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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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祯陪着盛长裕和程柏升吃饭。</p>

饭后，宁祯回了盛家老宅，程柏升和盛长裕回督军府。</p>

盛长裕把怀表反复看。</p>

程柏升忍不住笑：“原来那次和孟昕良打架，是因为怀表？”</p>

盛长裕不理他。</p>

“他的怀表，也是宁祯送的？”程柏升又问。</p>

盛长裕：“你很聒噪。”</p>

“他的怀表已经坏了，你还心烦什么？”程柏升问，“你知道宁祯很谨慎，既然嫁给了你，她是你的。别多想。要是疑神疑鬼，反而给了别人可乘之机。”</p>

盛长裕没言语。</p>

他突然没头没脑问一句：“柏升，咱们十年前在做什么？”</p>

程柏升：“我十五岁去了德国，三年才回来，差不多就是十年前的事了。你那时候，搞私库吧？发了疯似的圈地盘、打土匪。”</p>

又说，“知道祥云寨富得流油，大帅不让你碰，非要打，差点废了一条腿。”</p>

还说，“大帅的地盘，有一半是你打下来的。金库堆成山，才消停些，你那时候像个疯子。”</p>

盛长裕仰靠在车座里，听了程柏升讲往事，没有心酸，也没得意。</p>

他微微晃神。</p>

原来那时候，他心里的怨气大到无处发泄，根本没有看到佳人的眼睛。</p>

他真的没见过宁祯吗？</p>

也许是见过的。</p>

在他眼里，红粉骷髅，远远没有金库诱人。</p>

他迫切想要钱财、势力，想要站稳脚跟，想要厮杀来消磨自己满腔的愤怒。</p>

他的世界是灰色的，什么都一视同仁。</p>

盛长裕捧着这块怀表，没言语。</p>

又过了两日，程柏升亲自往老宅送粽子等端阳节礼，还跟宁祯聊了聊。</p>

“宁祯，你和孟昕良认识快十年了啊？”程柏升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