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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纳既想哭，又想笑：“你不会让我去对付一个传奇杀手吧？”</p>
“我的理智还在，不会让你做那样的蠢事。”</p>
“那，难道我是有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特殊之处？”</p>
范海辛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植物盆栽：“你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肉体凡胎，一个没有魔力，不懂机械或是神术，得益于温斯特女王的政策才崭露头角的治安官。</p>
我调查了你以前的工作，你在王国境内担任治安官时是出了名的手段灵活，明哲保身。或许这也是你为什么会被派到特勒伊来。”</p>
总感觉这是在骂自己，但托纳不确定：“如同您说的，我只是个小人物，没有什么对正义的追求之类的，因此我觉得我实在帮不了您。”</p>
“我话还没说完，”范海辛将投注在盆栽上的视线转到托纳上：“重要的不是你，而是你所象征的东西。”</p>
她用食指在茶几上画出一道横线，暗黑的元素因子从指尖逸散开来：“尼克斯是个个性古怪的人，当然只要是传奇，基本或多或少都有常人所不能了解的地方。但尼克斯古怪就古怪在，他不把自己当作一个传奇，或是传奇杀手。</p>
一边是波诡云谲，每天都在杀戮的刀尖上跳舞的血腥世界，一边是早出早归，有猫狗陪伴的悠闲生活。尼克斯往返于两端，无法做到彻底选择一边。这就是这位传奇最大的弱点，也是我的机会。”</p>
托纳试图开口道：“嗯，据我所知，和尼克斯产生冲突的是您的侄女。而且您的侄女和您的哥哥都已经去世了。照理说，尼克斯没必要再惹上一个三角席成员。”</p>
“我的弟弟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比较惜命，还是躲到了温室，但照样被杀了。托纳先生，难道你以为尼克斯杀人全家不留活口的传言是假的吗？”</p>
“难道不是吗？这种东西，不是越传越可怕……”</p>
“或许其他人是这样，但那位是真的如此实践的。”</p>
托纳无言，他想到尼克斯先生坐在自己花园里，怀中抱着猫咪，脚边趴着狗的场景。</p>
实在无法将这副画面和一个冷酷无情，掠夺他人生命的冷血传奇联系在一起。</p>
“看你的表情，你是在回忆日常中尼克斯那宛如普通人的模样。”</p>
托纳赶紧摒除杂念，差点忘了眼前这位虽然不是传奇，也是一位高阶魔法师啊！</p>
而且范海辛，似乎是擅长暗黑、血液、精神操控类的法术……</p>
“我的确在想尼克斯先生平时的样子，但我还是不懂您的意思，连温室和三角席的位置都保护不了您，你凭什么可以觉得利用尼克斯那所谓的弱点，跑到我这里来寻找生机呢？”</p>
“那是因为——”</p>
叮咚！</p>
门铃响起。</p>
托纳背上一麻。</p>
范海辛站了起来：“不是尼克斯，是你的邻居，他们给你送东西来了。”</p>
托纳有些迟疑地打开门，棕发少女朝他露出个礼貌笑容：“托纳先生，这是你昨天要的菜谱，按照这个做，一定能做出味道差不多的苹果派的。”</p>
少女的身后，银色长发扎成高马尾的希尔维正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没有，演出快要开始了！”</p>
他往托纳的家门走近了两步，表情突然一变，拉着少女，像是母鸡护崽：“范海辛！你怎么会在这里！尼克斯还没把你干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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