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胜利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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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泽浅笑着送走了上完课的小巫师们后，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才缓缓转头看向了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奥尔加。</p>

“我看出你有许多疑问。”费伦泽开口打断了奥尔加乱七八糟的思绪。</p>

“是…我甚至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奥尔加有些泄气，之前的所有不解在与费伦泽再次相见后，都在慢慢淡去。</p>

因为她大概知道问了也是白问。</p>

费伦泽抬头看向遍布星星的天花板，沉声道：“星相早已将所有族群的命运描绘出来。但同时，宇宙的发展也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变数，这是行星运行轨迹无法参透的。”</p>

“个人的衰亡、无关紧要的伤痛，不过是茫茫宇宙中最微不足道的存在。”</p>

说到这，费伦泽顿了顿，看向奥尔加的目光带了深意。</p>

“大概从十六年前开始，天上原本一颗微弱到令人忽视的星星，突然迸发出钻石般的光辉，几乎遮盖了周围所有的行星。”</p>

“这巨大的星象变化是我从未见过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它成为了可以影响到各个族群的最大的变数。”</p>

奥尔加一愣，倏地看向费伦泽。</p>

费伦泽温和的蓝眼睛里带了些怜爱：“变数之所以会被称之为变数，皆是因为它的每一次选择必将会引起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一点，我相信您应该深有体会。”</p>

“所以未来是可以改变的吗？”奥尔加轻声问。</p>

费伦泽摇了摇头：“一些既定的未来是无法改变的，比如大战不可避免。但…”</p>

“参与到战争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改变战争的结局。当然，我所说的结局，并不是指某一方的胜利——”费伦泽突然有些伤感，“而是指战争带来的副作用。”</p>

“副作用？”奥尔加皱眉。</p>

“我想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您，这场战争，我们必胜。”</p>

奥尔加还没来得及开心，便又听到费伦泽并不轻松的反问。</p>

“但胜利的代价是什么呢？”</p>

奥尔加呼吸一滞。</p>

战争的代价…是牺牲。</p>

“我相信您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p>

“但是你刚刚说…我，变数的选择会引起改变，那么，一定也有最优解，对吗？”</p>

费伦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您在巫师界也有了许多牵挂，是吗？”</p>

奥尔加很想否认，但她无法否认。</p>

费伦泽了然地笑了笑：“这一战既是数千年前遗留下来的纷争，也是巫师界必须迎来的改革，只是因为您的存在，让两者近乎合二为一了。”</p>

“您不用自责，”费伦泽看出了奥尔加的想法，“因为您的到来，已经拯救了原本会牺牲的人。而今后，可能还会拯救千千万万个人。”</p>

“别再执着于最优解，小殿下。您要坚信自己的选择。”</p>

奥尔加沉默了许久，久到费伦泽以为今天的对话到此为止，就听到了她飘渺虚无的声音。</p>

“那你看得出…零在哪儿吗？”</p>

她抬头看向费伦泽，黑漆漆的眼瞳里没有一丝光亮：“你也见过的，就是那个银色头发、不爱说话的少年。”</p>

费伦泽静静注视着奥尔加：“我无法告诉你他的去向，但是他现在…前所未有的安全。”</p>

奥尔加悬着的心并没有立刻放下，又继续问：“你应该知道特里劳尼开天目给零的预言吧？”</p>

费伦泽默认，他又看向了天花板上的星星。</p>

“如果说变数会影响未来的发展，那么情感，便是所有预言中最大的意外。”</p>

“您该回去休息了，外面那个男孩估计快等不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