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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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p>

“呃~”</p>

皮球重重的砸在配二的脑门上。</p>

“配二，没事吧？”</p>

“配一，好疼。”</p>

“没关系，球比配二的头珍贵。”配一轻轻的揉搓配二的额头。</p>

“配一的脑子只够说出这样的话呢。”配二还嘴，没做出抵抗性的动作，</p>

两个人明明关系很好，却一直损对方，完全不在乎可能“吃掉”他们的莱因。</p>

“少爷，请对幼儿温柔些。”有茶优雅的走来，冰冷的话语中带有责怪的味道。</p>

身边转着三个说话没有感情的人，莱因觉得自己快疯了，平日只要一个雨儿有茶就够他受了。</p>

“配二，女仆小姐和我们一样呢。”</p>

“你好。女仆小姐，我是配二，她是配一。”蓝头发的配二应该是热情的打招呼。</p>

“你们好。”有茶也似乎是热情的回应。</p>

“女仆小姐，你也脑子坏了吗？”配一可能是天真的问。</p>

有茶：她是在骂人吗？</p>

米多：她的语气你一样，懂我意思吧？</p>

“我的脑子很好，感谢关心。”有茶冷漠回应。</p>

“噗……”莱因忍笑。没想到看三个没有感情的人聊天，会这么有趣。等等！她把他们当后辈？！</p>

“女仆小姐，配一和我是脑残。”配二声音有些小，是在道歉。</p>

“没关系。”有茶确实不在意。</p>

米多：雨儿，他们的大脑有非常严重的缺陷。</p>

有茶：看出来了，不然我会笑出来。</p>

米多：你在心疼他们？</p>

有茶：嗯……想抓住那些搞炼金的。</p>

“让开！别挡路。”莱因伸手要把两人往侧面推开。</p>

“莱因！离他们远点！”突然，一个男人冲过来对着莱因大吼，艾尔法街的寂静被他粗暴的破坏了。</p>

“安德鲁爸爸来了，配二。”配一的瞳孔放大，比起外表永远波澜不惊的有茶，还有一点表情。</p>

“是老安德鲁爸爸，配一。”</p>

两人的话中，这个男人和他们关系不深，但感情很好。他穿的酒红色旧礼服，已经褪色了，边角开始发白；配一和配二虽然穿的也是旧衣服，但非常干净，颜色鲜艳。</p>

“莱因！你不要连小孩子也欺负！”安德鲁严肃的站在莱因身前半米处。</p>

“哈？欺负这两个小毛头子？呵~本少爷的衣服都脏了！”莱因冷哼，“一千金币，这事就这么算了。”莱因指着几处爬树时蹭脏的地方。</p>

“别血口喷人！这绝对不是他们做的！你别欺人太甚！不然我告诉公爵大人！”安德鲁的模样很消瘦，却装出高大威武的模样。</p>

“只会找那老东西！你们……”</p>

趁莱因和安德鲁“对线”的时间，有茶悄悄向配一和配二套话。</p>

“你们的父亲吗？”有茶冷冷的语气听着像查户口。</p>

“他是安德鲁·李，安德鲁爸爸。”配一回答的不带犹豫。</p>

“收养大家的叔叔，喜欢大家称他为爸爸的怪男人。”配二的话中带刺，但他看起来并不讨厌安德鲁。</p>

“也许是因为35岁还没有美丽、善良、温柔的贵族小姐喜欢他。”现在就连配一的话也带了点刺。</p>

有茶：大家啊……</p>

米多：别想！就你那点钱？！</p>

有茶：米多，钱是我赚的……</p>

米多：本女神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施舍？</p>

有茶：也许……值得。</p>

米多：嗯……一金币，这是极限。</p>

对于有茶来说，做慈善有先行条件：</p>

自己的钱，家庭有保障，有富余，对方值得。</p>

“喜欢吃糖吗？”有茶从手提包拿出两颗包装精致的糖，上面印有黑夜帝国的文字，这是莱因的糖，是前天晚上有茶在自己床头发现的，估计是某个奴隶“不小心落下”的。有五颗，其余都让有茶吃了，不过它们的糖纸很好看，有茶特意留了下来。</p>

