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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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车外，何源与章秋面对面。</p>

何源咧着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p>

“蔡老头是不是死了？”他道，“他该死。”</p>

他没有手段对付余溪风，却能精准地踩中章秋的痛点。</p>

何源看着章秋的神情，笑得更开心了。</p>

“蔡老头没有对不起你。”章秋道。</p>

“哈哈——你们都没有对不起我，你们多有本事啊，余溪风有枪，有功夫，你有药，有脸，总是有人青睐你的，你哪里会知道我的苦。”</p>

何源咳出一口血。</p>

何源的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却只是抓住了一把沙子。</p>

像是他徒劳的一生。</p>

章秋声音喑哑：“你为什么会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人都欠你的？”</p>

所有人都欠他的。</p>

何源想。</p>

他本该有风光的，叫人艳羡的一生。</p>

至少至少，也该是衣食无忧的优渥生活。</p>

为什么？</p>

“你凭什么……”何源的声音轻的快要听不见。</p>

章秋下意识地走近一步。</p>

何源猛起弹起，他的齿间满是鲜血，正要恶狠狠地咬过来。</p>

章秋背在身后的菜刀也砍了过去。</p>

这一次，鲜血没有溅到章秋的身上。</p>

他看着何源，眼里却没有何源。</p>

“你算计我没有关系，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老头身上。”</p>

蔡老头是与何源一路往北来的。</p>

虽然蔡老头没有提过这一路的细节，但想也知道，必然是心力交瘁。</p>

何源无论如何，都是蔡老头眼皮底下长起来的晚辈，同章秋一样。</p>

护着何源，未尝不是一种期盼。</p>

期盼有人像自己一样，能够在力所能及之处，照拂一下章秋。</p>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p>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p>

在蔡老头眼里，章秋永远还是那个在他视线范围里的孩子。</p>

章秋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出来。</p>

何源死不瞑目。</p>

他眼珠外突，面容定格在这一瞬，像是塌掉的泥塑。</p>

章秋盖上他的眼睛。</p>

房车里，余溪风注视着这一切。</p>

她没有催促，在房车上默默地等。</p>

等到章秋处理好情绪，甚至给何源挖了一个浅坑。</p>

等章秋弄好这一切，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p>

他回到车上，朝余溪风笑了一下：“走了。”</p>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p>

余溪风提起手刹：“把安全带系好。”</p>

他们重新回到了据点。</p>

那批狼肉，房车里堆不下，章秋给转移到了山洞里。</p>

苍灰蹲在山洞门口，脸上写着心虚。</p>

章秋拽了一根树枝下来：“你是不是偷吃肉了？”</p>

苍灰嗷了一声，调头就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