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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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症状最轻，膀大腰圆的，能行动自如。</p>

胡三娘把蛊盅端进屋来。</p>

外头的丁香还未离去，叮嘱道：“小娘子说了，各人先尝个味儿，怕出岔子。”</p>

听她这一说，胡三娘不禁有些怂。</p>

她好奇揭开盖子，看着里头奇怪的汤药，闻起来味道怪怪的。</p>

“这究竟是何物，会吃死人吗？”</p>

丁香不知作何解释，只道：“说句不好听的，时疫药石无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p>

江婆子咳嗽道：“我一把年纪了，迟早都是死，便先来试试。”</p>

胡三娘忙把蛊盅端到她面前，用汤匙舀少许喂她尝味儿。</p>

当舌尖沾到芥菜卤汁时，江婆子“哎哟”一声。</p>

胡三娘紧张问：“怎么？”</p>

江婆子一张脸皱起褶子，“齁咸。”</p>

胡三娘：“？？？”</p>

外头的丁香不由得掩嘴笑。</p>

江婆子细细回味，皱眉问：“丁香姑娘，这药究竟是何物，咸中带酸，还臭。”</p>

丁香应道：“江妈妈别管，若是服用有效，咱们小娘子可是活菩萨。”</p>

屋内的胡三娘和魏氏纷纷看向江婆子，问她有没有觉得异样。</p>

江婆子摇头，说道：“再让我服些。”</p>

胡三娘按要求喂她服用了三汤匙，由于太咸，每次她都是少少抿服。</p>

见她没有什么异状，魏氏急道：“我也来吃点。”</p>

胡三娘提醒道：“小娘子说了，先试一试。”</p>

魏氏怕死，可顾不了这么多，心急服用三汤匙，果真咸得要命！</p>

三人陆续把自己的量服用完，个个都觉得味道古怪。</p>

当天陈皎亲自给三人备下两剂陈芥菜卤。</p>

她们不止服用卤汁，其他药也跟平常一样服用。</p>

翌日同样备下三剂，皆由丁香送去。</p>

下午接近傍晚时分，症状最轻的胡三娘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没再高热。</p>

若是往日，每到这时候准会高热不退，心烦口干。</p>

晚些时候丁香又送来卤汁，问她们各自的身体情况。</p>

胡三娘有些小激动，说道：“真是奇了，今日我竟没再高热，虽会咳嗽，但整个人比往日轻松许多。”</p>

丁香颇觉诧异，“胡娘子可莫要哄我。”</p>

胡三娘忙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今日真要舒坦许多。”</p>

丁香又问江婆子和魏氏。</p>

她们的症状要严重许多，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都觉得比往日要好些。</p>

丁香回去把三人的情况汇报给陈皎。</p>

陈皎听后颇觉欣慰，说道：“如果明日胡娘子没再高热，那就证明陈芥菜卤起了药效。”</p>

一旁的许氏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欢喜道：</p>

“儿啊，倘若那坏芥菜真那么厉害，那咱们娘俩是不是要发财了？！”</p>

陈皎：“……”</p>

确实能发大财。</p>

这不，在江婆子等人服用卤汁的第三日，胡三娘明显觉得身体开始好转。</p>

她不仅没再高热，甚至连咳嗽都缓解许多。</p>

江婆子的高热也得到控制，先前会胸痛，现在觉得呼吸顺畅多了，虽会咳痰，但能平卧。</p>

魏氏比她年轻，情况则还要好些。</p>

陈皎命人去请尤大夫替她们看诊。</p>

听到江婆子等人有好转的迹象，尤大夫半信半疑过来。</p>

陈皎蒙着面罩站在外头等候。</p>

尤大夫先替胡三娘看诊，经过一番望闻问切，诧异不已。</p>

他权当是胡三娘年轻从鬼门关扛了过去。</p>

接着又问诊魏氏，心中愈发狐疑。</p>

再看江婆子，她的病情虽然严重些，但已经不再高热，胸也不痛，喘气顺畅，精神也好上许多。</p>

这分明就是好转的迹象。</p>

尤大夫憋着满腹疑问出来，七十多的老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那个女娃娃，忽地向她行揖礼。</p>

陈皎连忙回礼。</p>

尤大夫严肃道：“还请小娘子赐教，解老朽心中之惑。”</p>

陈皎做了个“请”的手势，边走边道：“根源就藏在平日里府中食用的芥菜上。”</p>

尤大夫：“？？？”</p>

陈皎耐心解说陈芥菜卤的妙用。</p>

梨香院家奴病情得到好转的迹象很快就传了出去。</p>

整个王府都沸腾了，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转移到这边。</p>

碧华堂的淮安王初初染上肺痈，日夜咳个不停。</p>

听到高展前来，说起梨香院的情况，陈恩压根就不信，脱口道：“一黄毛丫头，岂有这等本事？！”</p>

高展也很激动，指着外头道：“千真万确的事！</p>

“听说尤大夫已经去看诊过了，江妈妈等人服用小娘子手里的药，确实不再高热，已经好转了！”</p>

陈恩剧烈咳嗽，脑壳都咳麻了，受不了道：</p>

“你赶紧去求那祖宗，她要什么我这个老子都给！统统都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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