“配二，是糖！”虽然说话没有感情，但配一的声音明显抬高了，似乎很高兴。</p>

“是的，配一。”配二比配一收敛些，声音没有明显的浮动，但有茶听得出他们的心情。</p>

有茶：果然是小孩子，喜欢吃糖。</p>

米多：你适应的速度越来越快了。</p>

有茶：不是你训练的吗？我觉得我能听出机器的心情！</p>

米多：但你不能表现出半点情绪，这是人设。</p>

“等我再拿出来，你们叫他爸爸，糖就是你们的。”有茶口中的他可不是安德鲁，他在诱导配一配二。</p>

“让你的狗住手！”安德鲁见有茶和两个孩子靠的太近，认为是莱因指使的。</p>

“请阁下保持风度。”有茶往旁边一站，露出配一和配二，提醒安德鲁，这里有小孩子。</p>

有茶冰冷的语气让安德鲁觉得熟悉，这种熟悉感来自配一和配二。更多的感觉是……冰冷，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现，他可没在两个孩子身上感受到这种冰冷感。</p>

“呵~我的狗轮得到你来指使？”莱因的表情有些怪异，听见有茶被侮辱让他心情大好，但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p>

“你……”安德鲁看了眼有茶，再见配一和配二安然无恙，冷静后盯着莱因。若是平时，他绝不敢顶撞莱因，恰好奎因通告全帝都剥夺莱因行使家族名义的权利。</p>

这个女仆很特别，或许她知道配一和配二的情况？这几年他们从没长大过，会是特别能力的原因吗？嗯……应该和畜生莱因不是一丘之貉。</p>

有茶：原来他也不知道吗？</p>

米多：这两个孩子好像有特别的能力，不是已知的能力体系……雨儿，这才是重点。</p>

一个奇怪的魔法阵纹从安德鲁的脖子后消失，这是有茶在两人吵嘴时偷偷释放的读心魔法，也是黑魔法的一种。</p>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安德鲁质问莱因。</p>

“做什么？赔钱！”莱因张口就是要钱，“不然我把你们都关进监狱！每天让刑罚官刨你们几片肉！”莱因凶恶地说着。</p>

“你……你别唬人！你现在可做不到！刑罚官已经不用听你的命令了！”安德鲁看来不是一个态度强硬的人，已经有些害怕了，毕竟他只是一个中层的小官员。工作上有艾尔法家照顾，生活里也有艾莫里的资助，真和艾尔法家闹翻，自己和孩子们的生活能不能安稳都是问题。</p>

“少爷，玩够该回去了。”有茶突然开口，吸引所有人的注意。</p>

“什么？”</p>

“玩？”</p>

“配二……”</p>

“配一，有事吗？”</p>

“过家家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少爷对小姐们的兴趣如此了解。”有茶冷不丁的甩锅给了莱因。</p>

