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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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折磨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晕了过去，痛苦的感觉才消失。</p>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正在输液。</p>

周熠年站在我身边，拧眉居高临下审视着我，没有要开口的意思。</p>

我嗓子火辣辣的疼，但还是坚持出声：“我要回国。”</p>

“回国有什么？”</p>

周熠年表情很不好，冷声质问我：“林听，国内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惦记？！”</p>

我现在嗓子很疼，完全不想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拔掉针头，起身想要离开。</p>

“去哪儿？！”周熠年用力扯住我的胳膊，将我往回带：“林听， 你最好懂得适可而止！”</p>

“什么叫适可而止？！”</p>

我忍耐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爆发：“周熠年，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p>

周熠年似乎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激动成这样，一时间没有说话。</p>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跑了出去。</p>

最近法国都是阴雨天气，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只能漫无目的走在街上。</p>

到最后我实在没有力气，找了个角落蜷缩起来。</p>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前渐渐多了一双崭新的皮鞋。</p>

我怔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p>

印入我眼帘的就是蒋正若有似无的笑：“林听，异国他乡、流落街头就是你的本事？”</p>

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怎么会遇见蒋正呢。</p>

所以我怔怔看着他，眼里全然是难以置信，没有出声。</p>

“起来。”</p>

蒋正背对着光而站，朝我伸出手。</p>

我犹豫着没有动，尽管我此时此刻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p>

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p>

“还要我请你？”</p>

蒋正没了耐心，拽着我的心，将我扯到怀里，一边打量我，一边漫不经心开口：“林听，现在认清自己了吗？”</p>

我垂目没有说话，只觉得浑身发冷。</p>

蒋正将大衣脱下，递给我。</p>

我摇摇头，轻声拒绝：“不用……”</p>

“穿。”蒋正的声音不容置疑，强势将大衣披在我身上。</p>

一如既往带有几分淡淡的烟草味，却也在异国他乡抚平了我不安的心。</p>

在他转身往前走的时候，我轻轻扯住了他的袖口，在他不解的注视下，低声开口：“身份证和护照还在周熠年那里。”</p>

“他把你东西都扣了？”蒋正拧眉问我。</p>

我有些难堪点了点头。</p>

“不是和我特别有本事？”</p>

蒋正牵起我的手，轻嗤了声：“以为周熠年是个好东西？傻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