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笙儿，扶娘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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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栀用力捏了捏大皇子的脸。</p>

热的，软的。</p>

“疼不疼？”</p>

“不疼。”</p>

“哦，我便知道我在做梦。”</p>

“疼疼疼。”</p>

萧栀嘴角一弯笑出了声，但眼中还是隐隐泛着泪光。</p>

老娘我终于从那个吃人的皇宫里出来了。</p>

一晃十几年过去，儿子已经这么大了。</p>

她伸手扶着大皇子道：“笙儿，快起来，这些年你受苦了。”</p>

大皇子坐在床边，愧疚地摇头：“不，母后。儿臣过得很好，受苦的当是母后。儿臣无用，若能早日查明，便不会让母后受此劫难。”</p>

萧栀眼神冷漠中带着一丝温柔：“你不必再叫我母后，先皇后萧栀已死，现在的我只是萧府的小姐，笙儿的娘。”</p>

大皇子眸光微动。</p>

母后这是……不愿意再要那层身份。</p>

也好，离开皇宫离开皇家的身份，未必不是坏事。</p>

日后，母亲自有他照料。</p>

“母后……娘，儿子知晓。”</p>

萧栀想起梦里叶清宁说的话，神情忐忑地问：“笙儿，当年一事，伏昀……最后可有开恩？”</p>

虽然知道不可能，那是梦，但万一呢？</p>

大皇子顿了一下。</p>

伏昀……？</p>

直呼父皇名讳，看来母亲是真的对父皇没有情谊了。</p>

“回母亲，当年父皇开恩，并未满门斩首，只判了九族流放，但是……”</p>

背后之人怎么会放过定国公府，流放路上死的死，伤的伤。</p>

十不存一。</p>

萧栀红了眼眶。</p>

双手紧紧攥着薄被，双臂发抖。</p>

她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文能搅动朝堂局，武能上马赴沙场。</p>

当年伏昀顺利登上皇位，她在背后出了不少力，阴谋算计，斩草除根。</p>

笙儿未说完的话，她怎会不知。</p>

想到这里，萧栀的眼神瞬间凌厉。</p>

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让背后之人付出代价，不得好死。</p>

旋即，她还是带着一丝希望问：“笙儿，可……还有人存活？”</p>

伏笙第一次在萧栀身上感受到这么骇人的气息。</p>

他记忆里的母亲一直是明媚大方、温柔贤淑的女子。</p>

但是想起外祖父眼中的母亲，他想这才是母亲最真实的样子。</p>

敢爱敢恨，飒爽磊落。</p>

经历了如此多背叛与伤害，即便是兔子也该露出獠牙。</p>

这样的母亲，伏昀确实配不上。</p>

“母亲，外祖父还健在，舅舅的小儿子也被外祖父抚养长大。”</p>

萧栀的双手松了一些，眼中蓄满的泪水滚落下来。</p>

哽咽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p>

至于其他人，笙儿没提，她知道便是无生。</p>

还好，兄长嫂嫂的血脉留下了。</p>

“母亲不必担心，外祖父身体健朗，如今隐于田园，表弟文武双全，聪慧过人。”</p>

“等母亲身体好些，我带母亲前去拜访可好？”</p>

萧栀点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