“莱因？”安德鲁疑惑地看着莱因。</p>

“阁下请冷静。”有茶放在背后的手偷偷打开，握着三颗糖果。</p>

“少爷是……”有茶把声音压到只有莱因和安德鲁听得见的程度，刻意停顿了片刻。</p>

“爸爸。”配一看着安德鲁，以及雨儿有茶手中的糖。</p>

“爸……爸。”配二犹豫后还是开口了，他的目光停在有茶手里的糖果上，中间一颗比较扁，像是融化了。</p>

“哈？”莱因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p>

“磕磕——”</p>

莱因刚开口，有茶便行礼请安德鲁过去看看配一和配二，让他知道自己没有威胁他们。摆手时，挂在手上的几个玉佩发出碰撞声，莱因也闭上嘴。</p>

“配一！配二！”安德鲁一下抱住两个人，配一不舒服的挣扎，配二一点反应没有，任由安德鲁抱着，他的目光一直聚在有茶手里的那颗扁糖果上。</p>

“安德鲁爸爸，快放开我们，配二已经快不行了。”配一催促到。</p>

“配一才是要被安德鲁爸爸的汗臭味熏死了。”配二还嘴，等安德鲁松开，配二才移开视线。</p>

“我们回家吧。”安德鲁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p>

“这是你们的奖励。”在莱因和安德鲁的不解中，有茶拿出三颗糖放在配二的手中。</p>

“这……”安德鲁才知道，原来自己被骗了？这位女仆处理事情的方式真是……独特。</p>

“配二，我想要一颗。”配一开口向配二讨要，语气冷漠到半点请求的意思都没有，也只有眼睛睁大了点。</p>

“配一会吃成笨蛋的，安德鲁爸爸也吃一颗。”配二将最扁的那颗糖掂了掂，交给了安德鲁。</p>

“嗯？谢谢配二。”安德鲁很久以前也吃过糖，记忆中的糖不该这么沉，也许是自己记不清了吧。</p>

这颗“糖”，是雨儿有茶转身时塞进糖纸里的。作为全战斗职业七级的女仆，有茶厉害的不只有魔法。刻意的左转身，趁只有配二看得见时把糖纸从手提包中拿出来。仅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配二的注意力全被有茶拉走了。</p>

有茶：米多，我昨天一天的工钱没了。</p>

米多：谁让你多管闲事，活该。</p>

有茶：但是我还有一点银币。</p>

米多：雨儿，自私点，让自己活的更好点。</p>

有茶：其实差不多啊，好了好了，这种事下次再说吧？</p>

“你喜欢吃糖？”路上，走了一段距离，莱因突然开口问雨儿有茶。他并没想过有茶的糖是从哪来的，往常这种吃不完的东西都命人倒桶里扔给那些奴隶。</p>

莱因只是好奇，雨儿有茶这种冰冷的女仆，竟喜欢吃糖。</p>

“少爷。”有茶并没有做过多的回应，只是单纯的叫了莱因。</p>

“嗯？没别的意思，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一箱。”</p>

“感谢少爷，少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就不麻烦少爷了。”</p>

“其实……”莱因又一次被打断说话。</p>

“其实在下喂猪了。”</p>

“嘁……啊，这样啊，好吧。”</p>

有茶：真当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p>

米多：试试让他自己吃了？他刚才可是想下毒啊……</p>

警惕心真强，果然是奎因派来管训我的。莱因还想着如何把有茶毒杀，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再把死对头骗来背黑锅，可谓是一石二鸟！</p>

“你随身带糖果，就为了养猪？”莱因偷偷嘲讽，鄙视有茶是一个养猪的，上不了大台面，也在骂有茶是一头猪。虽然有茶并不在意，也不觉得可鄙视。</p>

“少爷，身上带些糖，生活会过得甜一些。”有茶冰冷冷的开口，这个回答是莱因没想到的。</p>

有茶：尽管日子很苦，带点糖，虽然没用，至少可以过得甜一些。</p>

米多：雨儿，这些话……是出门前，我告诉你的。</p>

有茶：我觉得你说得很有哲理！</p>

米多：本女神也这么觉得，会说话就多说点。</p>

有茶：不愧是女神米多，轻易就说出我想不到的话！</p>

离莱因的住宅不远，有茶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住宅。深绿色的制服，黑裤子，这是邮员工会的人。对方把一个袋子放在窗户边，又放了什么东西在袋子底下。随后，对方飞速的逃离。</p>

