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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钱少爷可有钱了，你留住他这个客人，还怕以后没有钱挣吗？”</p>
王掌柜眯眼，“不行，一两四钱我都只挣个本钱，要不是看在熟客的份上，我都不做这保本买卖。”</p>
蓉宝叹息道:“王掌柜，我们都这么熟了，您直接告诉我，一两三钱能不能卖？”</p>
王掌柜牙疼，“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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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妙来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讨价还价，他眉飞色舞，“你不知道，蓉宝太厉害了，几句话就让掌柜便宜了一两多银子。”</p>
元锦穿着氅衣，面色苍白，像一株白梅，娇弱易碎，“多谢了。”</p>
“你病了多久？都好几个月没去学堂了。”</p>
元锦捂嘴咳了两下，“前些日子已经大好了，但最近天冷的厉害，又发作起来，大夫说等开春就好了。”</p>
“你身子骨也太差了，要多吃点东西，人长的壮实了，就不容易着凉。”</p>
元锦笑了笑，随即问，“今年雪下的早，我以为先生应该会早点放假。”</p>
“先生原本说早点放假的，后来听说松木学堂不放假，我们便也跟着没放了。”钱妙来抱怨两句后，问道:“那你明年会去学堂读书吗？”</p>
元锦微微侧了侧头，言语闪烁，“病好了就去。”</p>
钱妙来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小动作，他还在盘问，“你们家请的哪个大夫，医术一点都不好，都快半年了，还病殃殃的。”</p>
“是县里最好的老大夫。”元锦不太想说这些事，再次扯开话题，“你们今日都要去钱妙家吃炙肉？”</p>
“是呀是呀，听说还有关外来的牛，就是不知道是病牛还是老牛。”</p>
元锦缓缓的笑道:“关外的牛都是养来吃的，不用去衙门登记。”</p>
蓉宝皱眉，“牛好好的就杀掉吗？”</p>
元锦点头，“可惜了，我如今还在病中，去不了。”</p>
钱妙来小声问，“吃一点应该没事吧？”</p>
元锦没说不行，只道:“年后有机会再一块玩吧。”</p>
因为要吃炙肉的缘故，几人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原本热闹的屋子冷清下来，元锦拿着那一支笔放在手上仔细打量，像是要在上面看出一朵花来。</p>
什么病大半年了好不了，自然是因为这不是病，是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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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上下都知道今日要待客，虽不知道来头，但主子吩咐下来，她们照做便是。</p>
钱妙来刚一进府，就有一群丫鬟婆子簇拥上来，给几人撑伞领路。</p>
走了老半天，蓉宝悄声问，“这是去哪啊？”</p>
并不是去他院子里的路，钱妙来猜测道:“应该是去见我祖母。”</p>
蓉宝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们去见你祖母干嘛。”</p>
但随即又想到，去别人家拜访，见长辈是应该的，便不再多言。</p>
越往里进，院子越大，又过一个回廊，站在门口的丫鬟高声喊道:“老夫人，小少爷回来了。”</p>
屋内有人推门而出，对着钱妙来几人福身。</p>
钱妙来大步进屋，拱手礼道:“祖母，母亲。”</p>
蓉宝几人也弯腰一礼，问钱老夫人、钱夫人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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