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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这一番难得直白的质问,成功让胡桃呆了一秒。</p>
第二秒时,黑发少女回过神,总算明白了这位客户在纠结什么。</p>
“嘶,我说约翰啦——”</p>
胡桃一言难尽地看着太宰治,语气肯定,</p>
“其实,你是那种表面和人约好一对一单挑,实则背后偷偷使坏,往对手的游戏机上撒饮料,疯狂作弊的那种人吧。”</p>
还真这么干过的太宰治:“……”</p>
这一刻,现场原本尖锐的气氛,又莫名诙谐起来,即将往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p>
偏偏某个堂主小姐毫无自觉。</p>
她双手叉腰,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副怎么有这么麻烦的客户的口吻,</p>
“说什么‘唯独允许’……”</p>
“约翰,那当然是因为你已经被牵连进来了,事已至此,本堂主也不在乎你多看一点东西。”</p>
更不用说,这位客户还是死者指定的委托对象,又是造成‘残像’的罪魁祸首。</p>
如果放着不管,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p>
与其阻止,不如实际带人走一遭。</p>
当然,万一真的节外生枝,对方在里头遭受了什么精神冲击——</p>
说到这,胡桃突然两眼一弯,对太宰治露出一个十足可爱的笑容。</p>
她右手成手刀,利落地往下一切,笑眯眯地承诺道,</p>
“放心,届时本堂主会亲自帮你清理记忆,保证一秒到位,绝无残留~”</p>
太宰治:“……”</p>
这位胡堂主,刚刚是不是一脸清爽地说出了不得了的黑店发言?</p>
“不过,约翰,你倒是提醒了本堂主。”</p>
胡桃手指扶住下巴,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案,</p>
“咱们往生堂向来以客户为准,既然比起正常的客户流程,筹码交易更让你安心……行!我这里正好有个很棒的提案!咳,关于上次,咱们说的马拉松宣传——”</p>
“我拒绝。”</p>
太宰治微笑地开口,一秒掐断了某堂主的企图。</p>
胡桃鼓起脸颊,勉强后退一步,“好吧,那就换成‘偶像选举大赛’……”</p>
“这个我也拒绝。”</p>
可惜,某个前黑手党干部言笑晏晏,寸步不让。</p>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p>
胡桃虚起眼睛,有理由怀疑,这位客户完全没有谈判的诚意!</p>
“胡堂主,”太宰治认真地表示,“你别看我这样,我好歹在横滨还是有一点点声望的,暂时不想沦为笑柄。麻烦再换一个选项。”</p>
胡桃安静地与太宰治对视。</p>
片刻后,少女收起了玩笑的态度,脸上浮现起难得的认真神态,</p>
“那么,约翰,我们来定一个「君子协议」吧。”</p>
太宰:“君子协定?”</p>
“对。”</p>
胡桃点头,“协定的内容很简单,在本堂主这里,你可以使用任何手段,随便怎么试探都行,唯独一点,禁止去招惹瑞伊和扎克。”</p>
“不管你挖出了多少他们的背景资料,今天之后,你承诺都会把它们处理干净,保证不被第二个人知道。”</p>
毕竟,扎克就算了,他们家的小瑞伊可是很可怕的。</p>
她还不想有一天,「往生堂」被外人搅得鸡犬不宁。</p>
“如何?这个约定你同意吗?</p>
太宰治不说话了。</p>
他鸢瞳沉静地注视着胡桃,意味深长地开口,暗示道,</p>
“不是使用「边界」,而是拿自己作为筹码交换……胡堂主,你确定吗?”</p>
“即使有一天,他们的真实身份,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得了的大麻烦?”</p>
“那也是本堂主的选择。”</p>
胡桃神情不变,“他们一天是往生堂的员工,作为堂主,我就有保护他们的义务。”</p>
太宰治:“……”</p>
这一次,太宰治沉默了更久。</p>
足足三秒后,他爽快地点头,一口答应,“好,成交。”</p>
与此同时,像是正正好掐准时间般,负责引路的灵态蝴蝶翅膀轻轻一振,如萤火般消弭不见,一个暗色的入口出现在道路尽头。</p>
无形的浓雾遮蔽在入口处,兀自不断旋转,将「现世」与「彼岸」隔开。</p>
太宰治看了一眼「边界」的入口。</p>
他突然转过头,笑着对胡桃伸出手,掌心朝上,光明正大地进行最后一次试探,</p>
“在进入「边界」前,胡堂主,我可以牵一下你的手吗?”</p>
“实不相瞒,其实……我怕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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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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