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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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胡氏仰头枕在浴桶上，双眼微闭，不知在想着什么，双手则随意地搭在桶沿。浴桶里的水热气腾腾，淹没了她大半身子。</p>

因水冒着热气，整个屋子都有点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p>

今晚的水比较热，泡得很舒服，胡氏便多泡了一会儿，还眯着眼睛小睡了一会。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睁眼一看，果然是石宽像尊石雕一样站在门口。</p>

她吓得拿起漂浮在桶里的毛巾，破口大骂道：</p>

“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p>

往常晚上石宽都是看到胡氏进了房间，这才才进来倒洗澡水，把木桶洗刷干净。今晚他有些迷糊，以为胡氏已经回房了，就走了进来。</p>

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可是一个下人，赶紧放下门帘转身出去。</p>

“回来！”</p>

不知为何，刚刚还骂他混账的胡氏，又在里面叫了起来。他停下脚步，怯怯地问了一句：</p>

“太太，你有什么事？”</p>

“进来，帮我搓一下背。”</p>

胡氏和刚才若判两人，声音变得十分柔和。</p>

静悄悄的，在这个院子里，就更加静了。大耳刘和老聋婆两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敲锣都不一定叫得醒，所以胡氏并不害怕，直接说道。</p>

这时候叫进去，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石宽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心跳加速，声音如鼓，连他自己都能听得见。</p>

他不再犹豫，颤颤巍巍的走进去……</p>

夜，一如既往的安静，静得没有任何人知道刚才在洗澡间里发生了什么。静得让躺在床上的石宽难以置信，这种好事过来发生在他这穷小子身上。</p>

第二天早上，石宽还在睡梦中，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凉意，他睁开眼，发现胡氏不知何时悄悄进了他的小屋。他惊得直坐起来，慌乱的盯着胡氏。</p>

石宽还没来得及说话，胡氏就在他耳边，轻声说：</p>

“别出声，一会儿吃早饭，你端碗进客厅来。”</p>

石宽刚想问为什么，胡氏已经把手抽出来，离开了小屋。</p>

他这小屋，连个像样的门都没有，只是几块木板拼成的。要关就把木板挪过来，要开则是把木板移走。任何的人，只要想进来，那随时都可以进来。</p>

他起床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完毕，慢慢回味着昨晚的事。</p>

不一会儿，张婶就做好了早饭，她用捧盆装上胡氏的饭菜，走进客厅。出来后就冲着院子大声喊道：</p>

“早餐做好了，自己来拿，吃饱把碗放盆里，我一会儿回来洗。”</p>

主子和下人的饭菜都是张婶做的，但差别可大了。</p>

就像今天早上，胡氏特意要求煮了六个鸡蛋，还蒸了一小段腊肉，粥也是八宝银耳粥。而几个下人的，就只有统一的玉米糊配咸菜。要想吃肉，得等到逢五逢十的晚上，才会有那么几块。</p>

石宽走进厨房，拿起自己的那一碗，走到院子里，晃了几下，发现大耳刘和老聋婆觉得外面冷，已经捧着碗回自己小屋吃了。</p>

他一弯腰，闪进了客厅。</p>

那胡氏早已在里面等着了，立刻关上半边门，压低声音说：</p>

“快来吃几个鸡蛋补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