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美食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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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书回到粮库如同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帮着写菜单去了。</p>

士兵们都已经在长条桌前坐好了，宾主来到大厅时全体起立以示敬意，颜真卿挥手请大家坐下。</p>

宾主入座后，颜真卿对颜杲卿说：“你可知道为什么选择今天带你来仓库吗？”</p>

“今天？今天只是十五，不是啥节日或节气呀！”颜杲卿真的不明白。</p>

“哈哈，”颜真卿笑道，“他们这里每逢初一，全体库兵进行一次小会餐；十五大会餐一次。所以，我选择十五带你来这里。”</p>

“哈哈，你带我来赶嘴是吧？”</p>

“哈哈！”众人大笑。</p>

“两位大人今天是赶巧了，”张江说道，“库兵们在山溪里捕捉到十几条八九斤重的娃娃鱼，还在山上捕猎到十几只穿山甲、野兔、狗獾和几头野猪、野驴。”</p>

“还捕到四头大黑熊，还有许多山珍海味飞禽野味。”魏卓卿补充道。</p>

“这么说，我们赶嘴赶得巧了。”颜杲卿和颜真卿都是美食家，他们不会拒绝美食的诱惑。</p>

这时那个小文书来了，给两位大人上菜谱：“颜大人，这是我们今天会餐的菜谱，请大人过目。”</p>

菜谱仍然用娟秀的小楷工工整整誊写，颜杲卿看了，惊道：“这手好字一定得到了真卿的真传，是谁写的？”</p>

“回大人的话，”小文书说，“是小的拙笔。”</p>

“少年有才，前途无量。”颜杲卿鼓励小文书说道。</p>

“谢谢颜大人鼓励，今后小的一定更加发奋努力。”</p>

“可以上菜了吗？”张江问二位大人。</p>

“嗬，你们大会餐的菜还真不少呢，好像比上次多了一倍，上吧！”颜真卿放下菜谱后说。</p>

“开席！艽野山珍海错席！”值日的军官喊道。</p>

“艽野山珍海错席？”颜真卿笑着问魏卓卿：“上次你们弄得是流水席，而且还是先上冷盘后开席，今天这是···哈哈！”</p>

“回大人的话，”魏卓卿不好意思地说，“上次大人来视察时，没有提前通知我们，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值日官也是第一次同大人在一张桌子上就餐，有些慌乱，上凉菜之前忘了喊开席了，等上热菜时才想起来。基层军官没见过大世面，颜大人多多谅解。”</p>

“哈哈，”颜真卿大笑道：“颜某也是第一次经历那么大的场面，当时也没觉察到上菜程序有啥不对，回去以后才想起来，哈哈，这样挺好，更自然，不虚假，实实在在。”</p>

“好！”颜杲卿不想听他们絮叨，喊道：“杲卿也是第一次上这么大的桌子，吃如此豪华的大餐！”</p>

值日官开席的喊声一落，一队年轻的士兵鱼贯而入，很快18道冷盘上桌了。上次是8道冷盘，这次多了10道，说明他们今年大丰收。</p>

凉菜上完，酒也满上了。</p>

魏卓卿举起酒碗简单致祝酒词：“今年我们在全体官兵和家属的辛勤劳作下取得了大丰收，这是颜大人给了我们开垦土地、养殖牲畜权力的结果，为了感谢和欢迎两位颜大人的光临，我们共同敬两位颜大人一碗酒！”</p>

全体官兵大喊：“敬颜大人！”那声音洪亮高昂，在库房里回荡。颜杲卿第一次经历这样宏大的场面感到很震撼。</p>

二位大人同官兵一起干了碗中的酒。</p>

摆在颜真卿面前的仍然是那道“红油肉皮冻”，宛如一盘盛开的牡丹花。</p>

“你猜这道菜是用什么食材做的？”颜真卿指着“红油肉皮冻”问颜杲卿。</p>

颜杲卿仔细看看说道：“这应该是肉皮冻。”</p>

张江补充道：“是用熊皮做的冻，请大人品尝。”</p>

“请！”颜杲卿只说了一声“请”，却没有动筷子。满桌的库兵都看着这几位大人，规规矩矩地坐着，都没敢动筷子。</p>

颜真卿见状马上拿起筷子，对颜杲卿说：“我们先剪个彩，不然他们是不会动筷子的。”</p>

“请！”颜杲卿这才明白，这么多人等着他们这两位贵宾剪彩后才敢动筷子，这是规矩。所以马上夹起一块肉送入口中品尝，喊道：“好美味！”</p>

库兵们见大人剪了彩，才动起了筷子。</p>

“这道冷盘是椒盐山鹰腿，请大人品尝。”张江见颜杲卿在看摆在中间的那盘椒盐山鹰腿，介绍道。</p>

两位颜大人都没吃过什么椒盐山鹰腿，也顾不得啥斯文不斯文，每人用手抓起一个山鹰腿就开吃了。</p>

“官兵们都有吗？”颜真卿边吃边问。</p>

“回大人的话，都有。我们这里的菜，同他们的菜都是一口锅里做出来的。只不过，我们这边人少，量就没他们的多。”魏卓卿回道。</p>

酒过三巡，开始上热菜了。</p>

“热菜36道，第一道猪肉炖土豆！”值日官喊着菜名，这是一道人见人爱的传统菜，每次大会餐这是一道必上的菜。</p>

“蒜蓉大白菜！”</p>

“红烧娃娃鱼！”</p>

娃娃鱼在古代也很稀少，也是餐厅里的一道大菜。由于每条娃娃鱼都有八九斤重，体型很大。大厨把娃娃鱼分解成几大块，又拼在超大的鱼盘里。</p>

值日官给大人分鱼。</p>

颜杲卿品尝一块娃娃鱼肉后赞道：“俗话说，猪大肉老，鱼大肉散。而这道大娃娃鱼，肉嫩味儿鲜，好也！”</p>

“鸡蛋野韭菜！”魏卓卿这里的上菜程序是，一道荤菜之后上一道素菜。</p>

“扒熊掌！这是本席的主菜之一。”值日官高声报出菜名并解释道。</p>

颜真卿在长安皇宫里做事多年，也没有吃到过扒熊掌这道皇亲国戚才能吃到的大菜。</p>

颜真卿品尝了扒熊掌之后，对颜杲卿说：“我得敬你一大碗呐，你给我推荐了一位管理粮库的奇才，干了！”</p>

“干！”</p>

“当时魏大人是为了避难，没想到他这么有才，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干出如此多的大事来，不错、真不错！”</p>

“你不知道，以前这个粮仓是我的一块心病啊。因为离得太远，我管理不到这里。库头便大肆倒卖库里的粮食，每年的亏空都非常大。如果遇到战争需要给军队提供粮食，我会因为亏空而拿不出来，我的脑袋也就难保了。”</p>

“现在呢？”</p>

“你给我推荐了一个好人、能干的好人。他上任以后先解决了亏空问题，不但粮食满仓，还新建了两个粮仓，我随时都可以给部队提供充足的粮食，我睡觉也安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