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换还是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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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没注意到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p>

夜枭搬了把椅子坐在院中，就差嗑点瓜子了。</p>

他对暗卫弟兄们打了个手势：等他们出来，活捉。</p>

军营外的一座小山丘上，张七娘被吐蕃探子挟持，双手被粗绳捆绑，口中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单。</p>

山丘下，凤祥军军士们手持火把，将周围照得通明，他们的表情严峻，手中的兵器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张敬则的副将李将军站在最前方，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紧盯着山丘上的一举一动。</p>

张夫人哭得声音嘶哑，不断哀求：“我的女儿，你们不能伤害她！无论你们要什么，我们都给！”</p>

吐蕃探子的首领站在张七娘身旁，眼神冷酷，用熟练的唐话喊道：“我们要火器图纸！立刻交出来，否则张七娘子可就没命了！”</p>

到达军营外下马时，驿丞双腿发软，衣服全都贴到了身上。</p>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脚踏地面的。</p>

为什么要带上他？</p>

便是有人抓了张七娘要火器工坊的东西，又干他何事？</p>

他一个文吏，往来传信无错漏，把驿馆装扮得很有节日氛围，照顾好驿馆中人的生活起居不就够了么？</p>

是，张七娘子被掳走前去过驿馆，可又不是找他的，是找刘员外的。</p>

吐蕃人要的是火药配方和火器图纸，这闲事她刘绰不想管也得管。</p>

为何非得让他陪同前往？</p>

陪同前往也就罢了，既然知道城中有吐蕃探子作乱，为何不多带些护卫？</p>

让他一路都在提心吊胆。</p>

虽然平安无事地到达，可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此地。</p>

在场的都是大人物，节度使夫人，守城将领，还有岐州别驾，长史，唯独少了刺史张年。</p>

他就说他冤枉吧？</p>

刺史都不来，凭啥他得来？</p>

不答应，得罪张家人，答应了，怎么跟长安那边交代？</p>

这个刘员外也是，这种事让他们张家人自己处置不好么？非得趟这浑水？</p>

张夫人拉着张四郎的胳膊：“四郎，蔓儿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不管她啊，不就是几张破图纸么？给他们便是！那刘绰没走，大不了再让她画便是！”</p>

“阿娘，你糊涂啊！那是军械，岂能儿戏？阿耶费了多少心思才将此事敲定？若真泄露给了吐蕃人，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便是我死了，这火器的图纸也不能给出去啊！”</p>

不错，这张四郎倒不是个糊涂的。</p>

刘绰在心里刚夸完他，就听张四郎对着吐蕃探子道：“只要尔等把人放了，本将军定让尔等平安出城，其余之事免谈！”</p>

“不成！闹出这么多乱子却让他们全身而退？我大唐威严何在？”别驾老头扔了拐棍，跳着脚道。</p>

“裴别驾这是何意？难道我家七娘子的命就不重要了？连放他们出城你都不让，你这是要逼死她啊！蔓儿与你有何仇怨？让你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张夫人悲愤怒骂。</p>

裴别驾扯着嗓子，“身为张将军之女，她失察被擒之时，便该自裁，以防成为吐蕃人威胁张将军的把柄。如今却要为了她一人，置国家大义于不顾，夫人此言差矣！”</p>

张夫人气得脸色发白，指着裴别驾的手指都在颤抖：“你这老匹夫，安敢如此辱我女儿？亏她还叫了你这么多年世伯！你的良心难道被狗吃了？”</p>

“夫人慎言！此乃军国大事，非你我私情可左右。”裴别驾冷哼一声，丝毫不让。</p>

张夫人向一旁噤若寒蝉的长史征求支持，“袁长史，你如何说？”</p>

袁长史额头冷汗直冒，两边都不好得罪，只得出来打圆场，“张夫人说得不错，裴别驾所言也不无道理，不如咱们从长计议。”</p>

张夫人怎肯罢休，“还议什么！我这就进去把东西带出来换我女儿！看你们谁敢拦我！”说完便要往军营里头闯。</p>

“拦住她！”张四郎一声令下，几个士兵迅速上前，挡住了张夫人的去路。</p>

“放肆！”张夫人怒斥道。</p>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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