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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p>
秦天在这里稍作停顿。</p>
此时。</p>
他的金骨也开始消散，可他却浑然不觉，对此毫不在意：“除非她本身便没有死，而且当初互相交换的，也并非真正的本源法。”</p>
这话一出。</p>
初代司命面色微变，面容重新变为混元天帝的模样，目光怔怔地看着秦天。</p>
后者淡淡开口：“如此一来，一切线索便清晰明了，当初你借着交换本源法的时机，便已经开始从岁月长河中对我动手，从那时起，就在岁月长河中，搜罗隐藏我的前世身，直到我重生时，所有的前世身，已经被完全隐藏了起来。”</p>
“你的猜测，已经无穷接近于真相。”</p>
混元天帝开口，语气复杂：“但……就算你猜到了又能如何，如今……你已经没有机会，去寻找被我藏起的前世身了，这场博弈，你……还是输了。”</p>
“那可未必。”</p>
秦天笑了，语气平静道：“我反倒觉得，我不仅没输，反而会获得真正的胜利。”</p>
“北辰，你还是这般自信。”</p>
混元天帝幽幽一叹，目光复杂，仿佛又变回了当初，跟秦天一起，从圣境相遇，一路横扫无尽星域，成为十大天帝的知己。</p>
“当然，所以我才说你不解风情。”</p>
秦天微微挑眉，意味深长道：“世间一切，必有因果，哪怕你身为源地之主，掌控一方岁月长河，也无法超越因果这一概念，你能藏起我的前世身，便必有一重要因素，与我息息相关，甚至得到了我的意志认同。”</p>
“你说什么？”</p>
混元天帝的脸陡然消失，化为一脸震惊的初代司命虚影：“不可能，你，难道，你已经知道了前世身所在？不，这绝对不可能！”</p>
“有何不可能呢？”</p>
秦天轻蔑一笑，语气陡然凌厉：“从你反应来看，我的猜想是正确的，那我的前世身被藏在何处，就不难猜了，你与我之间，最大的关联，便是司命道传承。”</p>
“而这个过程中，你我曾缔结过一份契约。”</p>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阴盘发生了一些变化，若我猜测没错的话，当初，我在司命墓，获得阴盘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些黑影……”</p>
“就是被你藏起的前世身吧？”</p>
“你——”</p>
初代司命有些呆滞了。</p>
她万万没有想到，秦天竟能通过一点蛛丝马迹，推测出一切真相。</p>
秦天看着对方的反应，已经无需再得到对方的回答。</p>
从锦儿契约阴盘的那一刻开始，阴盘中的黑影，就没有再出现过，这一点细节，秦天当初并未在意。</p>
但此刻。</p>
一切线索关联在了一起，他顺藤摸瓜，便发现了当初被自己忽略的细节！</p>
至于那些黑影，在自己眼中呈现的形象不一样，这一点，秦天倒是并不怎么怀疑，毕竟以初代司命的能力，影响自己眼中看到的画面，绝非难事，甚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p>
啪啪啪。</p>
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初代司命神色不再轻蔑，甚至多了几分棋逢对手的敬重：“秦天，你的确远远出乎了我的预料，没想到，我图谋百万年的布局，竟被你抽丝剥茧，逐点看破。”</p>
“不过……”</p>
“那又有什么用呢？你知道前世身在阴盘里又怎样，阴盘乃是我本源所化，哪怕是前世巅峰的你，都未必能撼动。”</p>
“现在的你，强弩之末，还有力气打破阴盘吗？”</p>
初代司命目光沉沉盯着秦天。</p>
她今日现身，的确被秦天惊讶到了，对方的心思缜密，远超她想象，可是，一枚棋子再怎么强大，又岂能跳出棋盘？</p>
“我的确没有这个本事。”</p>
秦天叹息了一声，然而转瞬，目光便化为了戏谑：“不过，前辈似乎算漏了一件事，不，或许前辈已经算无遗策，但这世间事，总有变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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