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你要接受，她并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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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目光落在她身后一处，又问：“当真？”</p>

“绝无半分作假，我可以向佛祖起誓，如若我说了一句假话，便不得好死。”</p>

余音说的决然，面上更是没有半分波动：“如果无事，小女便先回了。”</p>

然而，她刚转身，便迎面见到了裴聿。</p>

四目相视。</p>

裴聿眼底的失落丝毫不掩，直勾勾盯着她看。</p>

余音面不改色，朝他行一礼，就要离开。</p>

“我们谈谈。”裴聿紧扣住她的手腕，目光微闪，却不离她。</p>

“没什么好谈的。”余音始终不去看他，声音也有些厌烦：“我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太子殿下若是再纠缠，当真是让我觉得恶心。”</p>

听着她的问，裴聿怔了许久，才缓缓放开了她的手，轻嘲一笑：“你方才的话，让孤有些错觉，像说的都是肺腑之言。”</p>

“本就是肺腑之言。”余音抬眸看向他，拧眉厌烦道：“是太子殿下分不清罢了！”</p>

裴聿垂目望着她，眼底情绪变了又变，好半晌，才艰难开口：“孤不信。”</p>

“随你。”余音不咸不淡丢下这一句话，便径直离开了。</p>

裴聿望着她的身影直至不见，才看向皇后说：“母后，方才她所说的，儿臣全部不信，日后您也莫要再做这种事情了……”</p>

“你为何不信？”</p>

皇后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气，语气莫辨道：“聿儿，如若她真的爱你、非你不可，凭她现在西域长公主的身份，只要她坚定勇敢的选择你，又有什么她做不到的，你父皇也不可能真的将她杀了，可她却不愿意为你这么做，不愿意为了你付出任何，你看的很清，不是吗？”</p>

裴聿张了张唇，无从辩驳，只能缓缓垂下了眼睫。</p>

“如果她真的爱你，就不会舍得看你自己挣扎在这泥潭里。”</p>

“如果她心里有你，又怎么会五年不曾出现。”</p>

“如果她也非你不可，方才对你又怎会流露那样厌恶的情绪。”</p>

皇后的声音极淡，却是每一字都狠狠扎在裴聿心上，让他失声。</p>

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母后，不论她如何，儿臣的心都不会变。”</p>

“你这般自私，可有想过本宫与微儿？”皇后轻咳了几声，帕子上多了一些血迹：“本宫没有多长时间了，一旦本宫倒下，你父皇，与朝中静妃的势力又怎会容你，到时，你不单单会丢了她，还会丢下你所在意的所有人。”</p>

裴聿嗓间微哽，说不出一句话。</p>

“聿儿，这世间不单单只有情爱一事，你身为太子，就理应肩负起你的责任。”</p>

“你此刻不单单是你自己，你背后还有无数支持你的人，你一旦被废，可想过成千上万，乃至几座城的人都会被你连累而没命？”</p>

“聿儿，支持你的人若是知晓，你为了一个女子在这里不顾一切，可有想过他们会寒心？”</p>

“他们为守你的太子之位，心甘情愿去死，不计其数，他们难道就没有妻儿，没有心爱之人？”</p>

“走出母后对你的庇佑，你好好瞧瞧，这天下并不太平，你的太子之位更是岌岌可危，如若没有他们拼死拥护你，你早被你父皇废了！”</p>

裴聿静静听完，好半晌，才闭了闭眼，低声道：“母后，儿臣都知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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