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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时小时大,砸在地上的声音比先前更脆。</p>
陈桉大步流星,从车头绕过来。伞沿遮过来的瞬间,视线倏地变暗,细密的雨珠顺着伞骨往下流淌,形成稀疏朦胧的雨帘。让应倪有一种恍惚的感觉。</p>
就好像。</p>
刚从晦涩的回忆里抽离,又进入到另一个与浇离周遭隔绝的空间。</p>
她的目光顺势落在他握住伞柄的手背,腕骨凸出,青筋微微隆起。</p>
“你怎么还在这儿?”</p>
陈桉:“有点急事,需要马上处理。”</p>
车窗贴了隐私膜,隔得近了才能看车内的状况。</p>
驾驶座被人往后挪了一大截,靠背放得很平,笔记本像是随手搁在的扶手箱。</p>
看样子确实很急,急到要在车里办公。</p>
应倪收回视线:“耳钉呢?”</p>
“在车上。“陈桉的目光顺着她的脸颊下移,柔顺的长发搭在肩前,刻意遮住下颚和脖子。但眼尖的陈桉依旧看出了伤口,眉头飞速皱了一下。“对面练九阴白骨爪了?挠这么重。”</p>
被发现,应倪也不遮遮掩掩了,抬起下巴,摸着脖子不屑一顾:“她脸上十个感叹号。”</p>
“是么。”陈桉语气淡淡,似乎对她俩谁取胜并不在意。垂眼问:“你不会对她说‘有本事来打我’这种话吧?”</p>
应倪抬眼,目光对上。陈桉眸子黑压压的,有点愠,一时间探不清他什么意思。</p>
“不过连‘捅啊’‘朝这儿捅’‘怂货’都能脱口而出,没什么是你不敢说的。”</p>
话至于此。</p>
应倪算是听明白了。</p>
这是在拐着弯阴阳她呢。</p>
应倪语气硬邦邦:“对啊,有问题吗?”</p>
陈桉语气不紧不慢,很平和:“能不能不要随便激人?”</p>
应倪讨厌被人说教,“关你什么事?”</p>
陈桉回答道:“不关我的事。”</p>
她盯着他,语气极具攻击性,“那你说个屁。老子死了都跟你没关系。”</p>
陈桉看着她,像是在认真询问一个问题:“有必要这样说话吗?”</p>
“我怎么说话了!”</p>
“咒自己死。”</p>
应倪一楞。</p>
就当她有病吧,反正所有人都这样觉得。</p>
“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爱听滚蛋。”她伸出手,“耳钉给我。”</p>
陈桉握着伞柄纹丝不动。</p>
“不给是吧,不给我自己拿。”应倪说着,低头钻出伞下,去拉车门。拉了两下,是锁住的,应倪扭头看来,压低声音吼:“开门!”</p>
雨水打湿了她的鬓发,陈桉一步上前,伞撑在头顶。挡住吹进来的飘雨,“我的意思是——”</p>
应倪打断他:“听不懂吗,让你滚蛋!”</p>
她脑子像炸了雷,嗡嗡响。打不开车门,身体又夹在车身和跟前的人中间。手背下意识去推雨伞。</p>
前所未有的抓狂,让人使出全身力气。</p>
这一推,胳膊肘误击陈桉的右肋,头顶上方响起一道吃痛的闷哼。</p>
声音有些沉,撞击骨头的声音仿佛还在耳旁回荡,比砸下的雨声还要脆。</p>
应倪暴躁的情绪一下子被浇息。</p>
陈桉将捂在肋骨处的手放下,语气轻松:“胳膊挺有劲儿。”</p>
应倪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肋骨,声音低下去,轻飘飘:“活该。”</p>
“确实活该,谁让我多管闲事。”</p>
陈桉捡起雨伞递到她手里,解开车锁。又把应倪拉在一旁,俯身打开扶手箱,拿出放在里面的耳钉。</p>
“检查一下。”</p>
耳钉被他放在一个很小的丝绒盒里。应倪打开看了眼,随即扔进包里。</p>
“捎你一程,把你送到地铁口。”陈桉说。</p>
上一句声音偏沉,应倪以为他恼了,但这句话又平平淡淡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p>
导致陈桉这人就好像立在教学楼前的雕塑。四季交替,树黄了又绿,花开了又谢。</p>
什么都在变,就他原封不动。</p>
从始至终的没有脾气。</p>
暴脾气和没有脾气的人争执,只会把暴脾气气跳脚。</p>
应倪临时改变注意,抱着手臂说:“我不去地铁口。”</p>
陈桉:“公交站也行。”</p>
应倪别过头去,“我也不坐公交。”</p>
陈桉没说话,径直拉开副驾驶的门,然后才侧脸看过来:“别跟我说你要走路回家。”</p>
“……”</p>
“常乐街道离这十几公里,腿断了不是小事。”</p>
“……”</p>
“免费的不蹭是傻瓜。”</p>
“……”</p>
傻瓜?谁傻瓜?应倪瞪他一眼。开门、上车、系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系好后,她看着挡风玻璃,莫名有一种被忽悠的感觉。</p>
应倪抱紧手臂,咬了咬唇后侧过身体,对着刚上来在调位置的陈桉道:</p>
“你真的很烦。”</p>
陈桉拉安全带的动作一顿,但只停顿了不到半秒,“我哪里烦了?”</p>
而后表情平淡地在衣兜里摸着什么,像是已经习惯她随地随地冒出的火气。</p>
“哪里都烦。”应倪以为他在找手机,视线收回,瞟了眼扶手箱,“在上面。”</p>
“什么在上面?”声音从旁边传来。</p>
“手机啊。”应倪说着也低头在包里找手机。</p>
陈桉说:“我不是找手机。”</p>
“那你——”一抬头,一块巧克力递在她眼前。</p>
陈桉塞她手里,“吃吧。”</p>
榛子味的黑巧,进口牌子,应倪很久没吃过了,因为贵。</p>
“哪儿来的?”</p>
陈桉边输导航边回答:“小朋友给的。”</p>
中午吃得少,打架生气耗血糖。</p>
本来就馋嘴的应倪拒绝不了,她一点一点地撕开包装,坚果的清香混在醇厚浓香的黑巧里,嚼得嘎嘣脆,舌尖绽放的甜味让嘴角放松,整个人都舒展了。</p>
“现在还烦吗。”</p>
旁人冷不丁来一句。</p>
应倪停止咀嚼,掀起眼皮。陈桉也看了过来。他五官硬朗,或许是没脾气的形象深入人心,即使带着极其浅的笑意,眉眼给人的感觉也是疏离的。</p>
这样的神色,除了嘲讽,应倪想不出别的意思。</p>
她三俩下把剩下的巧克力嚼碎,吞下去,拍拍手上的碎渣,暴躁蓄力:“我说你——”</p>
陈桉又摸出一根棒棒糖,青苹果口味的。</p>
他撕开包装递过来,整个过程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拍她脑袋。</p>
“…………”</p>
逗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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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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