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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施针完便有光感了,昨日能看到一点影子了。”他的眼睛是有一年雪地行军落下的眼疾,当时年轻,也不甚在意,后来严重了,又追着她来了这里,这里的大夫远比不过京中,就这么耽误下来了。</p>

碧涵心中清楚,摄政王会专门拜访,又请名医来为丈夫治眼疾,便是想要丈夫归京,重入朝堂,更为他的助力。她心底不愿再回京中,却也清楚,她不顾一切离开,不过是将京中人、事一拖再拖,总有要回去解决的一日。如今摄政王亲自上门,又愿意为他们撑腰,他们若是拒绝,便是不识好歹了。</p>

“那便好。”宁安轻轻颔首,回道,“王爷同我说,那次雪地行军,关大人本是不用去的,只是见他年岁轻,怕他行事冲动,又怕天寒地冻他遇到危险,这才执意跟随。”</p>

碧涵哈哈一笑,“结果他自己没什么行军经验,王爷让他以黑纱覆眼,他不听,没多久便患了雪盲。后来还是王爷叫了两个人,架着他走,才没耽误了大事。”</p>

苏朝听着她们说起京中事,又听摄政王妃说,王府之中每逢夏日荷花怒放,满满铺满荷塘,邀她去赏时,问碧涵,“姐姐你要回京?”</p>

碧涵不愿瞒她,点了点头,“京中有些事总要了了。”娘家、前夫,总要断的干干净净、明明白白才好。</p>

“我爹年岁也大了,王爷说攻下西凉便让他归京养老,这里就交给祁将军与关大人了。”他们两人一文一武,够了。夏侯一门掌握兵权多年,便是日后王爷登基,也难免被人说一人势大。更何况祖父与萧姨娘的儿女这些年关系亲近,为防祖父将兵权分给他们,不如他们釜底抽薪,先以夏侯一门势大为由,瓦解了兵权,既安朝臣之心,也能防备萧姨娘与她的儿女别有异心。</p>

碧涵看着宁安笑,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看出她不到十岁便面不改色的杀人了呢?</p>

萧兰溪死在她手中,死之前与萧姨娘的女儿宝琴、秋莹十分交好,几人没少欺负她。她们会欺负她,会在背后暗骂她,会在池塘边堆石子,意图推她入湖,却怎么都不敢害了她的性命。</p>

可夏侯宁安敢。</p>

肃宁差人送了一坛酒来,“小安用松针、松子与竹叶酿的,你试试。”</p>

祁源那起酒杯,仰头喝下,“气微香,味甘苦。”他微微偏头,又倒了一杯,喝后呵呵一笑,“这酒倒是有意思,先甘后苦,苦味经久难散。”世人都说先苦后甜,酒也好,茶也罢,均是入口辛辣苦涩,回味甘甜,这酒反其道而行,入口甘甜如清泉,入喉辛辣,入胃酸苦。</p>

肃宁看向里屋,“我不喜欢她出去,她有时没事,便寻了方子做酒酿,后来做熟了酒酿,便又开始试着酿酒了。”有些天分,离京前酿了两缸黄酒,均埋在王府玉兰花树下了,说是要留给女儿们,等女儿们出嫁再挖出。“世人均说先苦后甜,可实际确是先甜后苦。”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高处不胜寒,低处人自怜。</p>

祁源淡淡一笑,“高处暗涌无数,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p>

“低处便无暗涌吗?一不小心,溺毙其中无人知。”肃宁含笑,“祁哥,你以为你躲在这里便能安稳了吗?”里屋传出笑声,他又看了一眼。</p>

祁源收敛了笑,冷淡道,“摄政王,你似乎忘了,我也好,关毅也罢,均是大皇子的人。”</p>

“大皇兄已经不在了,若他还在,我要什么,他定会全力寻来捧到我面前。”</p>

祁源紧紧看着他,“可你杀了他。”他放下手中杯,砰的一声,“还是用如此屈辱的方式。”</p>

肃宁勾唇一笑,毫不畏惧他的目光。“难道他不该死吗?”他冷哼一声,“小安惧蛇一事,难道不是他告诉雨姝的吗?那些扔到小院中的毒蛇,难道不是你们帮着他寻来的吗?”若只是爱慕他这一点,他便是恶心,也会看在延兴手中人脉关系的份上,暂时留着他。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动他的妻子。</p>

