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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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想到什么说，“你晚上睡小间，拿个桶，别老是开关门影响别人。”</p>

小前点头，他下午睡了会儿，幸好那女人嫌脏没喊他，小前才养了会精神。</p>

他打算晚上翻墙出去，跟着抱走孩子的人，看孩子究竟去了哪里。</p>

若真有人领养，大可以光明正大来收容处登记，办了手续把孩子抱走。</p>

更糟糕的是，已经有人知道这里收女婴，开始把孩子丢到门口……</p>

他回忆起前些日子，自己亲自抱起来过一个，那段经历让他一直放不下，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怜悯？不解？愤恨？</p>

一大早开了门，早上的风吹得薄而凉，小小的婴儿赤身包着块布，布已经被屎尿浸湿。</p>

婴儿不停蹬腿哭泣，布片被蹬开，露出圆圆的肚皮。</p>

他小心抱起孩子，小婴儿浑身冰凉。</p>

小前到婴儿房翻找婴儿备用衣服，想给她换上。</p>

二娘走过来扒开布片看了看——婴儿又小又瘦，哭声不堪响亮。</p>

长得皱巴巴一张小脸，丑得像只小猴子。</p>

不悦地说，“不必浪费衣服，这样的孩子咱们养不活。”</p>

小前不愿这样轻易放弃一条命，拿着衣服不动，也不敢顶嘴。</p>

二娘叹口气，“你是个男孩子，没经历过生育，这孩子一看就不足月，哭声也不响亮，病歪歪的，咱们这儿健康女婴都养不完，哪有精力专门看护一个病孩子？你别怨我心狠。”</p>

小前不甘心地把衣服放起来，找个厚些的被子把孩子包住。</p>

女人极不耐烦，一声冷笑，“别做好人，咱没时间照顾这样的娃娃。一个娃娃就得多准备二三十片尿布，每日还要多洗一大盆，光是打水洗晒就多不少活，你全包？”</p>

小前每天的活已经多到干不完，产乳的羊吃得巨多，光打草就打一个多时辰，每天打完草，他腰像断了一样。</p>

这样羊还越来越瘦，奶量下降，再这么下去，它喂养不了多少孩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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