，弓箭手射出的箭更快，力量更大，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更加难以躲避。</p>

大雪龙骑不得不再一次放缓了脚步，严肃对待。</p>

只有一个人例外。</p>

吕布，吕奉先！</p>

只见他手持方天画戟，胯下嘶风赤兔马，在箭雨之中肆意驰骋。</p>

之前，数十人组成的箭阵尚且奈何不得他。</p>

更不用说是现在了。</p>

箭雨又急又密，发出了阵阵破空之声，都被他一一挡开。</p>

速度略有减缓，但并不明显。</p>

稍微一迟滞，便再次全力冲了上去。</p>

大雪龙骑也是一样。</p>

庞德侧过身来看这身后，沉声道：：“退！”</p>

这一次，三千余羌人骑兵才齐齐退去。</p>

他们撤退的速度并不快。</p>

丝毫没有是在逃跑的模样。</p>

相比之下，甚至还不如奋力奔走的弓箭手。</p>

吕布虽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p>

任你什么阴谋诡计，某自一力压之！</p>

不过是三千羌人骑兵，还不值得他去重视。</p>

胯下的嘶风赤兔马行得更快！</p>

劲风呼啸，刮的耳边呼呼作响。</p>

很快。</p>

他便快要追上了眼前的这支由庞德率领的骑兵。</p>

吕布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双眸冰冷，满是战意。</p>

他要用这些羌人的血，为自己扬名！</p>

就在这时，十几支利箭悄无声息地带着冰冷的杀机直冲吕布而来。</p>

在这之前，根本没有任何的征兆，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p>

就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p>

吕布顿时双目一凝，心中升起了一股浓重的危机感。</p>

赶忙弯腰躲避，同时方天画戟也上下挥舞，这才堪堪避开。</p>

跑在前方的庞德暗叹一声可惜！</p>

所谓的毫无生息地，没有一丝痕迹地出现十几支箭，其实只是因为羌兵人数太多，而吕布只有一人目有不及罢了。</p>

像吕布这样的绝世武将。</p>

只要有了防备，再想要偷袭成功几乎不可能。</p>

不过吕布防得了，可不代表别人也放得了。</p>

他们的速度依旧是不急不缓，维持着一个速度。</p>

一旦吕布略有迫近，他们就放箭阻挠。</p>

来来回回两次之后，大雪龙骑跟了上来。</p>

“吕布将军！这是羌人的惯用伎俩，我们没有准备，不宜再深追！”</p>

张济开口道。</p>

他乃是西凉的老将，各方面条件都不突出，但胜在了经验丰富，成熟稳重。</p>

此次攻打马腾、韩遂，董天要他前来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p>

吕布锋芒太盛，需要一个人从旁叮嘱。</p>

而张济就是不错的一个选择。</p>

吕布闻言，微微扭头看了张济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速度也没有减缓。</p>

态度十分明显，他吕布打仗，何须他人指手画脚。</p>

张济嘴唇微动，欲言又止。</p>

吕布脾气冷酷，高傲且自负。</p>

在西凉军中只有极少数几个人能入了吕布的眼。</p>

他的话，吕布如何会听。</p>

只好扭头向李肃寻求帮助。</p>

李肃是吕布的同乡，而且当初就是李肃劝降了吕布。</p>

他的话吕布不听，李肃说话说不定管用。</p>

李肃微微皱了下眉头，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奉先，张将军所言在理，你看……”</p>

吕布这才淡淡地道：“无妨。”</p>

“看某一人破之！”</p>

说完继续向前追击而去。</p>

李肃、张济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p>

没有办法，只好也跟了上去。</p>

羌人骑兵在前，大雪龙骑在后。</p>

庞德依照之前的计策，每当大雪龙骑逼近的时候，都会有数十，乃至上百支暗箭撤出。</p>

不仅延缓了大雪龙骑的追击速度，还让大雪龙骑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p>

双方之间的距离不仅没有减少，还在逐渐拉大。</p>

吕布脸上的寒意变得更重了。</p>

他战意浓烈，想要大战一场。</p>

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与他正面交手，只会耍这些阴招。</p>

真是可恨！</p>

但他也知道，再追下去并没有什么希望。只好命军队停止了追击，返回破羌城。</p>

张济、李肃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p>

这趟追击吃了点小亏，但好在损失不大，还在可控范围之内</p>

当他们来到破羌城的时候，徐荣和西凉守军们已经在城门前等待许久了。</p>

“吕布将军，多谢！”</p>

徐荣郑重地对着吕布拱了拱手，表示感谢。</p>

这次若不是吕布及时赶来，他和他手下所剩无几的两千余将士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p>

