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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极度冷静，又像是极度失控。</p>
在他的身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矛盾的神色。</p>
最终，他很干脆利落地签了字，带走了我的骨灰。</p>
大概是怕他想不开，在他走出殡仪馆时，李警官追了出来。</p>
李警官安慰道：「您女儿临死前，说想联系下您。</p>
「您当时应该正在忙，没接到电话。</p>
「她应该并不怨您，临死前还是想着您的。」</p>
他的本意，是告诉我爸，我没有含恨离开。</p>
让我爸不要太自责，节哀顺变。</p>
但我爸在殡仪馆外的风雨里，猛地顿住了步子。</p>
那晚，他没接到我的电话，不是在忙。</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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