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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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车已经到了。</p>

云盾集团的总部大楼巍峨肃穆，警卫比周围的其他建筑都更森严，入口层层把守，五步一岗十步一哨。</p>

霜序带着小廖走到前台：“你好，我们是飞雪创新科技的，来找贺总。”</p>

“请问您有预约吗？”</p>

霜序礼貌道：“你能帮我问问他有没有空吗？十五分钟就好。”</p>

“抱歉，贺先生今天的时间已经排满了。”</p>

“那他明天或者后天有时间吗？”</p>

“抱歉，您可以拨打秘书室的电话进行预约。”</p>

穿蓝色套裙的女职员说话温声细语，搪塞的话术一套一套，打发人的业务十分之熟练。</p>

“看吧，贺总根本不会见我们。舒总约了他几次都约不到，他们肯定跟宸星已经签约了。你知道宸星有多贱吗，他们为了抢走云盾集团这个合同，恨不得倒贴。”小廖肩膀丧气地耷拉下去，“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p>

刚说完，电梯打开的门里走出来一个人。</p>

冤家路窄，正是陈沛然。</p>

“你怎么在这？”陈沛然看见霜序颇为意外，接着看到小廖，露出一个“懂了”的眼神。</p>

“你学姐把你从国外叫回来了？我说你也是真傻，大老远从国外跑回来投奔她，她现在可是自身难保。”</p>

小廖一脸踩到狗屎似的晦气，听他还敢提起舒扬，怒气冲冲。</p>

“陈总，舒总现在人还在医院呢，你们好歹这么多年感情，你能不能讲点良心？”</p>

“我对她还不够有良心？在她身上浪费了几年时间，没让她赔我青春就够意思了。要不是靠我，就她那理科生的脑子，飞雪能有今天吗？”</p>

男人总是很轻易将自己放到道德高地：“她这病说不定就是泡在实验室里天天接触那些东西得上的，早点听我的老老实实生个孩子，现在也不用发愁以后生不了了。”</p>

小廖气得脸色涨红：“你说这话也太过分了吧！”</p>

说真心话，霜序此刻很想把装着电脑的包甩到陈沛然那张理直气壮的脸上。</p>

但她记得自己来这里的正事。跟他浪费口舌是最没用的。</p>

她握住小廖手腕，把人拽回来：“跟没良心的人讲良心是没有意义的。”</p>

陈沛然跟舒扬一起回国创业，短短三年就站稳了脚跟，自诩青年才俊社会精英，一点没把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p>

“你不会是想来谈液氢无人机的生意吧？”陈沛然说这话时的语气很轻蔑，还炫耀似的晃了晃手里的A4文件，“我实话告诉你，云盾的合同我已经拿下了，你就别白费功夫了。”</p>

霜序伸手：“我看看。”</p>

“这么重要的东西能给你看？”陈沛然把文件塞进公文包里。</p>

霜序心里大概就有数了。</p>

她转头对前台职员说：“麻烦你跟你们贺先生说一声，是宋霜序找他。”</p>

小廖被她弄得有点疑惑，小声问：“你认识贺总？”</p>

好消息，认识。</p>

坏消息，不熟。</p>

但当着陈沛然的面，霜序没给自己漏油。</p>

再怎么不熟，总比陌生人好说话些吧？</p>

这样想着，她也故弄玄虚地说：“认识好多年了。”</p>

陈沛然嘴角的斜度充满轻蔑：“燕城谁不认识贺庭洲啊，单方面的认识可不算‘认识’。你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不懂燕城的规矩，你知道贺庭洲是什么人吗？”</p>

“你知道他爹是谁吗？”</p>

就是在贵胄云集的燕城，贺家那也是金字塔顶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p>

霜序一点没被吓到，反问一句：“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p>

陈沛然嗤笑一声，觉得这小学妹毛都没长齐还学人装逼。</p>

“你是谁都白搭，贺总不是随便谁都能见着的。你学姐都约不到他，你在这瞎逞什么能？”</p>

他话音刚落，正向上请示的女职员将手中的听筒双手递给霜序，语气恭敬：</p>

“贺先生请您听电话。”</p>

陈沛然脸色一变，五官有向四面八方裂开的趋势。</p>

霜序微微一笑，当着他的面把电话接过来，叫了声：“庭洲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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