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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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阿玉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p>

白茸又惊又喜，刚想说话，方觉自己喉咙似被哽住了，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极为难受。她方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她的体温竟然升高了那么多。呼吸急促，浑身盗汗，四肢无力。手脚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经发软了，完全无法再动弹。</p>

男人没回答，妖花还未除。他出手有种冰一般的利落和残忍，数道剑光从东南西北四角落下，精准无误地钉入了花妖躯体死穴。那躯体爆发出最后一声爆鸣，抽搐了一下，彻底了无生机了。</p>

花妖彻底死了，洞窟回归了安静。</p>

可是那股甜腻妖异的香却没有消失，甚至瞬间浓郁了不止一倍，从岩壁，从苔藓，从溪水，从所有地方无孔不入的蔓延。</p>

白茸呼吸越发加重了，借着苔藓微弱的光芒，她看到了一张清隽的淡颜，再度闻到了他身上那样的香。</p>

真的是阿玉。</p>

或许因为自幼在外修行，从小，他身上便总会带着一点若有若无，和凡间熏香有别的清净的道家的香。</p>

他刚又救了她一次。</p>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p>

白茸发热更为厉害，整个人都头重脚轻，呼吸不畅的。</p>

可是，她好欢喜啊，欢喜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p>

她终于找到了他。</p>

她想和他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哽住了，怎么说也说不出来。</p>

她纤细的腰陡然被一双大手揽住，拉近。他嗓音低沉冷淡如冰，却透着一点淡淡的沙哑，“你是谁？为何这样叫我？”</p>

白茸面红耳赤，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p>

“是……是绒绒。”她只能小声说。阿玉居然没认出她来，是因为这里太暗了吧。</p>

阿玉从小便和别的男孩不一样，性格冷淡寡言早熟，从不会像别的小男孩那样欺负女孩子。</p>

可是，白茸自小只要待在他身边，便会觉得很安心。</p>

他的情况好像确实不太对。白茸再度感觉到了，苔藓光线过于微弱，她看不清楚，却本能察觉，他的体温比起平时也高上不少。</p>

而且……</p>

“绒绒？”男人重复了一遍，依旧是那种带着沙哑的冷质嗓音。</p>

阿玉以前从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叫她名字。</p>

白茸耳尖发麻，整个人都又害羞又……有点压不住的欢喜。</p>

“嗯，阿玉……我从家里出来，来找你了。”她小声说。男人怀抱温暖宽大坚实，她舍不得离开了，又害臊，干脆保持着这个姿势，把面颊贴在了他怀里。</p>

她陡然在他劲瘦的腰间感觉到了什么，白茸伸手一探，竟然是一枚玉佩，白茸感觉到了极为熟悉的质地和触感，和她那枚玉佩极为相似，纹样也是一对儿，沈桓玉竟然也随身携带着他们定亲的信物。</p>

说明他还一直记得她么？记得他们的婚期将近吗？</p>

白茸欢喜无尽，身体也越发发烫，呼吸急促。</p>

她被阿玉抱在怀里了。可是，好像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懵懂少女浑身燥热，却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p>

直到他冰冷淡薄的唇贴了上来，带着一点点属于他的，沉淡的香。</p>

白茸整个人都僵住了。</p>

慌乱又无措。那个伯爵那日也想亲她，白茸又怕又厌恶，看到他就想吐，后面甚至一想起这件事情就恶心。</p>

可是……阿玉这么做。</p>

她为什么一点也不讨厌，不反感。</p>

她面色越来越红，被迫扬起了脸。</p>

怀里少女躯体柔软得像是一汪春水，又像是枝头萌发的第一片清新的嫩叶，哪里似乎都是软的，没有任何异常多余的香。</p>

沈长离素有洁癖，不愿任何人近身。可是，他不厌恶这样的味道，甚至……很是喜欢。</p>

他俯首，没顾她的意愿，有些粗暴地撬开了她的唇，继续索取。</p>

“阿玉……”她声音像是猫儿一样，细软无力，唇已经肿胀了起来，眸子里含着潋滟的水光，不住地叫着他的名字。</p>

他呼吸变了很多。曾斩妖头颅，劈山开河，分云化日，出剑最激烈时也没有乱过的呼吸变了。</p>

阿玉的手指纤长有力，指腹带着有一点，因为多年握剑而磨出的硬茧，让她双唇发抖，直掉眼泪，可是，好像又有一点，逐渐感觉到的异样的快乐。</p>

她只能靠不住叫他的名字，来缓解这潮水一般蜂拥而至，一波接着一波的透不过气的情/潮。</p>

白茸嗓子都哭哑了。可是，想到他是阿玉，她又觉得欢喜。</p>

……</p>

翌日，白茸睫毛晃了晃，终于艰难睁开了眼。</p>

她动弹了一下，从麻痹的神经里传来的第一反应便是疼，浑身都疼，各种疼。</p>

一整晚，他索取过甚……两人体力体格又实在相差太大。</p>

白茸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身体，脸就红透了。</p>

她正睡在他怀里，他还没醒，却依旧将她严严实实护在了自己怀里，依旧是极致占有的姿态，没让她触到一分冰凉的地面。他那双纤长有力，骨结分明的手指依旧紧扣在她纤细的腰上，将她缚在自己身边——白茸脸一分分羞红了。</p>

她还没有当过新嫁娘，没人教过她这些。可是，小姐妹之间也会互相传看一些话本子，她还是知道这些事情的。</p>

不过，她注定是要嫁给阿玉的。</p>

本来婚期就在明年四月了，也就是提早了一些而已。</p>

白茸把面颊埋在他胸前，深深嗅了一口他的味道，清疏沉淡的香，有一点点沉木的味道，并不是道家常用的降真香，很特别。</p>

真好，终于找到他了。</p>

只要在他身边，白茸就会觉得很安心。</p>

随着洞窟内阴影逐渐褪去，阳光蔓入，白茸在他怀里扬起脸，一分分细细打量自己夫君的模样。</p>

她终于有时间，可以名正言顺，不受打扰地看他了。</p>

白玉般的肌肤，乌黑的发，俊眉秀目，下颌清瘦精致。剑修凌厉的攻击性和冷玉一样清净离尘的气质在这张脸上达成了完美的平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