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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的语气愈发平静。</p>
然而。</p>
他对面，初代司命的那道虚影，却是开始剧烈波动起来，几次眨眼的功夫，竟然变化了几十次形象，仿佛有无数的意识，在争夺这具虚影的控制权一般。</p>
过了一阵。</p>
她的变化才停息下来。</p>
“一派胡言！”</p>
初代司命冷哼一声。</p>
“还装？有意思吗？”</p>
秦天冷笑，缓缓开口道：“堂堂源地之主，秘密被拆穿，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p>
“你为何会知道？”</p>
这话。</p>
虽没有直接承认秦天的猜测，不过，却也是默认了，只是，初代司命不解，为何秦天能够猜出真相。</p>
秦天神色平淡道：“从我最初接触到众生道，你便主动说过，最初修炼众生道的人，是初代司命的伴侣，众生道可以成为任何人，那为何……”</p>
“不能是初代司命呢？”</p>
“你……”</p>
虚影微微动摇，原本虚幻不可见的容貌，渐渐清晰了几分，露出一双复杂至极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秦天：“你的确……跟其他的棋子不一样，倒也怪不得，你能够凝聚出真正的无缺大道。”</p>
“过奖。”</p>
秦天神色平淡如水，眼中锐利一闪而逝：“当然，我能猜透这一切的真相，还要多亏云梦的提醒，在来到这里前，我曾在岁月长河中见过她一面。”</p>
“当时她用唇语对我说了几个字。”</p>
“起初我没有理解，现在想来，她说的两个字，应该就是……众生。”</p>
这话说完。</p>
秦天眼神已经变得锐利至极。</p>
此刻。</p>
他终于明白，云梦一直在岁月长河中不回来的真相，原来，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p>
以她的实力。</p>
一旦回归北域万宝帝城，几乎瞬间，便能打破人族跟上古王族的力量平衡，最不济，也能逼出那四位神皇现身。</p>
即便双方全面开战，谁胜谁负也还真不好说。</p>
但是。</p>
她并没有这么做，从那个时候开始，秦天其实就想过，对方不离开岁月长河，固然跟灾有关系，但以她能跨越数十万年落子布局的眼光来看，真正的目的，恐非表面上那么简单。</p>
如今他终于明白一切原委。</p>
“你知道了这一切，又能怎样呢？”</p>
初代司命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天，经过起初的混乱后，她已经重新冷静下来，眸子平静地望着他道：“你应该很清楚，你剩下的时间，恐怕连一盏茶都不到了，岁月长河的侵蚀，最终还是会将你淹没。”</p>
“别说这么不解风情的话。”</p>
秦天淡然一笑，神色尽显从容：“最大的秘密还未揭晓，你怎知，我无法找到自己的前世身呢？”</p>
“什么？”</p>
初代司命一愣。</p>
她看向秦天的神情愈发复杂，眼神有些疯狂道：“不可能，无论你看出了什么，你都绝不可能找回自己的前世身！”</p>
“是吗？”</p>
秦天微微挑眉，转瞬，眼神又有些复杂：“的确，你对我的了解超乎了我的想象，恐怕我前世成长的道路上，就已经被你的分身盯上了，而能够如此了解我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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