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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叶大人。”</p>
三个女子施礼，携手而去。</p>
叶坤看着两个衙役，问道：“本县是不是经常有这样的女子，被官卖？”</p>
衙役想了想：“逢五开市，每个月卖三次。一年下来，怎么也有一两百个吧？不过，很多丑的老的，都卖不掉。”</p>
叶坤叹气：“以后再有官卖的女子，通知我。我家里做麻线生意，要很多人。莲花大酒楼，也要人帮忙干活。”</p>
衙役点头哈腰，坏笑道：“大人放心，以后再上新货，我一定通知你。”</p>
“狗东西，怎么笑得这么贱？”</p>
叶坤翻白眼：“什么新货旧货？我说了，是买回去干活的。”</p>
衙役一笑，忽然说道：</p>
“大人，你要是真的买回家干活，这边还有私卖的啊。有的穷人家，过不下去了，卖儿卖女。还有的是孤儿，被家里亲戚带过来……”</p>
叶坤皱眉：“私卖的，在哪里？”</p>
衙役咧嘴一笑，站在台上大叫：“县尉叶大人，买丫鬟回家干活，有没有卖女儿的？”</p>
叶坤也扫视台下人群，果然看见几个衣衫褴褛的姑娘，头上插着草。</p>
人群骚动，几个小女孩被领了过来。</p>
两个大一点的，十六岁左右。</p>
两个小点的，十二三岁。</p>
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倒是眼神灵动，惹人怜爱，被一个中年汉子牵着手。</p>
那孩子来到土台前，就跪了下来：</p>
“老爷，你买了我吧，我妈生病了，要死了，没钱吃药……”</p>
中年汉子穿着麻衣，打着赤脚，泪水涟涟，却又哭不出声。</p>
尼玛，这都什么人间疾苦啊！</p>
叶坤叹气，问那汉子：“这女孩，是你亲生女儿吗？”</p>
汉子擦擦眼泪：“大人是我女儿。”</p>
叶坤哭笑不得，这是怎么说话的？</p>
“刁民讨打，敢和叶大人这么说话！”衙役大怒，挥鞭子就要打。</p>
“算了！”</p>
叶坤喝止了衙役，又问那汉子：“你老婆生病了，所以卖女儿，是吗？”</p>
汉子跪了下来：“我妈也生病了，老婆也生病，家里没得吃，所以……”</p>
叶坤跳下土台，拉起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你亲爹吗？”</p>
“老爷，我叫茉莉，这是我亲爹。你买了我吧，你买了我，我妈和奶奶有钱吃药，就不会死了。”</p>
小茉莉倒是口齿伶俐，扳着手指：“我会烧饭，我会挑野菜，我还会……”</p>
“行了孩子。”</p>
叶坤不忍再听，摸了摸茉莉的脑袋，从怀里掏出三四两银子，递给那汉子：</p>
“这钱拿着，给你老妈和老婆看病。茉莉也带回去，好好养着。以后没饭吃，来县里，去军营校场找我。但是，不许再卖茉莉。否则，我打断你的腿！”</p>
“大人——！”</p>
汉子愣了一下，随后磕头见血：“大人，草民曹家山，给你磕头了，给你磕头了……我再也不卖茉莉了，再也不卖了。”</p>
“行了！”</p>
叶坤制止了曹家山，又拉着茉莉的手：</p>
“茉莉，回家照顾你奶奶和你妈妈，等你妈妈的身体好了，让你爹，带你来县城，我请你吃好吃的。”</p>
“老爷……”</p>
“别叫老爷，以后叫我叔叔吧。”</p>
叶坤忍着眼泪，吩咐曹家山：“去给茉莉买点好吃的，然后带她回家。以后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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