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历史无法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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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沉看上去没什么情绪起伏，但放置在身侧的手却在颤抖。</p>

或许这也是他顺风顺水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大坎坷，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在世界面前的弱小。</p>

姜献先前听过一句话，说人真正开始成长的时候，是认识到自己渺小的时候。</p>

而作为主角的谢斯沉，要面对和失去的远不止这些。</p>

看似世界围着他们转，实际上他们也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命运就像是玩游戏一样，玩弄着世界上的每个人。</p>

那位掌门之女捂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意识也有些混沌了，说话都说不清楚。</p>

但姜献知道她不会死，她不会死在这里。</p>

…</p>

第十次轮回，她掀开了乱葬岗的每一具尸体，看清了他们的脸，终于在其中找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p>

每个人都竭尽全力的集中注意力，去辨认那张脸。</p>

很眼熟。</p>

很像献祭这个世界锻造伴生镜的那个女魔头。</p>

跟对方斗智斗勇了九个轮回的谢斯沉懵了，“她死了？”</p>

如果她一开始就死了，那他先前都在跟鬼斗吗？</p>

可是，锻造伴生镜不是要人的血肉吗，她确实是献祭了自己才锻造成功的。</p>

这也是他们骂她疯子的原因。</p>

居然会有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p>

这个伴生镜中的世界是曾在世界上真实存在过的，被玄器屠了一个城的人，最后五大仙门长老齐聚才镇压下它。</p>

而将它锻造出来的人，被世人唾骂了数百年。</p>

即便她的魂魄身躯已然消失，也再无轮回，可她的名字依旧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任由世人鞭挞。</p>

琉厌。</p>

从名字上其实就可以大概猜到她前半生过得多凄惨了，爹不疼娘不爱是基操，从小就是照着“反派的成长手册”长大的。</p>

后人知晓她这样的成长环境，对她长大之后所作所为也就不奇怪了，就好像她过去的凄苦，也成了未来她罪行的铁证。</p>

姜献说道：“她没死，这是她姐姐。”</p>

大概老天在设计剧情的时候，总会给凄苦的人身边放个白月光什么的，好人会因为善意更加善良，恶人会因为善意更加不平。</p>

根据后世的记载，琉厌是成了内心不平衡的那种恶人。</p>

毕竟科普伴生镜的文献都会顺带八卦一下大魔王的成长史，讲的无外乎姐妹相争，嫉妒仇恨。</p>

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因为一个生在幸运的时辰内，所以成了掌上明珠，一个生在被诅咒的时间内，所以成了弃珠。</p>

非常戏剧性的身份设定，足够勾起无聊的人那点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了。</p>

谢斯沉蹲下来看尸体，“谁杀的？”</p>

“琉厌。”</p>

这在周围人看来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毕竟不管是后世文献还是他们亲眼目睹的这几场轮回来看。</p>

她们姐妹不合，且琉厌一直在找她姐姐。</p>

可能是为了亲手杀了她？</p>

但她不知道她早就杀了。</p>

姜献站起身，叹了口气，“或许我们应该换个视角来打开这个故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