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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锦故意不理他。</p>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该打扰夫人数银子。”</p>
秦琅不想去睡书房,立马开始认错。</p>
沈若锦的目光终于从账本上移开了一瞬,看向他,“要我送你去书房?”</p>
“不、不用了。外头冷,还是我自己过去吧。”</p>
秦琅这才死心,穿上鞋,披着外袍,抱上软枕朝外头走去。</p>
软枕上似乎还残留着沈若锦身上的气息,他嗅了嗅,一步三回头地走。</p>
沈若锦却再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p>
直到秦琅出了屋子,把门带上,沈若锦才抬头朝门那边看了一眼。</p>
这些时日她实在太纵着秦琅了。</p>
纵得他索求无度,不知节制。</p>
早该让他去睡书房的。</p>
沈若锦继续看账本。</p>
门外,侍剑看着姑爷抱着枕头走出来,忍不住问他:“姑爷,您这是?”</p>
秦琅轻咳了一声,装作很忙的样子,“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公务没处理完,今晚得在书房挑灯夜战。”</p>
侍剑道:“姑爷这么忙啊,那您快去吧。”</p>
秦琅还想让侍剑说句书房怎么能过夜、姑爷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结果这姑娘直接让他快去吧。</p>
沈若锦和沈若锦身边的人都一样,不走寻常路。</p>
秦琅抱着软枕去了书房,侍从进来掌灯生了碳火之后就退了出去。</p>
大雪纷飞,长夜漫漫,秦琅一个人怎么都睡不着,索性起来写折子参李相。</p>
自打秦琅去了御史台,才知道看李相不顺眼,想把他搞垮的人不在少数。</p>
他不好过,李相也别想好过。</p>
秦琅下笔如飞,把近来听闻的那些事情全都给他写上,添油加醋地写。</p>
徐大人说了,干我们这一行,就是胆子要大,嗓门要粗,用词要犀利。</p>
这三条,秦琅都很符合。</p>
所以他刚去御史台,就完美地融入进去,根本用不着适应。</p>
秦琅一口气写了十来页,把折子平摊在桌子上,等着墨迹晾干。</p>
门外风雪未歇,他甚至开始嫌府里的银丝碳太多,把火盆烧得那样暖和,夫人都用不着他暖被窝了。</p>
书房里一点都不冷,秦琅都没有由头去夫人跟前卖惨。</p>
他朝窗外看去,看着主屋那边房门紧闭,灯火还没熄灭,说明沈若锦也还没睡,说不定她这会儿还在看账本。</p>
秦琅想等灯火熄灭之后,偷偷跑回去抱着沈若锦睡。</p>
但夫人也太勤勉了。</p>
他等了许久,愣是没等到熄灯。</p>
书房的门反而被人敲响了。</p>
“谁啊?”秦琅把晾干的折子合上,“不要宵夜,不要添乱,别来打扰我。”</p>
话声落下。</p>
书房的门还是被人推开了。</p>
裹着白斗蓬的年轻女子迈步而入,她没打伞,手里只提着一个食盒。</p>
来的是花蓉,喊他,“二哥哥。”</p>
即便小时候就认识,秦琅也不喜欢花蓉喊他二哥哥。</p>
他隐约觉得这姑娘是来找事的,微微皱眉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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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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