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没直接把她掐死，算她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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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吃了一惊，“烧……烧了？但小姐，信还没拆开，您知道是谁写的信吗？如果……信很重要怎么办？”</p>

她声音越来越小，毕竟做奴才的，不应置喙主子的事。</p>

苏明妆缓缓闭上眼，靠在厚实的软垫上，淡淡道，“知道是谁的，去烧了吧，让我自己待会。”</p>

说完，便不再说话。</p>

紧紧闭着眼、抿着唇。</p>

“……是，小姐。”云舒只能拿着信悄悄离开房间，却不敢真把信烧了，</p>

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也只有王嬷嬷能做主，便叮嘱习秋守好，她则是揣着信跑去知春院，找王嬷嬷了。</p>

。</p>

房间内。</p>

苏明妆静静躺在软榻上，心情落入低谷，她屡次说服自己振作起来、忽略这件事，但却怎么也做不到。</p>

她在想，她应该是疯了吧。</p>

如果没疯，怎么会因为一个梦，这么恨一个人？</p>

哪怕是预知之梦，现实里还未发生。</p>

但诡异的是，她记忆真实又深刻，与发生过一模一样！</p>

她不是第一次做梦，却是第一次做如此逼真可怕的梦，不是疯了，又是什么？</p>

她有时甚至在想，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梦？</p>

她是大婚日梦醒，发现一切还能挽回。</p>

还是她已经死了，死前的执念为重活一次，迷途知返地幻想一次？</p>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p>

她耿耿于怀！她直到死，都没得到一个答案！</p>

她真的想知道答案，哪怕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预知之梦，也想知道答案！</p>

如果不喜欢，为何当时他对她温柔呵护？体贴入微？</p>

如果喜欢，为何东窗事发后他绝情离开？连个解释都没有？</p>

哪怕他是她仇家找来的，反正最后也撕破了脸，为何不直接给她一个答案？给她一个痛快？</p>

……却没有，无论她怎么追问，无论她怎么激他，他都事不关己地漠然。</p>

梦里的她痛苦吗？</p>

不，远远不如梦外的她痛苦！</p>

因为她现在明明看着锦王在面前，却清楚的知道此锦王非彼锦王，就算现在她追问他，“这个”锦王也回答不出；现在她对他发泄恨意，“这个”锦王也不解其故。</p>

锦王在她眼前，如同水中月、镜中花，还不如不出现！</p>

难道……要按照梦里，重新来过一次？让他也抛弃她一次？让梦外的锦王，变成梦里的锦王？但她并不犯贱、也不受虐成瘾，自然不可能这么做。</p>

除了不解、疑惑、愤怒、憎恨，她又能做什么呢？</p>

“苏小姐，你怎么了？”</p>

“苏小姐！”</p>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p>

还没等苏明妆思考出那人是谁，鼻子下便生生一疼。</p>

疼痛让她睁开眼，却见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在她鼻下人中穴上，手指的主人正剑眉紧皱，黑眸惊慌，不断喊着她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