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力士有心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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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陲贺兰山脉以外，是突厥等少数民族游牧的大草原。虽然，唐高宗李治已将东西突厥国灭掉，但突厥人的后代还在，他们不断地生息繁衍，人口、牛羊又多了起来，形成了数个部落。</p>

突厥人能吃能干，身体彪悍力气大，武艺高，善骑射，耐力很强。他们饱餐一顿之后，可以忍饥三日连续作战。</p>

在草原作战，突厥的男人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士。他们崇尚战死不降的勇士精神。在西北诸多少数民族中，突厥人是唐朝守军的劲敌。</p>

木刺山外二十里处有一突厥部落，此部落的人口已经过十万，他组织了一支由2000人组成的骑兵部队。经常越过木刺山，深入大唐边境内部，杀害大唐的边民，搜刮抢掠他们的牛羊和财物，是大唐边陲的一大祸害。</p>

郭子仪将军派爱将赵山率1000骑兵、1000步兵在木刺山安营扎寨。凭借天然屏障阻挡扎家里的多次侵扰，守住了大唐这段边境要塞的安全。</p>

可是立秋之后，木刺山一带的气温不断下降，寒潮来袭。而驻守边防的官兵还穿着夏日的战服。眼看着冬季快要到了，将士们没有棉战袍，如何抵御这寒冷的天气就成了大问题。</p>

赵山自己也感到天气越来越冷，而他同大家一样也没有棉服可以添加。</p>

“我一受凉就肚子疼，肚子一疼立马就拉稀。”副将李虎是位50岁的老将，老人都有怕冷的毛病。他正发愁过冬的棉战袍怎么解决？</p>

“郭将军已经把咱们过冬的事情上报朝廷了，别着急，很快就会有结果。”赵山对李虎说道。</p>

大西北的天气同内地最大的不同就是，早晚温差很大，一到半夜，西北风刮起来，没有御寒的棉战袍，站岗的士兵会被冻得受不了，还有冻死的事件发生。</p>

“我们先把全营的棉战袍都收集到一起，供夜晚站岗的士兵穿，其他人再想办法。”李虎分管后勤军需这一块，朝廷不拨银子，他也弄不来布匹和棉花，做不了棉战袍，将士们只有挨冻。</p>

天冷了，士兵们各自想自己的御寒办法。有一个士兵名叫陈回光，身高将近六尺半（相当于现在的一米九），他体型壮硕，力大如牛，用一口青龙偃月刀勇猛无比，唯一的弱点是怕冷。</p>

他有个同乡好友，名叫赵四，瘦小如猴，人送外号“瘦猴”。同陈回光一样也非常怕冷。天冷了，俩人商量着去山上割些山草晒干，编成草垫子当褥子用，帐篷内再升起炭火，就不那么冷了。</p>

大家见他二人的办法不错，也都去山上割草。有几个士兵用干草编了几个草垫子送给主帅赵山，他觉得这草垫子很不错，奖励给这几位士兵每人一碗酒，并号召全体将士都上山去割草，编这种草垫子，还把打猎得到的黄羊皮、狼皮、野兔皮让随军家属缝制成大衣给站岗放哨的士兵穿。</p>

而绝大多数士兵，只好在帐内烤火取暖。</p>

就在木刺山第一场大雪来临之前，玄宗皇帝派人给他们送来了棉战袍、棉帽子、棉裤和棉靴，木刺山军营一片欢腾。</p>

将士们穿上暖暖的棉战袍齐声欢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p>

魏紫云特意缝制的那套最大的战袍没人能穿，最后落到陈回光手里，他穿上一试，正合身，就好像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p>

玄宗皇帝还给他们拨了一笔银子，让他们在当地购买棉花和布匹，让随军家眷给士兵们缝制过冬的褥子和被子。</p>

可是，朝廷拨来的银子远远不够用，这是因为官府的层层“剥皮”，银子到了木刺山已经去了一半。将士以及家眷的棉服还是个大问题。</p>

陈回光的棉战袍忒大了，瘦猴可以当被子盖。在新的棉被没有发下来之前，瘦猴常常盖着陈回光的棉战袍睡觉。</p>

有一天，赵四发现陈回光战袍的领子里好像有东西，俩人拆开领子，发现里面有一张字条。</p>

陈回光认识字，打开字条一看，上面写的是一首小诗：“木刺山，木刺山，大唐将士守边关。天地冷，刀剑寒，吾皇战袍送温暖。多加线，又添棉，特大战袍谁能穿？恨此生，已无缘，来世等你在人间。”</p>

陈回光和瘦猴一看，就知道是宫女写的情诗，内容非常明确，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谁敢同宫女私下书信来往，抓住了非砍头不可！。</p>

陈回光不敢隐瞒，更不敢私藏这张纸条，马上报告给了百夫长，百夫长又向上级报告，最后这张字条到了赵山的手里，正好送补给的车队要回长安，他将此字条交给了车队总管，并写了一封信给郭子仪将军，特别说明此事同陈回光没有任何关系。</p>

郭子仪看到字条和赵山的信后，也不敢擅自处理，便将宫女写的字条和赵将军的信一并交给了大太监高力士。</p>

高力士一看，这还得了！宫女竟敢同外界私通，勾引边关的军士，便对郭子仪将军说：“这些宫女太不像话，这可是杀头的罪过！这可如何是好？皇宫戒备森严，这小宫女是如何把纸条送出宫的呢？”</p>

“公公有所不知，这张纸条是宫女缝在棉战袍的领子里被带出宫的。得到这件棉战袍的士兵名字叫陈回光，他一直驻守在木刺山的边关要塞里，没同宫女有过任何往来。”郭子仪担心牵连自己的士兵。</p>

“从宫女写的这首诗来看，这件事同你们的士兵毫无关系。这个宫女太胆大了，简直是胆大包天！”</p>

高力士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了，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感到很震惊。也为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胆大包天的宫女担心，这种事，不用惊动圣上，大内总管一句话就能处理了。</p>

而郭子仪却想保住这个宫女的性命，他知道，字条交给了大内女官，这个宫女的命肯定就没了。大内女官杀一个宫女，如同弄死一只野猫一样容易。</p>

如果，把纸条呈给圣上，圣上是当今最仁慈的皇帝，也许这个宫女还能留下一条性命。</p>

想到此，郭子仪便对高力士说：“高将军（高力士在玄宗时期曾被封为骠骑大将军）一向以慈悲为怀，请将军在圣上面前为这个小宫女求个恩典，放她一条生路吧。”</p>

“这种事，我们做奴才的哪敢在圣上面前多言？别看我们在你们面前传圣旨，人五人六的，在圣上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呀。”高力士说的是实话。</p>

“将军是把纸条交给大内女官？还是呈给圣上呢？”郭将军试探性地问道。</p>

“这个宫女也忒大胆了，本宫也不想要她死，还是呈给圣上吧。这几天李太白进宫了，皇上、贵妃娘娘都很高兴，说不定皇上一高兴格外开恩，就放了这个小宫女一把。”高力士这是给郭将军面子才这样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