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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老太爷的尖锐的嘶叫中，她生生挖出了那根玩意儿扔到地上。</p>

我只看了眼，便抬脚出了石室，在我出去的瞬间，这底下密室中的人皆失去了神智定身在原地，那日进来看到的女人现在正衣不蔽体地靠在一间房内，在她身边是已经断了气的三个男人。</p>

当初我不过随便一眼，这几个男人的下场就只有死，但原本该被剖腹取珠的女人好像也活不下去了。</p>

我能救人，却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p>

再朝里面走，我来到一间满是血腥味儿的石室，台子上摆着一个个盆子，里面是血红的珠子，在另一边的石台上还有已经干掉的血迹。</p>

正是那日锅里煮的女人留下的，我将那些血珠连同这里面的人一通化为湮粉。</p>

这李家哪里是什么百年长寿世家，分明就是百年鬼窟，真正的活人十不存一，不过都是一群靠着旁人精血维持走肉而已。</p>

也不知这些年祸害了多少人。</p>

我将好几个石室都化为湮粉后，来到那条通道，两边挂着的仕女图飞到我手中，上面的脸是用药材浸泡过才得以保存的人皮，看着就如同真人一般。</p>

我挑了几张熟悉的留下，其他的一把火烧了，待到王家姑娘一身血的出来，烛火映红了她的眉眼，看到我立即跪下：“多谢娘娘！”</p>

体内多出一缕信仰，我没说话，只将几幅画扔给她，到底还是小姑娘，哪怕刚刚再狠，此时抱着自己姐姐们的脸也哭的不能自已。</p>

整个李家如同我来时一般，晚上黑的不见一丝光亮，府内的主人基本都在底下的密室，加上我弄死的那些，上面还剩几个也不足为虑。</p>

我抬手将李家罩在其中，火焰霎时燃起，连同底下那肮脏之处一同湮灭。</p>

后来，传闻陇西李家半夜走水，府里上上下下一夜之间烧了个干净，无一生还。</p>

至于王家村，活着回去的王家姑娘带着一批人离开了村子，在周围建立喜狐庙，那些信仰源源不断地钻入我体内，让我有所小成。</p>

几个月后，我回到渝州城，在一堆拜帖里随手挑了几户人家，我能够聆听世人心声，哪里人有求于我，我便会出现在哪儿。</p>

第二年春日，我的轿子出现在京都，得益于这些年我的名声大噪，即便是京都也多有我的传闻。</p>

不过半月，已有十几户人家求见，只是没等我挑就有人闯了进来。</p>

“鸢娘子好大的排场，连辅国公府拜见也不接。”</p>

我卧在榻上抽着水烟，屋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烟气，眼皮也未抬一眼，淡淡道：“宋夫人，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难道这就是辅国公府的规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