有茶：艾尔法公爵又发工资了！</p>

米多：每天都有，但昨天邮过来后，你怎么没这么兴奋？</p>

有茶：因为我现在只有几枚银币。</p>

“嗯？哼……”门前，莱因发现了钱袋子，冷哼一声。</p>

“嘭——！”</p>

把门打开一道缝后用脚踢开，毫不在意开门是女仆的工作。莱因知道这袋钱是奎因给雨儿有茶的，他不敢拿，只能用另类的方式宣泄心中的不满。</p>

“少爷，门坏了，可没法把人拒之门外。”有茶说了个冷笑话，比他的语气还要冷。</p>

米多：雨儿，你的冷笑话实在是太冷了，本女神不觉得有趣。</p>

有茶：我觉得挺好笑的啊。</p>

米多：好吧，不影响人设，懂我意思吧？</p>

有茶：懂！不要搞笑，破坏人设！对吧？</p>

米多：嗯，当然，别和我说冷笑话就更好了。</p>

有茶拿起钱袋，掂量一下重量，和昨天的差不多，看到信封上，是奎因写给莱因的。</p>

“嘭——”</p>

莱因用力关上卧室的门，声音在空荡的大厅回荡好久。</p>

“叩叩——”</p>

“做什么？”莱因没有开门。</p>

“少爷，这是公爵阁下写给您的信。”</p>

“念……给我听吧？”莱因原本的命令突然变成询问，这个女仆太强了，她可能很讨厌命令。</p>

“好的少爷。”有茶没有在意莱因态度上的小转变，因恐惧而改变的态度，并不值得在意。</p>

得到莱因的允许，有茶兴致勃勃的打开信件。</p>

“莱因·艾尔法，我亲爱的儿子，你的来信让我感到惊讶，或许你已经长大了。我和你的母亲都很欣慰，也许给你安排一场试炼，是最合适不过的。罗生皇室魔法学院在后天开学，我已经帮你请了两个月的假期，把你送去凯尔那边，体验军人的生活……”</p>

“等等！”莱因大叫，“送我去哪里？！”</p>

“凯尔·艾尔法大少爷的军队中。”</p>

有茶：两个月的军训？！哈哈哈哈，太惨了吧？</p>

米多：这……这就是残忍喜剧吧……</p>

有茶：米多，凯尔不是在边境打仗吗？为什么奎因还要把莱因送过去？</p>

米多：因为凯尔非常强，主要的原因……和他的母亲有关。</p>

有茶：奎因的第一位妻子？不是已经过世了吗？</p>

米多：她是真正的冰霜巨龙，懂我意思吧？</p>

有茶：嗯……奎因是个狠人。</p>

“咔嚓！”莱因推门而出，身子有些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p>

“给我看看！”莱因一把夺走有茶手中的信，逐字逐句浏览信上的内容。</p>

“这……这个老东西，竟然……”莱因生气的把信撕碎，揉成一团朝地上扔。</p>

下坠的途中飞出不少浆纸碎片，纸团落地弹起，飞散开，铺满整个走廊。</p>

“少爷，乱扔垃圾，可不是好习惯。”有茶盯着莱因，等着他的回答。</p>

“……哼。”莱因沉默了许久，冷哼一声，关上门。</p>

有茶：什么态度啊？虽然我挺想笑的。</p>

米多：兄弟关系不是很好。</p>

有茶：我看到他身子有点抖，嗯……信里说莱因的母亲？</p>

米多：不是他的生母，说的是艾拉。</p>

有茶：可能会刺激到他吧……</p>

有茶打开钱袋，一袋子都是金币，里面还有一张奎因写给他的纸条。</p>

莱因被迫远行，奎因·艾尔法准备一袋金币让有茶去旅游，住宅因此封闭两个月。</p>

工作第三天就得到两个月的带薪休假，有茶可从没想过。</p>

米多：想好去哪里玩了吗？</p>

有茶：没有，我对这个世界还不熟。</p>

米多：去黑夜帝国吧。</p>

有茶：为什么？有特别的人吗？和任务有关？</p>

米多：不是，那里有兽娘，你不感兴趣？事实上，那里什么种族都有。</p>

有茶：米多！还是你最懂我！</p>

米多：我能不知道你的想法吗？懂我意思吧？</p>

“叩叩——”有茶再一次敲门。</p>

“我会去……”</p>

莱因的声音弱了很多，似乎非常不情愿。</p>

“好的少爷，在下和您一起收拾行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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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章是吾辈20年7月为纪念一位作者兼读者朋友写的，真人真事真结局改编，不然不会这么炸裂。鸽子看到了不许怪吾，汝答应雨儿可以写进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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