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剖腹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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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无话，只是加快步伐走着。出了巷子姜雪时将马牵到他跟前，“会骑吗？”</p>

程寂面无表情答:“会。”</p>

“咱俩穿着蓑衣不便同乘一骑，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p>

程寂没有反驳，看着泥泞的裤腿皱了皱眉，还是忍着上了马镫。</p>

姜雪时看着雨中他的背影渐渐模糊，叹了口气，这也是她最后的希望了。以前受伤缝针时，听军医讲过有剖腹生子的先例，但是能存活下来的凤毛麟角。</p>

狼狈的她现在有些不敢回府，怕结果依然听到噩耗。但是她却很是信任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程寂，凭他没有推辞，说话的口吻，证明他很自信。</p>

程寂到府上的时候，刘太医并没有走，而是被姜平忠死死的抱住，希望他能用剪刀将周芙蓉的肚皮剖开。</p>

他带着斗笠没有脱下，被刘显能带到产房门口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是何人。</p>

“你就是阿雪请来的大夫？”秦宁疑惑问。</p>

“正是姜将军亲自上我府请的，在下医术不精，愿意一试！”</p>

姜平忠一听就觉得不妥，“你试什么，这人命关天，你认为你还有第二次机会？如果我儿今日死在肚子里，我跟你没完！”</p>

程寂转身立马就要走，“那就随你们好了，我只说尽力，不敢保证无一人伤亡，你们另请高明吧！”</p>

林颦玉知道姜雪时做事稳当，绝不会找无名之辈，于是劝说姜平忠，“老三，这个节骨眼上了，有人敢试你还不让进了！”</p>

姜平忠咬咬牙，刘太医不敢贸然下手，他孩子憋死在里面，就说:“你带着刘太医和产婆们进去！”</p>

程寂摇摇头，“刘太医是太医，一会我做的事怕他承受不住，与我意见相悖，所以我只需两名产婆打下手！”</p>

刘太医点点头，或许他真的敢剖腹取子，也就劝姜平忠，“让他试试吧，兴许有一线生机！”</p>

程寂进门后，两名产婆跟在后边无从下手，他先给周芙蓉把了把脉，再次从稳婆那里得知孩子的头颅大小，这才缓缓拿出药箱。</p>

因为他之前在西塘村也剖过一位女子的肚皮，可是当时那名妇女已经死了，他剖过无数次牛羊和猪的肚皮，唯一一次剖开人的肚皮，结果挺遗憾——孩子救得太迟了。这次，他一定会成功的！</p>

产婆们看他亮出了刀，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不敢说话。</p>

“拿几个夹子放火盆子上烤热，把这些刀具用热水烫过之后，擦净！”</p>

产婆们一一照做，只见他将银针插入周芙蓉的身体里，自己拿了一个壶倒入酒和许些药粉。</p>

周芙蓉醒来后，见到了戴着斗笠的程寂，不知是何许人也。当即吓得脸色更加苍白，“你……你要做什么？”</p>

程寂端药碗给她，“把药喝下去，你就能睡一觉！”</p>

周芙蓉还以为是毒药，泪珠子瞬间往下流，“是姜平忠吩咐的是不是，我生不出孩子他想让我去死，我一个将死之人，他何苦多此一举。夫妻一场，终究是我看错了人！”</p>

程寂无奈解释，“这是麻沸散，我替你取出孩子，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你的造化了！”</p>

周芙蓉觉得现在已经行尸走肉了，做什么都不怕了，就乖乖端起了碗，一饮而尽。</p>

死了就死了吧，想起过往种种都是虚情假意，活着也没意思了！</p>

随着周芙蓉再次入睡，程寂拿着干净的刀慢慢划开了周芙蓉的肚子，一层又一层。</p>

两个产婆看的目瞪口呆，那血染的纱布，叫她们胆战心惊。</p>

被夹子分开的肉里，程寂的手也在里面摸索着孩子的身体，因为孩子的头朝下去了，他不得不先提出脚来。</p>

两个产婆看见这一幕惊讶道:“还活着吗？”</p>

程寂怕麻药时间过了，周芙蓉会因为激动而大出血，迅速用剪刀剪了脐带系起来，交给产婆:“孩子可能呛到了，赶紧给他把秽物拍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