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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建德十九年,正月初一。
白鹭山上的雪和春日暖阳做着最后的挣扎,青草绿芽星星点点散落在漫山遍野的薄雪中,生机盎然。山腰处有间小院孤零零的,只房顶的袅袅炊烟显示出几分生气。
崎岖湿滑的山路上,一身青衣劲装的少女像是如履平地,箭一般的速度向着小院而来。不多时,少女已至门口,运动过后的鹅蛋脸上艳若桃李,些许薄汗更添几分艳丽。
少女正是时初月,曾经华夏国安局的一名心理学专家,因公殉职后莫名其妙胎穿成了时家的嫡女时初月。
初月推门而入,略微清冷的声音与其年龄有些不符,却更显沉稳。
“三斤,早饭好了吗?一会儿要去趟县城,可别耽误了。”话音刚落,一枚暗器照着少女的眉心疾驰而来。暗器的破空声似乎就响在耳边,但少女只是细眉轻挑,轻侧上身,暗器贴着挺翘的鼻尖飞过,而后落在身后贴着福字的木门上,是根银针。
“师傅!这就是你给徒儿的新年礼物吗?一根绣花针也忒小气了。”少女略带无奈的声音少了刚才的清冷,多了一分亲近。
“哼!反应还差点,要是再慢一步,我这银针就不是扎在木门上,而是某人的脑门上了。”鹤发童颜的老者背着双手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身褐色直领道袍,黑色的圆口布鞋,乱糟糟的道髻中胡乱插着一根乌木簪子。
“我看师傅你就是故意往我写的福字上扎针1少女上前几步,亲昵的挽着老者胳膊往堂屋走去。
老头也不否认,嫌弃的瞅了眼门口的春联和福字,句句扎心:“就你那狗爬字也好意思贴出来?还有那廉价的红纸,配得上我这乌木大门?”
少女不以为然,“这么挑剔,你咋不自己写?你就将就着看吧,反正以后也很难看到了。”话落气氛有些凝滞,少女抬眼看了看老头的脸色,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在胖丫头三斤端着一托盘的早餐进来“小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三人默默地吃着早饭,老头吞下最后一口肉包子,率先打破沉默,“臭丫头,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是老夫一手养大的。”
“师傅说得对,你又当爷又当奶,十年的养育教导之恩,徒儿没齿难忘。这碗豆浆,徒儿先干为敬!师傅,您辛苦啦!往后……要不然您跟着我一起走吧!你我师徒联手,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不说呼风唤雨,如鱼得水肯定不在话下1
“别贫了,不是还要去县城吗?早去早回,明天办完大事你就有多远滚多远吧……”老头嫌弃的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
玉溪县的街道比往日还要冷清几分。两边的商户大门紧闭,只屋檐上挂着的红灯笼彰显着过年的气氛。
时初月带着三斤走在石板路上,听着偶尔传来的孩童嬉闹声,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雪夜。红色的鲜血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那么灼热,那么刺目!
“小姐,我们到了。”三斤的声音换回了初月的神智。
掩下眼底的沉痛和冰寒,时初月和三斤走进了一家清泉茶楼。掌柜是个扔在人群里毫不显眼的中年男人。男人笑呵呵的行完礼,弓着身子带着初月两人走进后院。
院子里一男一女,男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黑衣气质清冷,端端正正地坐在石凳上,手里握着一杯清茶,偶尔喝一口,不言不语。另一女子年纪更小,娇小玲珑的身姿,清秀可人的脸庞,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来回走动,灵动的双眼时不时看向门口。
“小姐!我想死你啦,你总算到了。我都等了好久啦1小丫头眼中放光,嘴角带笑,灵活地扑向时初月。
初月一把搂着扑过来的小丫头,“一言长高了1
原本坐着的男子见初月进门,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起身恭敬地行礼:“小姐,你要的消息已经调查清楚了。”
初月点点头,带着几人围坐一起,接过男子递过来的信封。“辛苦你啦,五魁。”
快速看完几页纸的信息,初月表情凝重又愤怒,“今天能找到王皓吗?”
“他昨晚进的玉溪城,我们的人一直跟着,跑不掉。”五魁神色冷淡,声音透着杀气。
“小姐,我昨天见过这个王皓了,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下流胚子,这么个玩意儿居然敢跑来觊觎你,我恨不得一板砖拍死他。”小丫头一言愤愤不平,眼里透着浓浓的请战之意。
初月伸手拍了拍小丫头,安抚的一笑,“这就是个马前卒,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要对付他容易得很。至于执棋的人,等咱们去了京城再慢慢收拾1
“可她是你外祖母,我们真的不用顾忌吗?”
“我说你是不是傻?哪来的外祖母?我们小姐承认她是才是,不承认那就是个外人。敢打小姐主意的外人就是我们敌人。”
初月给了三斤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件事不难办,交给青羽,让她好好招待,不用急着放人1
“至于另一件事,咱们得亲自去办。五魁,你立马传信给青川那边的人,加大力度搜寻目标,死活不论!咱们明日午时过后立马出发1
初月看着手里这页纸,眼底带着浅浅的担忧,但还是语气平静的继续说道:“再探一探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五魁有一瞬间的愣怔,方才明白小姐说的‘他’是指谁?一言和三斤好奇的互看一眼,确定对方都不知道,又偷偷打量一眼时初月,心里都泛着嘀咕。
几人心思各异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训练的新人能用了吗?”