祁源冷嗤一声,“这些年,你打着他的名义收拢了不少他的势力。”</p>

“收拢?”肃宁眉头一挑,“到底是曾忠于旁人的人,如何能用收拢二字?不过是用着顺手罢了。”前几年,他还需要借助延兴的势力,这几年,已经完全不需要了。他又看向里屋,“我不反对你忠于延兴,但你不妨想想你的妻儿。”</p>

祁源脸上一沉,“你威胁我。”</p>

肃宁摇头,笑着,“有妻有子,生活幸福,你该珍惜。”</p>

祁源看着他许久,突然大笑出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皇子才学不低,不乏聪明之处,循规蹈矩,最重要的是有怜悯之心。而你,贪婪、凶残、狠毒、狡诈,毫无怜悯之心,对百姓充满威胁。”他苦叹,“皇上明明知晓,最适合继位之人乃是廷兴,而非你。偏偏他一门心思将皇位给你,丝毫不顾天下,不顾百姓。”</p>

“我一次见关毅,他刚高中,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他第一日讲的是《易》。”天子建,君子以自强不息。“是他说寻常人交朋友,不过是觅些护身的毛、体面的皮,事到最后终究要靠自己。帝王注定是天下最孤独的人,帮你的人,敬你的人,惧你的人,归根结底是为了利益。”那一刻,他明白了,做人也好,做皇子也好,做帝王也罢,均不能怯懦畏惧,因人成事,结果都是一样的。谁都不是可信之人,谁也不是忠心耿耿之人。与其找“忠心”的同盟,“尽忠”的朝臣,不如用利益将他们联结在一起。</p>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应州军营。是你告诉我,做人应当坦诚,这世间,无数人一直想,从小就想,不表现出来一则不敢,二则有违宗法,三则显得无耻。于是许多人开始寄期望与神佛,希望能以诚感天。殊不知人若不付诸行动,天亦不能降运于人。”他听后便决定坦诚,坦诚他是个贪婪之人,是个凶残、狠毒、狡诈,毫无怜悯之心之人。他贪权势,贪富贵,挡他权势富贵之人,人挡杀人,佛挡斩佛,天挡弑天!</p>

“够了!”祁源听不下去了,“纵观经史文书,校注者无数,何人似你这般强言诡辩。你自幼便不安分,不似延兴恪守忠孝节义。”</p>

“忠孝?节义?”肃宁不屑笑了,“我父皇告诉我,忠孝节义皆是统御之道,为帝者,为王者,便定不能信那一套。”所为忠孝不能两全,更是在教导朝臣为了报效朝廷,为了天下百姓,可以舍弃亲情,从头到尾皆是虚伪!“朝堂大臣,衣冠彬彬有礼,说穿了不还是场买卖,我拿爵禄买他们,他们卖忠,换得富贵,同街市里的商贩有何不同?”礼教皆虚假,利益才是真。朝廷那么多大臣,何尝是忠于帝王,忠于百姓,忠的不过是全力,只要他将权力把持在手中,一切皆顺。若是有一日,他把持不住权力了,他们便会叛离另寻出路。</p>

祁源拧眉道,“你如此离经叛道,便是让你为了帝王,你便不怕遭人责骂,留下恶名,被正义名士惩戒吗?”</p>

肃宁越发不屑了,“惩戒我?凭什么惩戒我,谁人能惩戒我?”他腥风血雨中走来,连自己的小妻子都险些害了,他又怎会任由旁人在他眼前嚣张。“我这一路走来,坦坦荡荡。”坦荡的贪婪、坦荡的凶残,坦荡的狠毒,坦荡的狡诈。</p>

肃宁靠近祈源,“你知道我最厌恶延兴那点吗?”他勾起唇,“我最厌恶他的虚伪做作。”同那些意图接近他的男人女人并无不同,延兴对他无祸心,却也含了无数算计。他想要一点点蚕食他身边的人,之后一点点蚕食了他。“他喜欢我,不就是喜欢我的贪婪、凶残、狠毒、狡诈吗?可他却跟我说,这样不对,这些都是错的,妄图用忠孝节义控制我。”哪里比得过他的小妻子,狠都狠的清清楚楚,诈也是明明白白,那点小心思,一眼就能看透,让人看着便觉得轻松。“他能伤害我的小妻子,能一点点蚕食我的人,妄图改变我,控制我,我便不能一点点蚕食他的人,控制他,伤害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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