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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重境。</p>
八重境……</p>
期间，千夜破天荒没有再去参悟金印，而是时刻注意着顾寒的状态。</p>
他很清楚。</p>
破境只是铺垫，九重境之后的极境……才是关键！</p>
时间一晃。</p>
十数日便已过去，顾寒再次睁开了双眼，身上的气息圆融无暇，轻灵缥缈，已是彻底破入了自在境九重。</p>
“感觉如何？”</p>
千夜忙问了一句。</p>
“自在，并非真自在。”</p>
“逍遥，也不是真逍遥。”</p>
顾寒摇摇头，道：“我似乎……进入到了一方更大的牢笼之中。”</p>
“那是自然！”</p>
千夜直言道：“这牢笼，乃是大道为生灵所立的规矩，既是保护，也是限制，只要生灵还在大道束缚之内，妄谈自在逍遥，不过是笑话罢了……别说你，那个大梦老道，又何尝真的逍遥了？”</p>
“那极境呢？”</p>
顾寒疑惑道：“自在境的极境，到底是什么？”</p>
“需要你自悟。”</p>
千夜打起了万分精神，解释道：“你应该明白，极境，越往后越难，越往后越特殊，譬如那至圣之境，只需要一枚至圣法则碎片即可，运气的成分占了大多数，可自在境的极境，再无丝毫取巧的可能！”</p>
“那怎么做？”</p>
“很简单，与人斗！”</p>
“与人斗？”</p>
顾寒一愣，“跟谁斗？”</p>
“自然是那些跟你一样，修成了极境的人！”</p>
顾寒恍然大悟。</p>
“修成极境的，不止你一个！”</p>
千夜沉声道：“虽然像你一样修成了完美五极境的人几乎不可见，不过有的人虽然只成就了单一的极境，可他们的单极境，也强得可怕！凝气，通窍，通神，人劫，至圣……你能保证，你的每一个极境，都是最强的吗？“</p>
“极！”</p>
“便是最强！没有之一！”</p>
“你需要做的，便是击败每一个极境中的至强者，证明你的极境才是真正的极境，是最强的极境！”</p>
顾寒沉默了一瞬。</p>
“这便是与人斗的含义？”</p>
“不错！”</p>
“与人斗之后呢？”</p>
“与天斗！”</p>
“再之后呢？”</p>
“之后？”</p>
千夜哂笑，“你若连天都斗赢了，那便只剩下一个对手了！”</p>
“谁！”</p>
“你自己！”</p>
千夜感慨道：“你若举世无敌，那能战胜你的，也唯有你本人了，所以……你需要与己斗！”</p>
“自在境极境，与人斗！”</p>
“通天境极境，与天斗！”</p>
“归一境极境，与己斗！”</p>
“这也是你接下来要走的极境之路，不会再有机缘，不会再有巧合，更别想像突破通窍境极境时那样，让本君帮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若是你真能走得通，那时候的你才能有资格说一句……”</p>
“你超越了千夜，超越了云剑生！”</p>
自落难之后。</p>
千夜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语气如此激昂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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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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