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战况千变万化，僮福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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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堂之上，这件事瞬间引起轩然大波，百官们议论纷纷，终究不明白火器为何物。</p>

程寂的心紧缩了一下，实在担心她的安危。玉门关若再失守，皇上可就要问罪了。</p>

吴泉一直不服程寂这个状元之名，如今更是将她推至风口浪尖。“程大人，你对兵法有见地，更有经天纬地之才，定能想好出极好的办法来化解这次国难！”</p>

程寂发现他一直与自己叫板，之前懒得搭理他，反倒让他得了便宜还卖乖。</p>

“以吴学士的见识未必有我少，我既未亲眼见识，怎知火器为何物？”</p>

吴泉又接着发难：“圣上面前，程大人就不要混淆视听了，你分明是想替姜将军开脱。以少胜多的仗本该早起了结，却拖到今日，不仅让人一路打到国门，更是损失惨重。俘虏不杀是何道理？将士一味后退，岂不助长他人气焰？”</p>

听惯了捷报，大家对这样的结果不能理解，更是颇多怨言。</p>

“打仗不是只有人数才是决胜关键，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况且西域有蒋屈家财，这才使得他们能向他国借力，我鹿琼这些年元气大伤，征战不断，岂能逞一时之勇，白白葬送战士的性命？”</p>

太仆寺卿左公湛此时竟也跟着起哄：“先前准备的宝马都付之一炬了，真是可惜。早听闻西域内部矛盾不断，是不可能打赢，仅仅因为火器而退缩，实在令人不解。依臣之见，还需再派两名将军一并督促，光听一人调遣，等同于将国之重任交给一介女流，皇上不能以昔日战功论英雄，毕竟咱们鹿琼还是大有人在！”</p>

听到这似乎变了些意思，好像是姜雪时跟敌人串通一气一般，毕竟边境大部分都是姜家军。</p>

程寂坚定不移的相信着自己的妻子，立即反驳：“皇上，雪时是您亲自任命的护国大将军，她从未做过任何于鹿琼不利之事。他们挑雪时的错处也是对皇上的判断提出质疑，我鹿琼国土未让寸步，就没有分出胜负。带兵打仗本就是连年征战，此一时彼一时。怎可对她的功绩视而不见，对眼前的劣势大放厥词？”</p>

吴泉听着他的狡辩一脸不屑，事实摆在眼前，得拿出让人信服的理由大家才能接受。</p>

吴庭重不想跟姜家再有纠葛，一直对她的事闭口不提，可他见不得有人污蔑雪时。</p>

“对于战争，我想我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了，林将军退出朝堂，雷将军惨遭小人毒害，无人敢为败军之将发言。我身为前护国将军之子，相信姜将军一定能够守住玉门关，哪怕用尸体去挡，她也绝不会胆怯。你们只会在这论成败，论罪过！就没想过自己也是一个鹿琼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不是她姜雪时一个人的责任，你们应当积极想办法帮助她才对！”</p>

听到吴庭重这句话，一直黑着脸的霍毅行心里才好受些。他从不会怀疑姜雪时，因为她已经付出了太多。</p>

此话一出，果然安静了许多。钱守梧请奏：“启奏皇上，大世子还在边疆，您宣他回来一问便知，大家应当不会质疑他的话吧？”</p>

北亲王一直盘踞在寒冷的北方，与上京的老臣更是二十多年没有交集，那姜雪时还差着一个辈，霍世子也没必要为她说话。</p>

这样一来大家有了解决问题的方向，也可证实姜将军的清白。</p>

整日在玉门关困着，还得听那西域人的叫骂，姜雪时也是恼了，恨不得立马下城门迎战。</p>

一想到僮福还没回来，她心里更加没底，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来了一场雨，偷偷派出人从北门出去接应。这个天气，那火器应当发挥不出什么作用才是。</p>

为了等入了冬，他们还不回，姜雪时就要拼死一搏了。</p>

霍晏城在军营这段日子也学乖了，平日里没惹什么麻烦，只是见姜雪时还依然这么镇定自若，实在不可思议。</p>

“姜雪时，什么时候决一死战？我都等不及了！”</p>

他们骂姜雪时可以，一直骂鹿琼的将士是窝囊废，实在不能忍。</p>

“你的护卫呢？都好久没见他了，你竟敢在这时候选择出战？”</p>

“怕什么，不过一些火器，等我一把火给它烧了！”</p>

“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可烧了还会有。我在等待时机，我们后方全是补给，而西域的冬天是住不了多少人，他们无处安营扎寨，又补给得慢，这时候才是打翻身仗的时候。”</p>

“世子爷，庄叔来了！”黄进来报。</p>

霍晏城惊喜道：“姜将军，我请的救兵到了。此人以前专做焰火买卖，想必这火器也大同小异。”</p>

姜雪时没想到他竟有心帮自己，也是另眼相看。</p>

霍晏城随他出门相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邋里邋遢的，若说他是路边的乞丐也信。</p>

姜雪时依礼称呼一句：“庄先生！”</p>

这庄筑牙还真是不拘礼数，摆手道：“将军不必如此多礼，我受小晏晏之托来此，就是来破解火器之谜的，我是个粗人不喜欢守规矩，还请将军勿怪老朽上不得台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