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真相的序幕（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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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实验室啊，当然不好找，相言微微叹了一口气，将刚刚翻完的实验报告丢在桌上垒起来。</p>

“大佬！你为什么在这？”桃乐丝的声音突然在相言身边响起，相言吓的一个激灵，从桌上站了起来，然后他就看见桃乐丝和安凡赛尔出现在了自己身边。</p>

“萨菲……让我……”相言本来准备解释，桃乐丝摆了摆手，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p>

“路上被玛尔巴斯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带我们去资料室，还来得及。”桃乐丝眉头紧皱，“我听人说你跟萨菲罗斯进了别墅，觉得稳了，没想到都就几天了你还没出来，结果你现在在这里干什么？”</p>

桃乐丝的语气跟平时不太一样，但是相言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萨菲罗斯该不会是故意把他引出来的吧？</p>

相言带着桃乐丝快速沿着原路返回，然后带着桃乐丝和安凡赛尔进入了资料室，萨菲罗斯不在。满地都是散落的资料，那些书柜明显被萨菲罗斯翻动过，相言捡起地上的一本书翻看。</p>

“安凡赛尔，备份这里所有的资料。”桃乐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看了相言一眼，然后快步离开。</p>

“大人。”随着桃乐丝离开，安凡赛尔突然看向相言，“您比想象中好骗。”</p>

“什么……意思？”相言抬眼看向安凡赛尔。</p>

“没什么。”安凡赛尔快速扫描着屋内的笔记。</p>

没在散落的书籍中发现什么，相言快步走到桌边，桌上堆着一堆翻阅过的书和笔记，相言快步走到桌边，拿起那些文件翻看起来，虽然对杰诺瓦并不算特别了解，但这些内容他大概是知道的。</p>

吸引相言注意力的是其中一份报告，“伊撒尔”细胞对人体造成的损害极高。因此，要将“伊撒尔”注射进人体是不可取的。因此，该计划启动的前提，便是在细胞阶段就与“杰诺瓦”进行融合。</p>

第一期……第二期……第三期……</p>

第六十一次实验报告，融合成功，母体死亡率100%，人体无法孕育与“伊撒尔”融合的生命，将以机器代替子宫。</p>

实验失败，“迪特瑞尔”出现暴走情况，损坏实验设备若干。“迪特瑞尔”开始以生命源为目标，造成损坏无法预估，实验室无法再次使用。</p>

芯片植入成功，以“迪特瑞尔”为主体进行研究，抽取体内“伊撒尔”作为针对“杰诺瓦”计划的兵器原型，防止杰诺亚计划目标“萨菲罗斯”失控。</p>

相言握着报告的手微微颤抖，这是什么东西？他们从萨菲罗斯出生开始，就根本不相信萨菲罗斯吗？他甚至，被剥夺了母亲，被剥夺了作为正常人的权利。</p>

机械子宫又是什么？相言快速翻看着桌面的其他笔记，S计划，造就的最完美的战士就是萨菲罗斯，可那真的是完美？他们创造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会思考的人，却把他当成一台机器？</p>

“看起来，您这具身体应该标注一个‘神罗制造’。”安凡赛尔似乎扫描完毕，他抬眼看向相言，“为了限制‘迪特瑞尔’的行为，或者说为了让‘迪特瑞尔’成为工具，神罗抽出了您的灵魂。”</p>

就在这时，外界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剧烈的震动让相言差点没站稳。</p>

开始了？我在地下待了有那么久吗？相言将笔记本放在一边，直觉告诉他出事了，他必须出去。</p>

看着相言跑远，安凡赛尔低头看了一眼相言丢下的笔记本，“希望您，得偿所愿。”</p>

相言快步跑出神罗别墅，即便他已经用尽全力去奔跑，可依旧晚了一些。整个尼布尔海姆掩盖在烈焰之下，别墅四周都是士兵的尸体。</p>

“迪特瑞尔大人！”相言顺声望去，那是之前阻止他进入别墅的士兵，此刻他正在奋力的朝着相言的方向跑来，伸出一只手试图要让相言接住他，相言伸出手试图接住那名士兵，只是锋利的刀刃瞬间刺穿了那名士兵的心脏。</p>

相言没能做出反应，他怔怔地望着士兵倒下，然后抬眼看向萨菲罗斯，萨菲罗斯满不在乎的看着士兵倒下，顺势抽回了正宗，然后看向相言，露出一抹笑容，只是那双眼，冰冷的毫无感情，“言，有点慢啊。我已经解决完了。”</p>

相言没由来的想到了这个士兵当时守在门口的样子，他们既然不信任自己，那么应该是因为萨菲罗斯才加入的神罗，他们是那样崇拜着萨菲罗斯，崇拜着自己心目中的‘英雄’。</p>

相言望着萨菲罗斯，张着嘴半晌却没能说出话来，虽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但他还是觉得这样的画面让他有点脑子宕机，或者说是现在的萨菲罗斯让他有点脑子宕机。</p>

