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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艰身形止不住,飞出数丈之遥,鹤远反应得及时,将高艰自半空接下,那力度竟是大得出奇,二人更是一同退了几步方才止下。
怒火未消的鹤远看着眼前陌生男子,依然是没有好气,正是想要开口,突然瞧见了那男子腋下夹带着的两个身影,无比熟悉。
脸色惊变,这陌生男子非是善类,冷声说道:“你是何人?”
陌生男子直直看着鹤远,学着鹤远声调,声音苍哑淡漠,不闻丝毫语气,说道:“你……是……何人?”
闻言,鹤远自是觉得眼前人有意消遣自己,冷笑一声,加之方才怒火依旧,不觉骂道:“我是你爹。”
而那陌生男子竟也是没什么情绪波动,依旧是有样学样,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鹤远,说道:“我……是……你……爹。”
“我干你娘!”鹤远已是暴怒,再也忍受不住,动若惊雷,直朝陌生男子而去。
高艰亦是瞧出了陌生男子手中昏迷的钟杜武小六二人,早已是凝起修为,见鹤远先行,自己便紧随而至。
四人中,高艰天资极高,十四岁年纪便入空泉,可他并不是修为更高的人,修为最甚者,实然是那个平日大大咧咧好不正经的鹤远。
能为现,既是手中有钟杜武小六二人,那便是敌,既是大敌,那便留不得手。
时至今日,鹤远方第一次出手,得以见沐云峰上言传身教搬山典。
力可搬山举岳,功法之名,何其可怖。
身后高艰亦是侧目,虽知钟杜武小六二人身份,这鹤远倒是不曾见过,如今一看,更是非同小可。
那陌生男子可败钟杜武小六二人,能为大意不得,高艰起手玉拂手,形起猛虎之势,扑杀而去。
鹤远之力,震得闷鸣刺耳,散出汹涌拳势,风头劲盛。
却见那陌生男子,夹着钟杜武小六二人,静静站立着,眼眸毫无波动,无动于衷。
二人临,尽是杀招。
抬首之际,陌生男子终是有所反应,伸出空出一手,平淡迎来。
猛虎形销,举岳不存。
鹤远惊骇,心中掀起澎湃大浪,眼前这人,深不可测!
高艰亦是惊得无措,遭陌生男子拍得倒退不已。
正是惊心动魄骇然失色之际,那人依是冷漠神色,歪着的脑袋,视线从未自鹤远身上移开过,缓缓开口,
“我……干……你娘。”
鹤远与高艰震撼之余,已全然听不得那陌生男子口中所说话语,即是鹦鹉学舌权当在有意作弄自己。
陌生男子依旧是一手携着钟杜武小六二人,一手轻轻垂着,平静地看着眼前严峻非常的二人。
实非善类,又怎可坐以待毙。
正欲搏手之际,又有一人身着素衣自不远处的丛林中走了出来,看着正容亢色的二人,又是瞅见了陌生男子臂膀上夹着的钟杜武小六二人,有些无奈的抚额,摇头说道:“怎么搞成这样?”
亦是有感,见来人一脸平静,身体紧绷随时应变,不敢放松丝毫。
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方才还莫然无动的陌生男子见到有人来,登时便变了个脸色,面容狰狞掺杂起了杀意,径自丢下怀中二人,朝着来人冲去。
见如此情形,高艰与鹤远错愕相视一眼,原来这二人不认识。
想着如此,看那修为高深的陌生男子见了来人如临大敌,不问缘由便是冲将过去施展杀招,非是不识,想必是有着血海深仇。
趁着陌生男子丢下昏迷二人的空档,鹤远与高艰忙是赶过去一人搀起一个,半扛在肩上。
高艰一脸凝重的看着即将缠斗在一起的两名男子,沉声问道:“看得出境界吗?”
