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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宝心虚的垂下头，手拿着墨条转的飞快。</p>
嘉宝说昨天学的文章还没读透，给了蓉宝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也溜了。</p>
邓少衍倒是想学，但他远不如蓉宝嘉宝聪慧，先生在堂上的讲学他都听不懂，更别说开小灶。</p>
如此就只剩多嘴的蓉宝，她被庄先生拎着多读了半日的经史，苦着一张脸。</p>
钱妙来丝毫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半晌问，“先生教什么了？”</p>
蓉宝有气无力，“讲了《中庸》。”</p>
经书本来就生涩拗口，讲的道理还多，听起来乏味无趣。更何况还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先生对面，稍微走神就被逮到了。</p>
蓉宝整个人都不快乐了。</p>
钱妙来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哈哈哈”的笑了好半天，半晌道：“我家年前会买许多野味，你们都来我家吃炙肉！”</p>
蓉宝问，“有什么肉？”</p>
“羊肉、鹿肉都有，要是东西来的早，你们还能吃到牛肉呢。”</p>
钱妙来最喜欢吃鹿肉，又嫩又香，但其他肉也是有的，滋味各不同。</p>
没见过世面的蓉宝好奇问，“你们家买的什么牛？”</p>
老百姓的牛都要去衙门登记，只有病死或老死才能宰杀。</p>
病牛比老牛要好吃，肉要嫩一点，蓉宝还没吃过炙牛肉呢。毕竟家里买的都是老牛肉，炖半天才能嚼动。</p>
“是关外的牛。”钱妙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牛是从关外买的，比市面上的牛要好吃。</p>
蓉宝一听更好奇了，关外的牛跟城里的牛到底有什么不同，那得尝尝。</p>
她去嘉宝自然也去。</p>
其余人就没这么爽快，要不就说家里长辈管的严，要不就是去走亲戚，都没法去。</p>
钱妙来不开心道:“那可是好东西，都是关外来的，平常还吃不到呢。”</p>
“你们家真有钱。”蓉宝感慨，“有钱人家真奢侈。”</p>
嘉宝捧道:“奢侈。”</p>
蓉宝又道:“大户人家真富贵。”</p>
嘉宝也道:“富贵。”</p>
两人一唱一和，还怪有意思的。</p>
“也没有。”钱妙来被转移了注意，“我们这边离关外近，有一大片草场和羊群，还有很多山，不缺野味。换了南阳府，这种紧俏货一般人家还吃不到呢。”</p>
“那你们家也挺有钱的，今年肉铺里的羊肉四十文一斤呢。野鹿就更贵了，我爷爷说我们邻村有个猎户打了一头鹿，卖了十两，这几年的嚼头都够了。”</p>
钱妙来有点郁闷，“也就过年能痛快吃一回，平时我想吃，还得自己花钱买。”</p>
钱家虽然有钱，但人也多。钱妙来光是堂兄弟就二十来个，庶出的兄弟姊妹更是数不胜数。这么多人的吃喝教养都是家里出钱，还有上上下下伺候的丫鬟婆子，要不省着点，就是再富贵的门第都得被掏空。</p>
钱妙来一个嫡出少爷，每月也才五两银子的月钱，想买笔墨纸砚还得去账上支钱，并没有外人说的那么潇洒。</p>
但对于蓉宝来说，五两银子已经很多了，都能买两本书了，她也就过年才能拿到这么多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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