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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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腿有些发软，但还算可以忍受。</p>

不知不觉中，莱诺已经渐渐适应了自己这虚弱的身体。</p>

用魔力变换了面貌，莱诺走进酒吧，正抽烟的阿莱看到他咧嘴一笑。</p>

“我们的贵客来了，十天不见你都干嘛去了？”</p>

“有点事。”</p>

“啊哈，本来以为你死了，成功的报酬就能由我这边收了，真遗憾。”</p>

不出所料，她显然知道这次任务中莱诺遇到了什么。</p>

“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p>

如果没有变换面貌，她一定会立刻看出他苍白的脸色，但莱诺熟练地撒了谎。</p>

她还不知道莱诺的身体虚弱到如果不抽烟就无法工作的地步。</p>

没有必要告诉她这可能成为弱点的事实。</p>

坐在阿莱对面，接过一杯威士忌，莱诺问道。</p>

“迪伦呢？”</p>

“任务结束那天他就来了，说会给你四千万。”</p>

莱诺默默点头，阿莱拿出一捆钞票放在吧台上。</p>

“巴里茨那边额外给了奖励，你可以检查一下，手续费已经从迪伦那边扣除了，不用担心。”</p>

听完阿莱的话，莱诺开始数那厚厚的一捆钞票。</p>

一百万塞尔一张的钞票六十张，总计六千万塞尔。</p>

考虑到迪伦的分成，这是相当可观的额外奖励，但与他们的生命代价相比，还是远远不够。</p>

像巴里茨这样的庞然大物能开出这样的报酬也不足为奇。</p>

对于街头底层自由职业者而言，命不值钱也不算意外。</p>

迅速平复情绪的莱诺注意到比这更重要的一个事实，抬头看向阿莱。</p>

“100万塞尔的钞票？”</p>

以莱诺的物价观念，这是一笔无法理解的巨款。</p>

不是支票，而是这种钞票随便流通，真是匪夷所思。</p>

阿莱嘲笑着回答：</p>

“这是为了方便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互相表达‘诚意’而制造的钞票，咱们也沾光用上了。”</p>

“......”</p>

“不管怎么说，这次你辛苦了。差点死在那老鳄鱼手里了吧？”</p>

莱诺点了点头。</p>

她递来的一杯威士忌让他感觉胃里舒服了些。</p>

“如果没有那名叫伊贝琳的特工，我真会死在那儿。”</p>

“没想到夏洛特会求助于潘德漠，这显然表明他们对那工厂的重视程度。”</p>

阿莱调查过案件经过。</p>

然后对这件事情的解释如下。</p>

夏洛特原本打算雇佣三八帮来守卫工厂，但在工厂遭到袭击的消息传出后，他们迅速支付巨额费用给克罗肯，要求他消灭入侵者。</p>

夏洛特高层的决定非常仓促且感情用事，以至于巴里茨的信息安全团队和经纪人都没能提前察觉。</p>

“单是定金就有10亿，成功报酬更是翻倍，这也难怪那老鳄鱼会亲自出马，即使牵扯到潘德漠，他们也决心彻底击败巴里茨的压制。”</p>

“尽管完全失败了。”</p>

阿莱边说边笑。</p>

莱诺问道。</p>

“潘德漠到底是个什么地方？”</p>

即使一周过去，克罗肯的那种恐怖力量仍清晰地留在莱诺的记忆中。</p>

那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强悍体能和反应速度让人难以置信。</p>

尽管他们有着智慧，能用同样的语言交流，并用双脚站在地上，但很难相信他们是同一种生物。</p>

如果潘德漠是这样怪物的聚集地，他们追求的肯定不仅仅是社交关系，而是更为深刻的东西。</p>

“嗯……他们是这个底层世界中的贵族。各种帮派、商人、罪犯和杀人狂汇聚一堂，只邀请他们感兴趣的人，外界几乎没有他们的信息。唯一为人所知的，就是像克罗肯这种过去行踪明显，或根本不愿隐藏自己的人。”</p>

“......”</p>

“他们偶尔会为了筹集资金或抢夺遗物而联合行动，但除非像巴里茨这样拥有企业力量或政府级武力特工，否则正面对抗是不智之举。”</p>

阿莱继续安慰道。</p>

“就把他们当作自然灾害吧。像这次一样卷入其中，只能说你运气不好，能活着出来就算走运了，这本来就是这样的世界。”</p>

“我明白了……”</p>

莱诺这才稍微理解了迪伦在濒死边缘仍能保持冷静的态度。</p>

他也尽全力对抗了克罗肯，但生死问题不是他能决定的。</p>

阿莱看着面露复杂表情的莱诺，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p>

“别想太多。这儿没有人能完全了解所有组织和公司的关系，重要的不是你能看到什么，而是要猜测别人看到什么。”</p>

“这话听起来像禅语。”</p>

“或者，你可以像那老鳄鱼一样，只靠身体的强大横冲直撞。”</p>

尽管企业的利益与损失、人们的怨恨与仇恨复杂交织，但最终一切归结于力量的逻辑。</p>

来回流动的巨款也只是划分胜者和败者的标准。</p>

尽管此时感到难以逾越的壁垒，但莱诺并未灰心丧气。</p>

他拥有无限的魔法天赋，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p>

莱诺学会并使用魔法还不到两个月，他的未来充满可能。</p>

方向由他自己决定，而且莱诺知道自己作出错误判断的概率很小。</p>

当然，为了达到更高的水平并照顾好自己的身体，需要更多的钱，而他现在做的一切正是为了此目标。</p>

关键在于保持平衡。</p>

吸烟伤身赚的钱，用于保养身体，避免不可逆的损害。</p>

现在他只是亲自下厨做些健康餐，但以后赚更多钱后，莱诺打算尝试各种恢复身体的药材。</p>

几杯酒下肚后，阿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p>

“对了，你上次问过我伪造身份的事吧。”</p>

“……是的。”</p>

“正好你也拿到钱了，现在去找那边的人怎么样？虽然那人也很忙，但我能帮你联系，省得你等。”</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