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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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乾不再说话，沉默着下楼，将凤药推上墙头。</p>

两人一起离开了常府。</p>

骑在马上，徐乾谈起第一次见到容芳，“你不知道她对待死亡有多淡定，我杀那土匪，她就定睛瞧着，我以为她胆子大呢。其实她跟本不怕死。”</p>

“却不知她习惯了鲜血。”</p>

凤药叹道，“可惜人能习惯杀生却习惯不了寂寞。”</p>

徐乾从怀中拿出一只绣鞋，上头绣的是兰花，素净的鞋面。</p>

凤药接过鞋子，再次感叹，“她从没喜欢过这些素净的颜色。也不爱兰花。”</p>

徐乾对凤药抱拳道别，“就此别过了，秦凤药，后会有期，答应过我的事别忘了。”</p>

“我会看顾她。放心。”凤药挥鞭与徐乾道别，打马而去。</p>

深秋风凉，她裹紧披风，纵马奔腾，夜越来越长了。</p>

回了宫，她直奔容芳，将绣鞋还给她，“他叫我还你的。”</p>

容芳拿着鞋子，泣涕如雨。</p>

将鞋子紧紧攥在手中，又松开，眼泪洇湿鞋面。</p>

最终，她将鞋子投入炭盆中，头一次没喝酒就躺下。</p>

凤药照顾她躺好，为她盖上被子，“他明日离京。我已替你和他别过，明天开始，过好你的日子。”</p>

容芳闭目不说话，睫毛抖动，一道泪顺着脸滑下来。</p>

…………</p>

凤药疲劳不堪，仿佛经历生离的人是自己。</p>

揪心之余，她更加思念玉郎。</p>

金玉郎去执行秘密任务，事关国家安全，连她都不曾告诉。</p>

他一向如此，嘴巴严得很。</p>

心肠又硬，她写到他府上好多信件。</p>

他一别数月只字片语不曾捎带。</p>

她不担心他。那人猛如雄狮，狡诈如狐，对敌人如毒蛇般不留情。</p>

不知对手是谁，该担心的是对方。</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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