吕布神情冷肃，将徐荣扶了起来。</p>

他看着周围堆积如山的尸体，被鲜血染红的城头，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p>

不用多说也知道这必然是极其凶险的一战。</p>

八千兵卒对十万兵，守了十几日！</p>

扪心自问，即便是他吕布也不敢肯定能做得到。</p>

吕布生性狂傲，这个天下少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p>

这徐荣，可以算一个。</p>

大军进城，半路上徐荣忍不住问了一个从吕布出现起就一直困扰着他的一个疑问。</p>

“吕布将军，据我所知，从洛阳到西凉破羌城的距离少说也要八、九日的路程。”</p>

“你怎会这么快就到了，应该还不到六日吧！”</p>

吕布淡淡地道：“镇国大将军从接到军情的当天就召集我等议事。”</p>

“命某领大雪龙骑，次日出发，一路狂奔，于第五日到达破羌城。”</p>

“五日？”</p>

徐荣脸上的困惑更甚。</p>

就算如此……</p>

也不该这么快才是，</p>

这根本上不可能的事。</p>

可是……既然吕布这么说，就不该是假……</p>

似是看出了徐荣的困惑，吕布开口解释道：“某有嘶风赤兔马。”</p>

“大雪龙骑军胯下所乘之坐骑亦非寻常坐骑。”</p>

“就算是放眼天下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马，自然要比寻常的马匹快上许多。”</p>

