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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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柏升送宁祯。</p>

不是同一辆车，而是他执意叫副官驱车跟随宁祯的车，送宁祯回到老宅门口。</p>

大门前，路灯光影暗淡，寒冬枯枝舒展，似鬼魅招摇。</p>

冷霜重。</p>

宁祯下车，对程柏升道：“多谢柏升了。”</p>

程柏升笑了笑：“我要保障督军夫人的安全。也是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你。”</p>

副官们下车避让。</p>

宁祯和他隔开一段距离，一个站在车门旁，一个站在车尾，交谈起来。</p>

“宁祯，你觉得长裕这个人怎样？”程柏升问。</p>

宁祯：“我不便评价督军。”</p>

“你我朋友之间，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我觉得长裕性格特别坏，很难去相信旁人。”程柏升说。</p>

宁祯没有跟着吐槽。</p>

程柏升是督军挚友，他可以说督军不好，未必能容许其他人挑刺。</p>

比如说金暖，宁祯成天嫌弃她，却不能接受任何人数落她，包括她二哥。</p>

“……可是，他很信任你。自从你嫁过来，他一直相信你对他忠心。”程柏升说。</p>

宁祯：“我的确忠心耿耿。”</p>

脖子被掐住，敢背叛？</p>

换个处境，宁祯也相信啊，毕竟自己砧板上的鱼，能翻出什么大浪？</p>

别说宁祯，整个宁家也是任他宰割。</p>

“宁祯，我把你当成很好的朋友。我们相识时间不长，但我对你面相观感极好，你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友。”程柏升说。</p>

这几句话，说得真诚。</p>

故而宁祯的戒备减轻，点点头：“柏升，我也很感谢你在督军面前替我说好话。”</p>

“应该的，朋友相互帮衬。”程柏升说，“正因为是朋友，我才想跟你多聊聊长裕。”</p>

宁祯：“督军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幸运。”</p>

“的确是他走运。”程柏升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