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褪下她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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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想说的话都被她堵了回去，她手上的血痕不可避免染在了她的白衣上，痛到说话需一字一字颤抖地说：“姐姐，你要好好活下去……杀了太子后，阁老就一定会给你解药……”</p>

“我会活下去，你也会活下去。”</p>

余音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坚持地问：“阿遥，你告诉我，人是不是你杀的？”</p>

“不是，人不是我杀的……”</p>

阿遥说完这句，又猛地吐出一口心血，全部涌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白色衣裙染上了一片片的红色。</p>

她们两人的对话，牢狱外完全听不见，凛星的神情时刻紧绷着，而一旁的裴聿却是面色始终没有半分变化。</p>

“不是你杀的就好，你再坚持坚持，我今晚便救你出……”</p>

但不等余音安慰的话说完，阿遥却忽然拔掉她挽青丝上的簪子，毫不犹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她肩窝处扎了进去。</p>

“公主！”</p>

突如其来的刺痛感让余音紧皱了下眉，还不等她反应，凛星就打开了牢房的门，想要走进。</p>

“姐姐，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p>

阿遥气若游丝握着她的手，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无法控制自己口中吐出的心血，断断续续地说：“杀人的是……是……太……太……”</p>

但不等她话说完，凛星就已赶到，踹开她，将余音护在了身后，拿剑直指阿遥：“伤害公主，你可知何罪？！”</p>

阿遥此时已全然没了力气，方才又被凛星踢翻在地，眼睛直直望着余音，意识逐渐一点一点变得消散，慢慢闭上了眼睛。</p>

“裴微……”</p>

“公主……”</p>

余音全然听不清他们所有人的话，抬手捂着插在肩窝处的簪子，顾不得鲜血溢出她纤细白嫩的指尖，她脖子上的青筋因情绪失控而紧紧绷起，眼角的泪就像断了线一般。</p>

“她死了。”冷面侍卫探查了一番阿遥的尸体，向裴聿如实诉说。</p>

裴聿拧眉未言语，只是低眸看着面色惨白，痛哭流涕的余音，乌沉的瞳孔里情绪深不见底，片刻后，嗓音平缓地说：“你的伤不碍事，没必要哭成这般。”</p>

他说的很是无谓，大抵是如同在场所有人一般，认为她是因害怕而哭的这般痛苦。</p>

可只有余音自己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过去与阿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如同走马观花般浮现在她脑海里。</p>

记忆中的那句“姐姐，我等你平安回来”再不会有。</p>

是那个老头害死了阿遥，她定要为阿遥报仇，亲手杀了那老头！</p>

思及此，她抬眸，眼眶通红望向裴聿，泪水止不住落着地说：“哥哥，她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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