而这样的好马，竟然足足有一万匹！</p>

至今，吕布对此都诧异不已。</p>

那可是无数武将求之不得的宝马啊！</p>

“原来如此。”</p>

徐荣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解了内心的疑惑.</p>

西凉，安夷城。</p>

庞德已经率军赶回，正向马腾、韩遂汇报着情况。</p>

“你是说吕布五日便从洛阳赶到了破羌城？”</p>

马腾皱着眉头，满脸的诧异。</p>

要知道，他也不过是在几个时辰之前才刚刚接到了从洛阳送来的情报。</p>

吕布和大雪龙骑紧随其后就到了.</p>

这不是意味着，吕布与大雪龙骑的行军速度几乎可以与单人单骑的暗探、斥候并驾齐驱？</p>

这……这怎么可能。</p>

马腾也是满脸狐疑。</p>

不过事实发生在他的眼前，也不由得他信不信了。</p>

“是。”</p>

“若非是那吕布即使赶到，半日！最多只要半日，末将定可攻下破羌城，提着那徐荣的人头回来！”</p>

庞德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地道。</p>

马腾和韩遂的脸色也并不好看。</p>

相对于平夷城，破羌城更大，更富庶，更加易守难攻。</p>

位置也更加重要。</p>

向来是西凉境内一座极其重要的重城。</p>

若能拿下这座城池，他们便可以以破羌城为根基，将他们的势力继续蔓延。</p>

一旦不敌，破羌城也会成为他们坚固的堡垒。</p>

破羌城有多坚固？</p>

徐荣用八千兵力在他们十万大军的攻势下守了十日！</p>

这其中，徐荣固然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原因。</p>

但破羌城有多难被攻克也可见一斑。</p>

可是现在，随着吕布赶到，这座进可攻，退可守的城池没了。</p>

两人沉默了片刻。</p>

韩遂问道：“我军伤亡情况如何？”</p>

“那吕布勇不可挡，大雪龙骑也是一等一的精良铁骑，不在当今三大铁骑之下。”</p>

“他们没有追击？”</p>

“吕布倒是想趁机掩杀，后来被末将挡回去了。”</p>

庞德道。</p>

“哦？”</p>

韩遂脸上就写着三个字，不相信。</p>

“你敌得过吕布？”</p>

马腾也狐疑地问道。</p>

不是他们小看庞德。</p>

而是吕布实在是给他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p>

数月之前，酸枣大营外，吕布以战神之资以一敌三。</p>

他们可是亲眼所见。</p>

那般神人，当今世上除了董天，还有谁可匹敌？</p>

看到自己的主公马腾与韩遂有这么大的反应。</p>

庞德当时就是一怔。</p>

这才把他如何带着兵卒从吕布和大雪龙骑手下走脱的过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p>

马腾、韩遂恍然大悟。</p>

原来如此。</p>

韩遂冷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这么看来这吕布不过是一介莽夫尔，不足为虑。”</p>

“那大雪龙骑虽勇，我们羌人的骑兵也不是吃素的！”</p>

马腾也笑道：“那是自然，我们羌人骑兵的数量是不多。”</p>

“可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就连号称当世三大骑兵之一的西凉骑兵不是也曾经一度被打得抬不起头来？”</p>

