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木兰青凤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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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电影宣传海报。</p>

林昱橦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打破画面的宁静，在崎岖的路面上颠簸行驶。</p>

亮着的车灯和披着霞光的锃亮车体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他们身旁几米远的地方。</p>

林昱橦下车，成沐主动和林昱橦打了招呼：“林老师，您回来了。”</p>

林昱橦和之前一样，略点头，并不和他们多说什么，单手托着快递纸箱往玻璃房方向走。</p>

林昱橦走后，成沐和简昕面面相觑，然后成沐突然惊呼：“学妹，你怎么瘦了这么多！”</p>

简昕喝着饮料，自己没怎么察觉：“没有吧。”</p>

成沐很夸张：“什么没有，你这......看起来至少瘦了三、四斤，这段时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东西啊？”</p>

简昕把车锁好：“有啊，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馋涂了黄油和果酱的贝果......”</p>

不远处的林昱橦把钥匙插进门锁里，转过头，看了两眼：</p>

夕阳把他们两个人的脸色映得酡红。</p>

简昕微仰着下颌喝饮料，满脸成就感，没拿饮料罐的那只手推着成沐的背，高高兴兴地往楼门口走，说要带他看看她的最新劳动成果。</p>

简昕和成沐进了楼门。</p>

林昱橦也收回视线，走进玻璃房。</p>

隔天一早，简昕刷牙时听到敲门声，叼着牙刷跑去开门。</p>

成沐穿戴整齐，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外套，说自己已经和林昱橦说好了，蹭他的车一起去镇里。</p>

薄荷牙膏太辣，简昕的话没说出口，皱着脸做了个“等一下”的手势，掉头跑回卫生间。</p>

吐掉泡沫，又漱了两次口，她才拿毛巾擦着嘴，回到门口，问成沐：“蹭林昱橦的车？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p>

成沐说：“也不是熟，凑巧而已，我去给他送老教授的照片，遇见他刚好要去镇上办事。”</p>

简昕没听说过，问：“什么照片？”</p>

“老教授去参观我们出版社时，在接待室里面照的。对了，给你这个，玻璃房的钥匙。”</p>

简昕眼睛一亮，对成沐竖起大拇指：“厉害啊学长，这都能借来？”</p>

“知道你感兴趣。”</p>

“那我随时都能进去看吗？”</p>

“随时。”</p>

林昱橦愿意借车、借钥匙。</p>

这样算起来，他对他们的成见应该也没有多大？</p>

也许他和她爸爸差不多，都是那种嘴硬心软、面冷心热的性格。</p>

又或者，林昱橦傲娇、慢热，半个月才终于有点习惯和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p>

要真是这样的情况，还算挺不错。</p>

毕竟昨晚，简昕给成沐看过了第一部分的整理内容。</p>

有几个特别专业的地方，他们两个都是有点摸不准老教授要表达的意思，确实需要去找林昱橦沟通、解惑。</p>

早晨简昕还这样琢磨着，临近中午，成沐他们回来，她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p>

当时她正在玻璃房里看那些植物和蝴蝶。</p>

原来玻璃房里有一间单独的观察小屋，安顿着一些不同的悬蛹和缢蛹。</p>

她还看到一枚快要羽化的蛹——</p>

蛹壳接近透明，能看清翅膀花纹。</p>

本来想多逛逛，再转头，发现林昱橦的车已经停在外面。</p>

简昕担心成沐买了太多物品，暂时停下来，打算去帮忙，结果一出去，她就察觉到他们的气氛不对劲。</p>

林昱橦就不用说了。</p>

这个人还是老样子，黑衣、黑裤、金色的蝴蝶胸针，在大太阳底下戴着墨镜，唇形放松。</p>

从来就没见过他能有什么情绪。</p>

简昕察觉到的不对劲，主要体现在成沐身上——</p>

成沐的脸色非常不好看。</p>

造成这种气氛的原因，简昕尝试着问过，成沐却闭口不谈。</p>

下午整理文稿，成沐还是沉默不语，像锯掉嘴的葫芦，工作效率也低到离谱。</p>

晚饭还是泡面，吃过饭，成沐和简昕说他是晕车不舒服，先回房间去了。</p>

简昕虽然担心，但没办法。</p>

朋友也有界限，总不能勉强对方开口去谈不想说的事情。</p>

成沐的状态令简昕也惴惴不安。</p>

她怀疑是合作的事情出了问题，毕竟最初的合作是鲁教授本人答应的，也许林昱橦根本不想接手这件事。</p>

结束工作后，简昕睡不着，拿着钥匙去了趟玻璃房。</p>

她在观察室里找到那枚快要羽化的蛹，小心翼翼取下来，放进观察箱里，想要熬夜等着看蝶蛹羽化。</p>

夜里十二点多，林昱橦在楼上看见了玻璃房里亮着的灯光。</p>

他披了件外套过去，一进门就看见简昕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睡得很熟，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桌面上的手机。</p>

桌旁有一棵柠檬树，几只蝴蝶落在叶片上陪她睡着。</p>

透明观察箱映出简昕熟睡的面容，鼻尖不知道是压的还是着凉，有一点点粉色。</p>

安置着蝶蛹的观察室里有恒温恒湿设备，室温25℃，湿度80。</p>

但简昕在观察室外面。</p>

山里才几度？</p>

玻璃房又不保温，她竟然穿着短袖就这么大咧咧地睡着了。</p>

小时候高烧晕倒的教训都忘了？</p>

林昱橦看着简昕的侧脸。</p>

他想：嗯，的确是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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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