“小姐放心吧,全是按照你的要求,我们把该教的都教了。能不能用,看接下来的表现啦。小姐你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1
“嗯!一言说得不错,那就把他们都安排到合适的位置,是骡子是马咱们溜出来看看!五魁一会亲自去办,该嘱咐的,告诫的都讲清楚。最重要一点,一切以安全为重,生命至上1
“是1五魁恭敬地应着,眼底似有暖流!
……
城南天水街是玉溪县最繁华的商业街,店铺鳞次栉比,因是大年初一,往日喧嚣的街道此时冷冷清清。
从清泉茶楼出来时,天空便阴沉沉的,时初月撑着一把紫竹伞,细密的春雨软绵绵的洒在天青色的伞面上。
清风客栈的二层小楼上,年轻公子正烦躁地喝着小酒。“你们这什么破地方?这酒也是能拿来给小爷喝的?”
伺候的小二只能低头赔笑,“公子息怒,咱这小地方确实委屈您啦。公子要觉得无聊,不如去本县最受欢迎的如梦阁看看,那里除了好酒好菜,还有美景美人,定不会让公子失望1
年轻人正准备再问问这如梦阁是什么地方,恰巧看见楼下的美人执伞细雨中,眼神便黏在女子身上再也移不开。
时初月莲步轻移,巧妙的避开了高空坠物。抬头朝着二楼窗口看去,我去!好一个油物!
初月心里直犯恶心,面上一点不显,正打算不计较赶紧走人,可油物公子并没有这么识趣。
“姑娘留步,在下的玉扳指刚刚不小心滑落险些砸中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不如我请姑娘喝杯茶以表歉意1
“不用啦。我家小姐大度不介意,再说啦,你的玉扳指最多也就砸在我家小姐的伞上,要赔礼道歉,找伞去吧1一言站到初月身前,挡着楼上的视线,毫不客气的回道。
油物并不收敛,腆着脸继续纠缠,“姑娘不计较是你大度,可我也不能失了风度,还请姑娘赏个脸1
三斤怕一言冲上去一巴掌拍死这不要脸的货,赶紧把自己强壮的身躯挤上来挡着,“公子怕不是想用这碎成渣的玉扳指来讹我家小姐吧?”
一言崇拜的看着三斤,‘论怼人你赢啦/‘不止怼人/三斤回了个傲娇的眼神,两人眼神交流完毕后,也不再管楼上的人,扶着时初月潇洒离开。
三人拐了个弯,往旁边的小巷子走去。
“小姐,他就是王皓。”一言贴着初月耳朵轻声道。
“我猜到啦,咱们……”三人小声嘀咕着,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天空越发阴沉,偶尔传来的犬吠让人心中不安。前方是一座破败的小院,斑驳的院墙上满是青苔。门口老树没长新芽,院里枯木湿哒哒。
时初月看着脚下泥泞不堪的小路踌躇不前。正在此时,微风中一股异香传来,三斤手指翻飞,一根银针扎在初月的神庭穴上。初月朝着远处一颗大树上看了一眼,随即便软倒了下去。
“少爷,没想到这破地方还真有这种绝色!就连小丫头都是清秀佳人。”
王皓得意地看了眼为自己撑伞的狗腿小厮,“本公子的眼光还能有错?你这药果然不错,这个小丫头就赏你了。”说着,便要弯下腰去抓初月。
咸猪手刚要碰到衣袖,一声犬吠吓得王皓身子一抖,险些倒在地上。
“少爷,别急。不如让人把她们带到住处再好好享用。”
王皓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这不就是好地方吗?破落小院,才子佳人……”
小厮见主子色迷心窍也不再相劝,而是向着来路打了两个手势。很快,两名高壮的护卫过来利索地把人扛进了院子。
咸猪手再一次伸向初月,杂草丛中似乎传来一声轻响。
王皓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并不在意,淫邪的双眼黏在初月身上。就在手指要碰到初月的下巴时,初月豁然睁开双眼,食指和中指快速的点在王皓的脖子上,左脚踢向下腹,右脚点地身姿轻盈的站了起来。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王皓还没反应过来便晕着倒飞出去。
另一边一言一手提着小厮,像拎破布似的甩来甩去。小厮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晕的,脸色苍白,口吐白沫,只眼神漏出乞求。
守在外面的护卫见此情景,也不废话,冲上来便要开打。只是一言并不给他们机会,手腕轻轻一甩,小厮便飞着砸在两名护卫身上。地上的积水溅起无数水花,护卫身下的地面成了人行地坑。
“放心,我就用了一层力,死不了。”一言得意地朝着三斤扬起了秀眉。三斤也不在意,走向初月,“小姐没事吧,那些迷香可有吸入?”
“放心,没事,你的穴位扎得很及时1语毕初月望向院外,“进来。”
一黑衣男子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到了近前。男子扔下手里拎着的一个小乞丐,躬身行礼。
“小姐!这个孩子之前躲在院子里,后来偷溜出去,我跟着他,他似乎是去找人,被我抓了回来。”
初月打量着小乞丐,语气不见喜怒“说说吧。”
“说什么?你的人抓了我,难道不是该你给我一个交代吗?”
初月有点意外,眉梢轻扬,又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孩子。听声音应该是个男孩,身材瘦小,衣衫破烂,一双草鞋满是泥污,但双手却很干净。
“你走吧。”
小乞丐愕然抬头,盯着初月惊讶不已,“你是说放我走?可是……”
“可是什么?我的手下误抓了你,现在放你走不是应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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