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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正在放着季儒卿最爱的下饭剧,甄嬛传。</p>
“怎么了?”季儒卿开口打破僵持的画面。</p>
“和这位小兄弟简单聊了几句。”季鸿恩站起身,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小儒卿好久不见。”</p>
“是吗?”季儒卿看范柒的脸色不太正常:“聊了什么?让我也听听呗。”</p>
季鸿恩松开她,表情一改和煦的模样:“我的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资料告诉我查无此人,解释一下吧。”</p>
“没什么好解释的,他不是人,你查不出来。”</p>
还是比她快了一步啊,季儒卿本来想借此机会坦白的。</p>
唐闻舒没忍住:“噗嗤,阿卿你连编谎话都不愿意了吗?”</p>
不用想,肯定是唐闻舒向老爷子告她状,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快赶回来。</p>
“是不是你告我状了?”季儒卿试图祸水东引。</p>
“如果阿舒不说,你还想瞒我们多久?你怎么可以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居,简直是胡闹!”</p>
季鸿恩是真的生气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没控制住对季儒卿发了脾气。</p>
“我没想瞒你们,只是他情况不太一样,你们真的相信我吗?”</p>
季儒卿怕老爷子一把年纪的,万一心脏有问题被吓到了咋办?</p>
“只要不是说他不是人这个理由就行。”唐闻舒长腿翘起,等着看季儒卿在怎么圆。</p>
“你闭嘴。”季儒卿看见他就来气。</p>
她从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递给范柒:“示范一下。”</p>
范柒接过水果刀,朝自己心口处刺去。</p>
“大哥你不用这么拼吧?”季儒卿只是想让他在手上划一刀就够了。</p>
“是、是吗?”范柒太害怕了,不知所措。</p>
血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喷涌而出,水果刀只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口,很快便复原了。</p>
季鸿恩握紧拳头:“你是什么物种?”</p>
他身上流露的气比季儒卿更甚,范柒从见他的一眼开始止不住颤抖。</p>
“我是怨灵。”范柒弱弱道。</p>
季鸿恩皱起眉头:“你们怎么认识的?”</p>
“巧合!都是巧合!”季儒卿抢先回答:“因为我一直都能看见其他人看不见的东西。”</p>
“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季鸿恩狐疑地看着她。</p>
“没几个人知道,当我发现只有我一人看得见时,我怕暴露,就没说过。”</p>
她怕暴露自己是季家人的身份,怕别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p>
“你跟我来。”季鸿恩带着她上楼。</p>
唐闻舒看着范柒完好无损的身体,没忍住摸了一下。</p>
有人的体温,肌肤的触感,皮肤的纹理,怎么看都像人。</p>
“你该不会耍了什么小把戏吧?”唐闻舒收回手。</p>
范柒欲哭无泪,自己把自己捅了一刀还要被怀疑:“我真不是人。”</p>
“有点意思。”唐闻舒狡黠的丹凤眼透露着打量的意味,他的防备心降了些许。</p>
楼上有一间茶室,季儒卿曾提议改成影厅,因为她用不上茶室还占地方,可惜意见被季鸿恩驳回了。</p>
“为什么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见不得人啊?”</p>
“阿舒知道,而那个小伙子我目前信不过。”</p>
季鸿恩烧水泡茶,他指望不上季儒卿,只能亲力亲为。</p>
“可我想问的事和他有关。”</p>
季儒卿坐在他对面,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伸进茶叶里搅拌,被季鸿恩打了一巴掌。</p>
“可季家的事与他无关。”季鸿恩摘下眼镜,露出和她同样金色的双眸:“你也该知道一些季家的事了。”</p>
“你也看得见?”季儒卿知道他的眼睛和自己一样。</p>
季鸿恩遗憾地摇头:“我看不见。不过像我们这种迹象称为返祖。”</p>
“你是想说我们其实是猴子吗?”</p>
“……并不是。”季鸿恩让她别打岔:“你知道季家为什么能千年不衰吗?”</p>
“不知道,别卖关子了。”</p>
季儒卿双手支着脑袋,如果不是碰到了范柒带来的消息,她才不会过问季家的事。</p>
“季家是个很古老的家族,人才济济。在历史上各行各业都留下浓墨重彩的人,大部分都来自季家,或者说与季家沾亲带故。古时的季家不与外姓通婚,所以乱伦的现象经常发生,不过这也是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如今有了道德的约束,开始与外姓通婚,血脉被渐渐稀释,如今有返祖迹象的只有这个数。”</p>
季鸿恩张开手,竖起五根手指。</p>
“五百?那不挺多的。”季儒卿不以为意。</p>
“是五个,你应该都见过,五个里面还包括了你。”</p>
对于庞大的季家而言,上万人的家族能找出的居然只有五个。</p>
季儒卿回忆起那次的家族会议,季家家主一个,华西主家一个,华北主家一个,咱们华中家两个。</p>
“然后呢,这能证明什么?”</p>
二十一世纪了还能听到血脉一词,季儒卿有种皇位争夺战一触即发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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