尼玛，这就黑了？说好的共奔小康呢？你都不给我点准备时间你就黑了？</p>

“你受到了星尘的限制吧。”萨菲罗斯缓缓走到相言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相言，不过相言眼里只有萨菲罗斯手上的正宗在往下滴血，“所以我先解决这一切，如何？”</p>

“啊……”虽然杀过人，但着实没屠过城，或者说游戏里的画面和现在比起来真的什么也不是。</p>

萨菲罗斯缓步朝着别墅外走去，直到踏入烈焰之中，相言有些发愣，不过萨菲罗斯朝着他抬起一只手：“不一起么？”</p>

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啊……相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已经决定好了，那就不能迟疑，管它什么江山社稷人类未来都跟他无关。</p>

相言缓缓走到萨菲罗斯身边，然后就看见了朝他和萨菲罗斯跑过来的扎克斯，扎克斯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似乎根本不相信两人会做出这样的事。</p>

“言，我有惊喜要给你。”萨菲罗斯没有迟疑的转身离开，从方向上来看，应该是往魔晄炉的方向去了，“现在，去迎接他们。”</p>

他们？什么他们？相言又打量了扎克斯一眼，这才跟上了萨菲罗斯。</p>

“你们这群坏蛋！”即将进入魔晄炉之前，相言见到了蒂法，她满眼都是泪水，几个呼吸间已经冲到了相言面前，相言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刀光闪过，蒂法倒在了他的面前。</p>

“萨菲！”相言望着蒂法，有些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萨菲罗斯。</p>

“你喜欢人类女人吗？”萨菲罗斯拍了拍相言的肩膀，表情跟以前完全不同，“不管什么类型的都可以？”</p>

“……”相言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接话。</p>

不对，桃乐丝刚刚是不是出来找萨菲罗斯了，相到这一点，相言收回盯着正宗的目光，抬眼看向萨菲罗斯：“桃乐丝……”</p>

“别担心。”萨菲罗斯伸手拍了拍相言的肩膀，“你最喜欢的那部分，我会给你留着。”</p>

性格转变是不是有点大？这特么的真的是萨菲罗斯？</p>

虽然说好要一起黑什么的，但相言现在完全理解不了萨菲罗斯的意思，跟以前的相处完全不同。</p>

萨菲罗斯一直带着相言走上楼梯，直到停在写着杰诺瓦的门前，“言。”</p>

“嗯？”相言收回自己的思考方向，抬眼看向萨菲罗斯，“怎么了？”</p>

“神罗留给我们的，只有这一条路。”萨菲罗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不会后悔吧？”</p>

“我……陪着……你。”相言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还能做什么？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p>

“你果然知道一切……”萨菲罗斯回过头，“不告诉我是为了……不让我难过吗？”</p>

“啊……嗯。”相言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感情萨菲罗斯还带自动解释的功能。</p>

“真的吗？”萨菲罗斯用身份卡激活了那扇门，他朝着门内走了两步，然后停住了脚步，“你在骗我。”</p>

“……”相言因为萨菲罗斯的动作也停下了脚步，他有些尴尬的看向萨菲罗斯。</p>

“如果不愿意跟我一起，你可以直接离开。”萨菲罗斯没有回头，似乎在诉说着一件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p>

“为什么？”相言有些懵，先前的景象还映照在他脑海之中，“你……跟我一起……离开神罗……”</p>

“离开神罗？像我们这样，离开神罗如何存活？成为其他人的工具，成为杀戮的兵器？你难道不感到憎恨吗？”萨菲罗斯回过头，走到相言身边，将相言往房间内推，“这就是我们，被培育出来的东西。”</p>

“萨菲……”相言觉得有些心疼了，他想跟萨菲罗斯解释这一切。</p>

“我不难过，言。”萨菲罗斯带着相言走到杰诺瓦面前，“我会回礼，将这个世界赠予我的一切还回去。”</p>

感觉到萨菲罗斯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相言微微叹了口气，“萨菲……我们谈谈。”</p>

“谈什么？”萨菲罗斯收回手，“谈你是如何欺骗我的吗？”</p>

“我？”相言不明白萨菲罗斯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p>

“毁灭之神迪特瑞尔，是为了毁灭世间一切而存在。”萨菲罗斯退到装着杰诺瓦的玻璃管前，“桃乐丝……是你安排到我身边的人吧？”</p>

桃乐丝？这跟桃乐丝又有什么关系？相言还没明白过来，桃乐丝和罗茜就突然出现在平台之上，两人被背对背的捆绑在一起，两双惊恐的眼睛正对着相言的方向。</p>

“你喜欢人类的女人吧？”萨菲罗斯握着正宗指向桃乐丝和罗茜的方向，“现在，做出你的选择，你想选择谁？你选择的女人，我会放了她，但是没被选择的那个人……”</p>

相言瞪大眼睛看着萨菲罗斯，实在不明白萨菲罗斯到底在搞什么。</p>

“作为被抛弃的惩罚，我会替你杀了她。”</p>

这剧情是不是偏移的有点离谱了？我不是跟你一起黑化了吗？你这是在搞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