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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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药骂他，“你小子就是纯报复对不对，报复我刚才在屋里说了你不爱听的。”</p>

徐乾闷声一笑，算默认了。</p>

“我真能接住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嘛，听说还去过南疆，怎么这点高度就吓到你呢？”</p>

凤药闭眼向下一跃，徐乾接住她，稳稳当当落了地。</p>

“待会儿出去，绣阁下放有梯子你可以踩着上墙。”</p>

凤药被这小院子的荒凉惊住了。</p>

论身份，容芳与云之不相上下。</p>

论待遇，容芳过得还不如普通大户家的丫头。</p>

这院子巴掌大，墙根生着几茎野草，一朵花也不种。</p>

整个小院灰头土脸。</p>

关键它实在太小了，人被拘住，眼睛也被拘在这一方小天地中，怎么不寂寞？</p>

此刻，凤药更理解容芳了。</p>

那灰扑扑的小阁楼也不大。</p>

没有接楼梯，只有二层。</p>

徐乾拉过一个活动木梯，推到二层的楼板下，二人才爬上楼。</p>

房间雪洞般干净。</p>

一个旧的木妆台，首饰匣子小得放不下几支钗环。</p>

一张床靠着墙，白墙上有道琵琶印，想是挂那把琵琶经年才会有这样的痕迹。</p>

“这样的日子，和坐牢差不多。”</p>

“她这样过了十年。六岁上了楼再没下来过。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才许她遇到了我。”</p>

徐乾爱惜地抚摸着容芳用过的妆台，床架，以及一张凳子。</p>

这里再无它物，他低头，声音哽住，“她多么苦啊。从一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p>

“她本该与我一起纵马驰骋于田野，游历大周南北，那才是她想要的生活。”</p>

凤药无话可说，谁又能推开命运的车辙？</p>

“我信了。”徐乾擦擦眼，突然地说了句。</p>

“我对死人气味非常敏感。院子里也有那种淡淡的臭味儿。”</p>

“想来她就是这样熬过这些该死的日子，若不是残杀了那些动物，她怕要杀掉自己。”</p>

“我不怪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