“很高。”鹤远扶着钟杜武,自是看不透那两人修为深浅,只得随口说道。
高艰白了鹤远一眼,骂道:“废话。”
那陌生男子已是临近来人身侧,正是交手时刻,鹤远背起钟杜武扭头便跑,边跑边说着:“打不过还不赶紧溜。”
鹤远背着钟杜武竟是跑得飞快,毫无尊严可言,看得高艰瞠目结舌鹤远如此怂包之时,同样背起小六顺着鹤远的方向跑了过去。
也怪不得二人,本就是不可敌,又如何犯那个傻去死撑,正有人引着那陌生男子的注意,鹤远还巴不得赶紧逃出这片诡异的丛林。
劫后余生的快感方是跑了几步刚刚自心头生出,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二人飞奔的前方。
鹤远尚是咧起的嘴脸凝固,逐渐浮现出万分惊恐的模样,身形止了又止,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高艰背着小六始料未及,没有想到鹤远会突然停下来,一头撞进了鹤远的后腰。
闷哼一声,四人堆在了一起。
身后,那个修为高深的陌生男子静静躺在地面上,生死不知。
身前,那个素衣男子,噙着笑意,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笑得那般无害,在鹤远眼中不若是勾魂恶鬼,忙挣扎着爬起身来,全无自尊怀揣,开口道:“大侠,哦不,仙人,仙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误入仙人领地,这就走这就走。”
嘴上说着,手上更是麻利得紧,一把捞起高艰,拽过钟杜武与小六扛在腰间便要跑路。
似是觉得逃脱不掉,高艰心性桀骜自然不肯卑躬屈膝,见鹤远这般模样,心中怒意升起,盯着素衣男子,竟是有了要动手的迹象。
瞧出高艰所想,鹤远瞪了高艰一眼,警示意味十足。
只可惜形象在高艰心中落了一成,径自忽视。
低叹一声,无力说道:“憨货。”
“小小年纪,倒也有几分血性。”素衣男子看着几欲暴起的高艰,开口打趣道。继而看向背着钟杜武小六二人的鹤远,笑道:“你这小子,怎这般怂包?”
鹤远依旧死死背着钟杜武小六不肯松手,脚下紧紧登着土地,生怕突生什么事端,摇头无奈道:“仙人啊,这哪是什么血性,这是蠢憨。”
闻高艰嗤笑一声,回道:“怂就说怂,没人笑话你。”
素衣男子朗声大笑,连呼两声有趣,看着紧张的二人,继而开口说道:“莫慌,吾非是大敌。”
高艰沉吟不语,依旧是绷着身子没有松懈。
素衣男子指了指鹤远身上背着的钟杜武,说道:“我认识他,钟杜武。”
“你是何人?”高艰问道。
素衣男子笑了笑,回道:“白棠。”
鹤远登时“噢”了一声,说道:“久仰仙人大名,久仰久仰。”
素衣男子负手而立,笑得鹤远心里发毛,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闻素衣男子开口:“我们还真的见过。”
轮到鹤远错愕,他这些年可一直都在酒楼,从未出去过半步。
素衣男子笑着继续说道:“就是在那飞瀑楼。”
鹤远这些年见过太多的人,酒楼人流那般多,又如何清楚记得每一个的容貌,尴尬同笑几声,晃着脑袋。
“不累吗?”素衣男子问道。
鹤远顿悟,放下了背上二人。
此时,身后那陌生男子悠悠醒来,全无方才浓烈杀气,呆呆坐在原地,一脸无辜茫然神色。
几乎同时,被鹤远丢在地上的小六钟杜武二人亦清醒了过来。捂着吃痛的脑袋,当真记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
打眼扫视的功夫,钟杜武瞅见了素衣男子的笑脸,顾不得身上吃痛,笑着坐起身子凑了过去,说道:“白兄。”
素衣男子点点头,笑而不语。
自是觉得奇怪,如此荒郊野外更能巧遇,说出来倒是有些不可思议,问道:“白兄怎会在此啊?”
素衣男子回道:“这天下这么大,我不得四处转转?”
闻言,得钟杜武一笑,实然,若是别人钟杜武定是不信,可这眼前白棠,曾经可是说将上山一途抛下便抛下的奇人。
聊得畅快,素衣男子开口问道:“怎么又下得山来了?可曾替我看过,说来听听。”
钟杜武语气一滞,也不觉得脸红,摆了摆手,说道:“白兄当时说的对,这山,确实不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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