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多练武、少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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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才十八，非要去打仗！但你们这代，就你和他两名男子，还都没成亲生子嗣，这要是出去打仗死在战场上，老裴家不就绝后一半？”</p>

“……”</p>

裴今宴都听懵了，要知道武将之家，女子在说起夫君、儿子上战场时，多有忌讳，不会提“败”“死”之类的字眼。</p>

哪像婶母，别说提，连堂弟战死后面对的问题都想到了。</p>

不过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婶母与普通女子不同，婶母是真上过战场、杀过敌的人！</p>

他从前也跟着父亲上过战场，第一次面对死亡、尤其是面对一同出战、前两个时辰还有说有笑战友们的死亡，那种痛彻心扉，永生难忘。</p>

但接连再经历几次，身旁人死得多了、痛得多了，面对死亡时便不再恐惧、悲伤，而是麻木、坦然。</p>

就像婶母现在的样子。</p>

裴今宴问道，“婶母在京城陪母亲，其实很惦记在扶虞的堂弟吧？”</p>

“能不惦记吗？那小死心眼！”霍薇咬牙切齿。</p>

“要不然，让堂弟来京城住上一阵子？当然，婶母若是觉得白天我不在，他一名男子留在国公府尴尬，我便和上峰请示，让他到殿前司做一些杂事，顺便还能赚一些薪水。”</p>

霍薇一愣，惊讶地问道，“还能带人？”</p>

“能，”裴今宴点头，认真道，“殿前司其实并不难进，我们这种勋爵世家子弟，只要简单考核、通过便可，但这样进去的，只能从最底层做起，很难提升。</p>

最好的方式，还是考取武科举，有了功名，未来才有良好晋升前途。我这样带他，是按照见习侍卫的身份带，让他增长见识，赚一些薪水，若是能得到陛下器重，也不失是一条路子。”</p>

声音一顿，又道，“不过看二叔的意思，是希望堂弟考武科举。”</p>

“是啊！”霍薇叹息，“其实无论文官还是武将，晋升就那么几条路。今酌也不知脑袋抽筋还是什么，偏要上战场，立功换功勋，若我们家有七个八个孩子，他要去也就去了，但就这么一个。”</p>

裴今宴垂眸——是啊，他们裴家，输就输在子嗣太少，人丁单薄。</p>

当初母亲也想多要几个孩子，但方子吃了不少，却依旧没能怀孕。</p>

后来母亲想为父亲纳妾，父亲不肯，两人因为此事吵了两年多。</p>

父亲说，这便是他们裴家的命，逆不得。</p>

而且娶了也是白娶，二婶母壮得像小牛犊似的，二叔身体也没问题，努力这么多年，还不是只有裴今酌一名子嗣？</p>

根本不是身体的原因。</p>

即便是身体出毛病，也与夫人们无关，是裴家男子的问题。</p>

霍薇絮絮叨叨，“我提议，先给他办个婚事，他不肯，说没喜欢的女子不成婚。后来我说，安排两个通房总可以了吧？他依旧不肯，偏要上战场，真是气死我了！”</p>

突然，霍薇发现，在说自家儿子婚事时，侄子表情没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什么婚事啊？</p>

老裴家都是死心眼，她还没见识到？</p>

今宴的婚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成了，如果换成她儿子，可不会这么平静的接受，今宴照比他堂弟，到底还是沉稳包容许多。</p>

霍薇干咳两声，之后劝道，“今宴你也别太郁闷，明妆说了，一年后会和你和离。而且有明妆送来的药，枫华病情好转，你这婚事……就算为枫华冲个喜，也算是有收获。”</p>

想了想，又道，“明妆那孩子也有收获，她现在变化可谓翻天覆地，今天我去了她房间，她这几天竟一直闷在房间里看书，还学了骑马！哦对了，她还让我教她武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