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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关乎皇室子嗣,他又痛失一位多年来宠爱的妃子,怎能死得不明不白。</p>
“你的意思是,贵妃娘娘自己堕了胎?”</p>
这件事说出去,谁都不信。她那么渴望有孩子的人,又会以什么原因不想怀自己的孩子?</p>
“草民并非此意,当然还不排除有人陷害,只是明月宫许多人都陪葬了,想查清楚,只怕难上加难!”</p>
“你与刘太医一同前往皇陵,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p>
程寂一脸肃然允下,出殿门后,朝着天空仰望许久,不禁想起他和雪时看到的是不是同一番景色。</p>
他原本是想离开皇宫,既不是太医也不算朝臣,毫无功名去迎娶雪时,只怕委屈了她。</p>
可他又了解雪时并不在乎这些名利,自己无官反倒落得一身轻,他日不管她去哪里,他都能常伴身侧。</p>
刘太医在马车上也是一脸茫然,若非那些花死了,只怕无人知晓贵妃娘娘小产的原因。可是这皇宫之中,又有谁会害她呢?</p>
“程大夫可有头绪?”</p>
程寂摇摇头,“既然有药渣,贵妃娘娘又是养花之人,这些药品想必娘娘自个儿心里清楚。”</p>
“可是若说她自己害自己,怎么也解释不通啊?”</p>
程寂也摇摇头,“会不会是明月宫里藏了庸医,把我们的药材掉包了?”</p>
“宫里进什么人不可能不知道,明月宫上下没有会医术的,即使有些人知道皮毛,贵妃娘娘敢用他的药来害自己的孩子?”</p>
一切都解释不通,还是得从药渣里找答案。</p>
皇陵内外都有兵把守,虽然这些花是陪葬品可只有真正爱它的人才会打理。寒冬之际,谁会管陪葬的花有没有死,这里阴冷,过季的花自然活不成。</p>
那名发现药渣的大夫,将二人带到所有倒出来的药渣处,发现有许多他们根本没开过的药方,冬季药渣腐烂得慢,大多都存留了下来。</p>
刘太医又叫守灵的婢女前来答话,“娘娘何时开始用别人的药?”</p>
“回大人,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干杂活,很少见到贵妃娘娘,都是在娘娘没起床之前和睡觉之后,奴婢才开始做事。”</p>
程寂又继续问:“你们下人之间,有没有知道谁会岐黄之术的?”</p>
那姑娘毫不犹豫摇头,“从没听说过。”</p>
“既然不是在宫里,那么就是在宫外带进来的,这些药都不从太医院拿,那又有谁能将药材带进宫里呢?”</p>
刘太医不得不念出一个人的名字,“长公主?”</p>
“是她,就能解释得通了,毕竟她不受盘查,能随意进宫,又是经常出入明月宫。可是她没道理害自己的妹妹啊?”</p>
刘太医也找不出原因,按理说周贵妃生了龙子,他们周家应该开心才是,难道为了私仇?</p>
程寂叹了口气,“这些事只能由皇上去判断了,我们能力有限。”</p>
任谁都不会怀疑到她头上,但是她大发雷霆急着让明月宫的人去陪葬,倒是想在掩盖什么。如果不是这些药渣的出现,大概永远也没人知道贵妃娘娘的死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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