“若不是后来……”</p>

说到这里，马腾话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不见，没有再继续说下去。</p>

韩遂、庞德也都神色微变。</p>

似乎是想起了当初的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p>

当初，他们的羌人骑兵纵横西凉。</p>

就连西凉铁骑都只能依靠人数上的优势与他们过过招。</p>

直到飞熊军的出现，才彻底改变了战局。</p>

飞熊军是西凉铁骑中精锐中的精锐。</p>

但他又与普通的西凉铁骑有些不同。</p>

因为西凉铁骑并不是寻常的轻骑兵，而是重骑兵！</p>

穿着厚重的盔甲，头戴面罩，手持长矛。</p>

胯下的马匹也披着铁甲，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眸来。</p>

就像是一个会移动的人形堡垒。</p>

普通的矛、戟、刀、箭矢基本不能给他们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p>

尤其是在正面的冲锋对撞中。</p>

重骑兵更是拥有这得天独厚的优势和摧枯拉朽的战力。</p>

寻常的轻骑兵根本没有一丝的胜算。</p>

尤其是对他们更注重灵活，快捷，依靠箭矢来打突然袭击的羌人骑兵来说更是毁灭性的打击。</p>

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对这些被铁具包裹着的骑兵造成有效的杀伤。</p>

当然了，飞熊军也并非没有弱点。</p>

相反，他的弱点还很明显。</p>

那就是机动性。</p>

那些厚厚的甲胄在带来超强防御的同时也增加了马匹的负担。</p>

这样飞熊军的机动性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影响。</p>

若不是时机绝佳，等飞熊军赶到战场，敌军早就跑得干干净净了，显得十分鸡肋。</p>

这就要求主帅一定要有超凡的大局观和对时机的准确掌控。</p>

董天，做到了。</p>

直接让羌人引以为傲的羌人骑兵没有了用武之地。</p>

被迫退出西凉，直到董卓的重心转移到了司隶、洛阳，他们才又卷土重来。</p>

想起这些经历，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许久。</p>

隔了一会儿，马腾才开口道：“放心，董天虽强，但我们也并非毫无准备。”</p>

“如今董卓的西凉军势力已经转移到了司隶、洛阳一代。”</p>

“与西凉相距甚远，西凉军虽然势力强大，也定然是鞭长莫及。”</p>

“我不信，董天会为了一个西凉直接投入十万以上的兵力。”</p>

“他耗不过我们的。”</p>

........</p>

“嗯。”</p>

韩遂点了点头。</p>

如今董卓、董天父子的势力如日中天，乃是天底下第一大诸侯。</p>

他们敢直接动手，心里自然是有些底气的。</p>

他开口道：“庞德，你传下令去，命手下的斥候严密注意着董天的行军。”</p>

“我要准确地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来到西凉。”</p>

“喏！”</p>

庞德双手抱拳领命。</p>

这次吕布和大雪龙骑的突然出现可谓是给他们敲了一个警钟。</p>

与董天这样的敌人对阵绝对不能以平常的感觉去行事。</p>

明明少说也要八、九日的路程。</p>

在董天的指挥下，吕布和大雪龙骑五日就到了。</p>

谁也不知道董天的下一步还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p>

所以在这之前，他们一定要掌握到足够多的情报。</p>

只有这样才可以在对阵中不失先机。</p>

“待董天到后，好戏才真正开始。”</p>

“不过在这之前么……我们还能趁着这段时间再拔掉几颗钉子。”</p>

马腾半眯着眼，沉声道：“庞德，这就交给你去做了。”</p>

“正所谓兵贵神速，一定要快！”</p>

“等董天到了，我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p>

“另外……”</p>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顿，意有所指地道：“将消息告诉汉中的那位，是该早做准备了。”</p>

“喏！末将定然不负所托！”</p>

庞德信誓旦旦地道，然后双手抱拳，快步退下</p>

次日，羌人以庞德为大将，依靠着兵力的优势，一方面对破羌城内的吕布、徐荣进行牵制，另一方面，对西凉境内的数座城池进行猛攻。</p>

在短短的九日之内，接连攻破四座城池。</p>

吕布、徐荣虽怒，但无奈手中兵力有限，无法阻止反击。</p>

只能向周围的城池适当地调配兵力，以延缓羌人的攻势，等待董天率领大军的到来。</p>

而此时，历经了十一日的长途跋涉，董天率领这军队终于到了司隶与西凉的交接地带。</p>

西凉的天空蔚蓝如洗，比起其他地方的要更加澄澈。</p>

地貌也是一马平川，只有些许小草冒出了些许嫩绿的芽儿来，为这一片的荒凉增添了些许生机.</p>

董天纵马走在军队的最前方。</p>

看着这熟悉的天空和地貌，心里不禁感到有些亲切。</p>

在他的身边，贾诩也淡淡地看着这一片苍穹，若有所思。</p>

“文和，你在想什么？”</p>

董天问道。</p>

贾诩道：“我在想，马腾、韩遂怎么会有胆子敢来打西凉。”</p>

董天皱了皱眉，若有所思。</p>

张辽看看贾诩，又看看董天，也皱起了眉头。</p>

此事确实透露着古怪。</p>

“将军、先生，不是因为我们现在的主力、中心都在洛阳、司隶一带，西凉守卫空虚，所以马腾、韩遂才趁机偷袭的么？”</p>

高顺有些疑惑地道。</p>

这些不是早在洛阳时，就已经十分清楚了么？</p>

怎么现在还在想这些。</p>

“不。”</p>

张辽半眯着眼，解释道：“马腾、韩遂与匈奴不同。”</p>

“他们虽然是羌人的首领，受的却是汉人的教育，有着汉人的理念。”</p>

“所以他们不会简单地抢完了就跑，而是会占领城池，来当成是他们的地盘。”</p>

“而他的这种做法就一定会招惹到我们，是要与我们为敌。”</p>

“凭马腾、韩遂的势力，凭什么敢来惹我们？”</p>

高顺这才意识到事情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沉吟道：“是啊，他凭什么……”</p>

如今西凉军的势力如日中天，天下诸侯没有一家可与之相提并论。</p>

马腾韩遂就算集结了所有羌人的军队，最多也不过是十万。</p>

怎么敢真的与董天动手？</p>

当年董卓、董天还在西凉时，可是把这些羌人压得死死地，丝毫不敢犯境。</p>

这才走了多久，就干公然为敌了？</p>

是真就膨胀道这种地步？</p>

还是说，这背后有什么蹊跷？</p>

“恐怕是马腾、韩遂身后有什么依仗啊。”</p>

张辽说出了自己的忧虑。</p>

“依仗么……”</p>

董天思忖了片刻，道：“难不成是想要利用中原的诸侯进行牵制？”</p>

“可是……”</p>

“他们应该都插不上手才对……”</p>

“我倒是有一个猜测。”</p>

贾诩忽然开口道。</p>

“哦？”</p>

董天眼神一闪，“文和请讲。”</p>

贾诩淡淡地道：“马腾、韩遂的依仗无非有二。”</p>

“其一，从洛阳到西凉边境，虽说都是我们的地盘，但战线有些太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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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